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如玉本想着去拿些跟對面一樣的貨來賣,好改變胭脂鋪這冷清的生意,不曾想,人家對面的緊俏貨竟是自己做的。
若是這鋪子裡的生意一直這樣下去,還不得關門大吉。
如今她們甯家,可就靠着這些鋪子賺錢了,若是不賺反賠,這家中的日子便更不好過了。
若是以前,甯如玉壓根兒就不會管鋪子裡的事兒的,但是如今卻不的不管了。
甯如玉拿了幾盒胭脂香粉,正準備回家,卻瞧見對面的胭脂鋪走出了一個眼熟的人。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買了她甯家茶山的人,好像是姓沈。
一個像掌櫃一樣的女人,彎着腰恭敬地将她送出了鋪子。
“那人是誰?
”甯如玉指着那沈姓婦人問夥計。
這婉妝的掌櫃對這婦人的态度恭敬得過了頭,壓根兒就不像是在對待客人。
夥計看了一眼道:“那是婉妝的東家姓沈。
”
這沈東家來過胭脂鋪幾次,這街上其他鋪子的人就去找尤掌櫃打聽了一下,隻打聽到這人是婉妝的東家姓沈,最近這江州城裡開的那些開業前三天半價的鋪子,全都是這沈動家開的。
而且,這沈東家開的鋪子生意都很好,尤其是酒樓,銀樓,茶室和這胭脂鋪。
在她鋪子裡做事兒的人工錢也給得高,最差一個月都能有一兩銀子呢!
他都打算好了,若是甯家胭脂鋪開不下去了,他就去這沈東家開的鋪子找個事兒做,就算是掃地擦桌子他都願意。
五⑧○
一聽夥計說這沈姓婦人乃婉妝的東家,甯如玉便擰起了眉,這人跟她搶過硯台,又買了甯家的茶山,還在她家對面的胭脂鋪開了個胭脂鋪,這讓甯如玉感到有些不舒服,覺得此人有些陰魂不散。
甯如玉目送人走遠後,便帶着蘭兒回了甯府。
将她們胭脂鋪的生意被人搶了的事兒告訴了她娘甯夫人。
“娘,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甯如玉擔憂地看着她娘說道。
甯夫人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了,這幾日她讓嬷嬷去鋪子裡巡視過,看過賬本,那生意簡直了。
有幾間鋪子,可是連續好幾天不開張。
雖說鋪子是自己家的,但是那貨壓在鋪子裡賣不出去,掌櫃和夥計都得開工錢,那開一天就是在賠一天的銀子。
而且有些貨還不能久放,好些掌櫃都給嬷嬷提意見,說把積壓的貨賤賣了。
不然放久了就全壞了,想賣也賣不出去。
不去巡視,她都不知道這鋪子裡的生意竟然差成這樣了,也不知道老二是咋打理這些生意的。
“确實不行。
”若是這樣下去,她們一家人都等着喝西北風吧!
她可不想再拿自己的嫁妝出來補貼了。
“走去找你祖母。
”甯夫人起身領着女兒去了榮安堂。
甯老夫人一聽了大兒媳和大孫女兒的話,立刻讓人去叫了二兒子來,質問他是如何經營的?
鋪子裡的生意怎麼差成了這樣?
甯二爺黑着臉道:“是有人在搶我們甯家的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