飯罷,雲洛川回了自己住的清晖園。
剛走進書房,準備挑本好書來看,這雲洛川雖然沒上過幾年私塾,但是這書卻不少。
這都是雲洛川出生後,望子成龍的雲長風給搜羅來的。
小厮景興便拿着封信走了進來,“少爺,皇城來信了。
”
“快給我,”雲洛川有些急切地道。
景興忙将信遞了過去。
雲洛川拆開了信,看到信上的内容,臉色驟然一白,往後退了兩步,靠着書桌才堪堪站穩。
“少爺你沒事兒吧?
”景興連忙去扶他。
這信上寫了啥?
少爺瞧了竟然會變成這樣,就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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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洛川擺了擺手,沖景興道:“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了一般,聲音都變得無力了。
景興一步一三回頭地走出了書房,最後一次回頭時,他似乎瞧見有一滴眼淚從少爺的眼中落了出來。
雲洛川扶着桌子,走到椅子上坐下,将手中的信放在了桌上。
隻見那信上寫到,帝後大婚,雲小王爺娶親,鎮國大将軍夫人及幼子身染惡疾不治而亡。
沈夫人和她的幼子死了,她們竟然死了,他原以為齊衍能治好他們的惡疾,可她們卻死了。
早知如此,他該去皇城的,哪怕是見她一面也好。
雲洛川以手掩面,兩滴淚珠從他的下颌滑落。
沈婉已經到江州城兩日了,也休息夠了。
上午吃過早飯,她便央客棧的小二帶着她去了牙行。
齊衍沒有跟着她一起去,因為他要去給他爹那好友的兒子看腦子。
到了牙行,沈婉給了小二些賞錢,小二便歡歡喜喜回去了。
進了牙行,一個穿着長衫的男牙儈便迎了上來。
“夫人是要買奴仆還是房屋田地?
”
沈婉懷裡抱着小子安,看着那牙儈道:“我想買個好一點兒的宅子。
”
那牙儈上下打量了沈婉一番,簡單穿的素淨,不過穿着普通的綢緞衣裳,頭上就插着根玉簪,瞧着不像是多有錢的人。
便在心中下了定論,認為她說的好一點兒的宅子,不過就是一進或者二進的小宅子。
“有的,我們牙行下現在挂着好幾座宅子呢!
夫人若是有空,我現在便可以帶你去看看。
”
沈婉點了點頭道:“好啊!
我有空的。
”
于是,沈婉和惠兒便還有小子安,便上了牙行的馬車,跟着牙儈去看房子。
馬車行了好一會兒,沈婉聽見嘈雜聲,掀起車簾瞧了瞧,頓時便皺起了眉。
她們所在的這一條街,道路很窄,隻能供一輛馬車通行,街道兩邊的房屋,瞧着有些陳舊,街道有些髒亂,擺攤兒的人也很多,十分嘈雜。
惠兒也沖外頭瞧了瞧,說:“咱們要看的宅子該不會是在此處吧?
”
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牙儈掀起車簾,沖沈婉道:“沈夫人,咱們到了。
”
沈婉與惠兒對視了一眼,還真是這兒。
沈婉抱着小子安下了馬車,剛一下車,對面的馄饨攤兒,就潑了一盆兒洗碗的髒水在地上,差點兒濺到沈婉她們的身上。
“沈夫人請随我來。
”牙儈掏出一把鑰匙,朝旁邊一個用鐵鎖鎖着門的小宅子走去。
“等會兒!
”沈婉叫住了他。
牙儈轉過身來看着她,沈婉指着那小宅子問:“你要帶我們瞧的就是這座宅子?
”
牙儈點了點頭道:“這宅子可不差,是兩進的宅子,你瞧見了旁邊就有一條河,洗什麼東西也方便,這條街也熱鬧,買什麼都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