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沒有想到江年他們會幫着李征說話,在他看來,他們幫着李征說話,那就是在替宋子淩那個大少爺說話。
而他們這個營房裡的人,都應該讨厭宋子淩這個大少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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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
”李征用力的拽下了劉楓的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然後跑到江年他們身邊站着。
劉楓座了回去,臉色陰沉的瞪着李征他們幾個。
宋子淩沐浴完回來,明顯的發現營房裡的氣氛不對勁兒,這人好像還分成了兩撥的樣子。
不過他也沒在意,爬上了床鋪,抽出枕頭下的兵書看了起來。
鎮北大将軍
沈婉在屋裡看着山莊和酒樓送來的賬本兒,雖然這兩個月,又是建廠房,又是買糧食,又是給北境将士送泡菜和辣椒醬的,但是這純利潤,還是有二十多萬兩銀子。
她現在别的沒有,就是銀子最多。
“雲管家。
”
外頭響起惠兒的聲音,沒過一會兒雲管家便走到了門外。
“夫人雲管家來了。
”惠兒進屋通報了一聲。
“進來吧!
”沈婉合上了賬本兒。
“夫人,”雲管家沖她拱手行禮後,将袖袋中的黃色帖子掏了出來。
“宮裡來人了,送了太後生辰的帖子。
”
“太後生辰?
”沈婉伸手接過帖子看了看。
六月二十五太後六十大壽,淑妃特在禦花園中設宴,邀請皇親國戚還有命婦為太後慶生。
看這樣子是不準備大操大辦,故而隻請了命婦和皇親國戚。
也是,現在邊境正在的打仗,宮裡有什麼事兒,是不宜大操大辦,鋪張浪費。
不過,既然是太後生辰,自然是要送壽禮的,送什麼?
這又是一個問題。
“雲管家你去打聽一下,太後娘娘她喜歡什麼?
”送壽禮自然是得投其所好,知道人家喜歡什麼才好準備。
雲管家點了點頭,又沖沈婉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雲管家走後,沈婉用手指輕輕的扣着桌面,她銀子太多了,她尋思着再做點兒什麼。
忽然宋恒的臉在她腦子裡閃過,他這都離開一個多月了,也沒給家裡來個信,也不知道他在邊境有沒有受傷?
他離開這麼久了,她夢到過他好多次,每次都是夢到他穿着離開時的那一身戎裝,在硝煙四起的戰場上,和敵人厮殺。
每次,她都會被吓醒,然後難以入睡。
“夫人,昨天晚上秋菊姐姐哭了。
”惠兒忽然小聲沖她說道。
回過神的沈婉看着她問:“她為何哭?
”
惠兒道:“自然是為了喬校尉呗!
她昨晚發噩夢了,說是夢到喬校尉死在戰場上了,被吓醒後,她擔心喬大哥,便一直在哭,我安慰了她好久呢!
”
這人成了親也不好,一成親後就有了個牽腸挂肚的人了。
若那人出了意外,便能被要了半條命去。
“夫人你也很擔心将軍吧?
”惠兒問。
沈婉沒有說話,惠兒覺得自己就是多此一問,夫人自然也是擔心将軍的。
過了兩日,雲管家打聽到了太後喜歡禮佛,沈婉想了想,便讓雲管家去幫她買一串好一些的紫檀佛珠。
隔日,雲管家便将佛珠買了來。
六月二十三,送泡菜和辣椒油的趙河回來了,還帶回了兩封信,一封是給沈婉的,一封是給秋菊。
“将軍他們在北境可還好?
”沈婉看着趙河問。
趙河這些日子風塵仆仆的趕路,人黑了也瘦了,他咧嘴笑着道:“将軍他們一切都好,夫人不必擔心。
”
“喬、喬木呢?
”秋菊捏着信問。
趙河說:“喬校尉也好着呢!
”
聽他這麼說,秋菊這才放了心。
自從做了那個夢,她這些天隻要一靜下來便會胡思亂想,越想心中便越是不安,還生起了去北境找夫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