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起身走到雲長風面前,伸出雙手沖小子安道:“乖孫孫,到奶奶這裡來。
”
安安張開雙手,又到了奶奶懷裡。
雲長風撇了撇嘴,不滿懷裡的乖孫孫被搶走,卻又不敢有怨言。
吳氏抱着安安坐在凳子上,那了一塊消食的山楂糕給他吃。
“那、那些流光綢要怎麼辦?
”雲老夫人問。
雲長風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大紅色顔色深,别的顔色也難蓋住,若是強行染上其他顔色,用紅色的地方顔色會斑駁,應該也隻能染着大紅色,然後降價處理了。
”
吳氏搖着頭說:“染成大紅色怕是不好賣哦。
”
那流光綢本來就貴,要是降價的話,那也不能降成普通的布料去賣,而且能穿得上流光綢的人,
雲長風:“就算不好賣,也沒有旁的辦法了。
”
沈婉默默聽着,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好辦法來。
她輕聲道:“或許,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流光綢不用降價,也能賣得很好。
”
“什麼法子?
”雲長風忙問,雲老夫人和吳氏還有雲洛川的視線也都集中在了沈婉身上。
沈婉在他們的注視下,吐出兩個字,“紮染。
”
在這個時代東西要想賣出高價,要麼是物以稀為貴,要麼就是新穎獵奇獨一份。
流光綢本就是貨真價實還比較珍稀的料子,染成大紅色不時興不要好賣,那要是用紮染的法子染就呢,新穎特别的染法,應該也是能吸引顧客的目光的,說不定還能引起一種新風尚。
紮染在現代很流行,但是這個時代的雲長風他們卻是頭一回聽說。
聽沈婉詳細地說了一下後,雲長風便要帶她去染坊試試,親眼見識一番。
吳氏也好奇得緊,于是便跟着雲長風,沈婉,雲洛川還有安安一起坐着馬車去了染坊。
雲老夫人沒有去湊熱鬧,但是也叮囑她們把一定要把染好的布料帶回來給他看看。
蘇管事剛從醫館回來,就聽人說,東家、夫人,少爺、少夫人,還有孫少爺都來了,這會兒人都在後面的染池呢!
蘇管事一聽連忙去了後面的染池,就見染坊的工人們圍了一圈,在小聲地議論着。
他讓工人讓路走了進去,就先看到了站在石台後的,東家、夫人和少爺他們。
“東家,夫人,少爺,少夫人,孫少爺。
”蘇管事走上前揖着手一一喊了人。
四個大人微微颔首,被爺爺抱着的安安回了一句:“伯伯好。
”
“好、好……”蘇管事先是一怔,随即連連點頭說好,不愧是縣主之子啊,真的是太有禮貌了。
“那工人可送醫館去了?
”雲長風看着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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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
”蘇管事說,“他聽說東家隻罰他的工錢,不讓他賠償後,這魂兒就回來了,大夫也說沒什麼大礙,隻是吓着了,喝幾日安神的湯藥就好了。
”
“無事便好。
”雲長風點了點頭。
“敢問東家這是在做什麼?
”蘇管事看到了石台上擺着幾個放着各色染料的盆,盆挨盆,一塊流光綢紮出了幾個小團,沒個小團分别浸在顔色不同的盆中。
雲長風道:“我們在嘗試一種新的染發,或許能夠拯救這一批流光綢。
”
蘇管事眼睛一亮,若是真有辦法真就這一批流光綢,那可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