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一身穿藍色勁裝,一身貴氣和正氣的俊朗少年,撥開面前的人,出現在眼前。
瞧見此少年,衆人眼中都閃過一抹驚豔之色,心中亦笃定此少年非同源縣人士。
一是他們同源縣可出不了如此鐘靈毓秀的少年郎,二是若此人是同源縣人士,早就聞名全縣了,他們不可能沒見過。
沈歌看見來人,先是一怔,随即便哀戚又委屈地望着他哽聲喚
一句:“大公子……”
接着,那淚水便如決堤了一般,不停地從眼眶之中湧出。
看到沈歌紅腫的臉,宋子淩神色一凜,劍眉倒豎,十分震怒。
段德打量突然冒出來的俊朗少年,聽見沈歌喚他大公子,便在心裡猜測着他的身份,以及他與自家這沒良心的妹子的關系。
正猜測着,那少年郎竟不知何時,走到了他面前,捏住了他抓着沈歌頭發的手。
他還沒反應過來,腕間就傳來,骨頭似被捏碎了一般的疼痛。
“啊~”凄厲的慘叫響徹雲霄。
不少人都不由皺着眉用手捂住了耳朵,這聲音可跟殺豬死的豬叫聲無甚區别,忒難聽了。
骨頭碎裂般的痛,讓段德不得不松了沈歌的頭發,跪在了地上。
他戴着痛苦面具,仰頭看着冷臉捏着他手腕的少年郎,心中恨極,忍着痛高喊,“殺人了,殺人了,富家公子當街殺人了……”
有人調侃道:“這哪裡是殺人,分明就是殺豬。
”
“哈哈哈确實像哈哈……”有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雖然這樣笑人家很不道德,
但是這人的慘叫,确實很像豬叫。
宋子淩一臉嫌惡地看着段德,冷哼着甩掉了他的手。
段德握着自己被捏的手,痛得蜷縮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個不停。
一些站段德的中老年人,不滿地看着宋子淩,卻也不敢言語什麼。
這少年郎雖然瞧着年輕,但一看這身份就不一般,而且這手上怕也是有功夫的,
一看就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人。
“沈姐姐……”小子安從人群後擠出,邁着小短腿兒跑到沈歌面前,糯叽叽的小臉上帶着擔心。
“小公子嗚嗚……”沈歌的眼睛被淚水蒙住了,看不清人,卻能聽見聲音。
瞧見宋子淩不少人都認了出來,“這不是縣主的孩子嗎?
”
“是,上次縣主來的時候,我在縣主身邊見過。
”
“這女子方才喊着少年郎大公子,莫非這少年郎也是縣主的兒子。
”
“應當是的。
”
“縣主的大兒子都這麼大了呀。
”
“原來是縣主的兒子,難怪如此俊朗貴氣。
”
一些人也暗自慶幸,自己方才沒有開口,得罪這位貴公子。
在地上打滾的段德一聽人說這捏了他手腕的人,是縣主的大兒子,聲音一頓。
“你憑什麼打她?
”宋子淩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男人道。
段德一怔,幹咽一口,結結巴巴地道:“她、她是我妹妹,她不孝爹娘……”
不等他說完,宋子淩便打斷他的話,厲聲道:“她早已經被你爹娘賣入我沈家,她現在姓沈,是我沈家的人,便是你是他血緣上的哥哥,也沒有資格打她。
”
“你當衆毆打他人奴仆,乃故意傷人罪,依律不但要賠償醫藥費,還要挨二十大闆,囚一年。
”
段德一聽,整個人都吓麻了。
其他人也吓了一跳,他這教訓的是自家不孝爹娘的妹妹,竟然是這麼重的罪嗎?
有人小聲嘀咕道:“這還是頭一回聽說,教訓自家不不孝爹娘的妹妹還犯法的。
”有那讀過書,懂些理法的人解釋道:“你沒聽人說嗎?
這女子如今是沈家的人,這男人雖然是這女子的哥哥,
打的卻是人家沈家的奴仆,打了别人家的奴仆,自
然是犯法的。
人家要報官追究,官府也隻有依律處置。
”
“都賣給人家,是别人家的人了,生死都捏在人家手中,旁人自然也不會想打就能打,想教訓就能教訓的。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