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越發的懵了,看着秋菊道:“我找她作甚?
”
紅玉那丫頭,可不是什麼善類,心眼兒壞着呢!
“啧啧啧”秋菊搖着頭道:“你可是收了人家的荷包的,怎麼着,人家被趕出府了,你就打算跟人家撇的幹幹淨淨了。
”
荷包?
喬木想起來了。
年輕紅玉是給他送過荷包,可是那荷包他并沒有收,還告訴她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莫不是,紅玉給自己宋荷包的時候,被秋菊看到了,所以她才會這般。
秋菊不但誤會了,還在吃醋呢!
“呵呵呵”喬木看着秋菊爽朗的笑了起來。
秋菊惱怒的擰起了眉,“你笑什麼?
”
喬木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回道:“我高興。
”
“我看你是有病。
”秋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你心裡有我,所以才會吃醋!
”喬木的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吃醋?
秋菊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瞪着喬木道:“誰心裡有你?
誰吃醋了?
你不要臉。
”
說完秋菊又低下了頭,眼眶也有些發熱,心裡更是堵得慌,因為她心裡的确是有喬木。
她原本以為喬木心裡也有她,他們彼此已經是心照不宣了。
可是,他卻收了紅玉的荷包,接受了紅玉的心意。
喬木語氣輕快的道:“我沒收她的荷包。
”
沒收?
秋菊猛的擡起了頭。
喬木看到她的紅了的眼眶,心被針紮了一下。
“你這是要哭了嗎?
”喬木小心翼翼的問。
“誰要哭了?
”秋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眨了幾下眼睛。
喬木十分正經的沖秋菊道:“我沒收紅玉的荷包,并且我還告訴她,我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你定是沒看完便走了。
”
是她誤會了?
秋菊低着頭,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
回想起自己方才說的話,秋菊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不想知道我喜歡的姑娘是誰嗎?
”喬木看着将頭埋在胸前裝鴕鳥的秋菊,覺得她可愛的很。
秋菊悶聲回道:“不想知道,你喜歡誰,與我有什麼關系?
”
“呵呵呵……”喬木又笑了,他沖袖中掏出一根鎏金的蝴蝶簪子,插在了秋菊的發間。
“這是定情信物,你可不準摘下來。
”說完,喬木便繞過秋菊紅着耳朵走了。
秋菊轉過身看着喬木離去的背影,摸着發間的簪子,紅着臉嬌嗔道:“誰說要與你定情了。
”
說完她又轉過身,摸着發間的簪子羞澀的笑了起來。
回了秋實院兒,秋菊便迫不及待的關上房門,欣賞自己發間的簪子。
這蝴蝶的做工好精緻,好好看,雖然不是足金的,但是對她而言已經是十分的珍貴了。
她本想摘下來好生保管,但又想起方才喬木說的話,便沒有摘下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沈婉見秋菊發間多了支金簪,便挑了挑眉,誇了一句:“秋菊你頭上的簪子真好看。
”
秋菊不由耳根發紅,下意識的摸了摸發間的簪子,“是嗎!
”
沈銘他們都看向了秋菊發間的簪子,都點着頭誇了一句:“好看!
”
這樣一來,秋菊不但耳根紅了,連臉都紅了。
沈婉看着院牆上,漸漸融化的積雪,說了一句:“春天要到了。
”
“我去看看鍋裡的湯。
”秋菊放下筷子起身,落荒而逃。
飯桌上的人看了看跑了出去的秋菊,又看了看桌上的豌豆苗肉丸湯,這湯不是在嗎?
秋菊跑到廚房,用手摸了摸發燙的臉,平靜了好一會兒。
才走到竈台前,揭開了鍋蓋,看着比她臉還幹淨的鍋底兒。
她放下鍋蓋,“嗷”了一聲,抱着頭蹲在了地上。
她可以不去吃飯嗎?
十四這天,沈婉正要試穿秋菊給她做的衣裳,林晴雪卻帶着露珠來了。
沈婉本不想見她的,但是又有些好奇,她來幹什麼,便将衣裳放在一邊,見了林晴雪。
秋菊帶着林晴雪和露珠進了主屋,進了屋後,主仆二人便沖沈婉行了禮。
“姐姐”
沈婉也沒應,也沒讓林晴雪坐,而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賤人”林晴雪在心裡咒罵着不理她的沈婉,面上卻帶着笑道:“明日便要去宮中赴宴,姐姐可準備好了。
”
她說着,自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沈婉懶懶的道:“不就是去宮裡吃個飯,給太後和娘娘們請個安,有什麼好準備的?
”
見她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林晴雪便在心裡道:“這鄉下女人,将宮中的夜宴也看得太簡單了些。
不過她越不重視越好,這樣一來,在宮裡丢臉的也是她。
”
林晴雪笑着道:“不愧是姐姐,都沒将這事兒放在心上。
不像我,昨夜一夜未睡,都在記宮裡的規矩呢!
”
聞言,沈婉皺了皺眉,放下茶杯看着林晴雪道:“你也要去?
”
不是說有诰命在身的官員之妻才可以去嗎?
為何這林晴雪明日也要去?
她不夠格啊!
林晴雪笑着點頭道:“是的,昨日夫君讓我提前準備一下,明日随他一同入宮赴宴。
”
“呵呵……”沈婉在心裡冷笑了兩聲。
宋恒既然要帶着林氏進宮赴宴,他沒看透林氏嗎?
竟然還要為她破例,帶着她進宮。
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嗎?
”沈婉挑了挑眉道:“那挺好啊!
人多熱鬧。
”
“能跟姐姐和夫君一同進宮,晴雪也很高興。
”這便是她此行的目的。
她是想讓這鄉下女人知道,縱然發生了那樣的事兒夫君還是信任她的,不然也不會帶她進宮赴宴。
即使,她沒有诰命在身,夫君也可以以鎮北将軍夫人的身份帶她進宮。
沈婉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勾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此行的目的,無非是向自己炫耀,她也可以進宮罷了。
林晴雪又說了幾句話,沈婉都沒理她,她覺得自己成功的讓這鄉下女人不痛快了,便起身告辭了。
她一走,秋菊便擰着眉道:“将軍是咋想的,竟然要帶林氏進宮赴宴?
”
沈婉用手指摸着茶杯沿,輕聲道:“誰知道呢!
”
不過她明白了一件事兒,無論發生什麼事兒,林晴雪永遠都會是他宋恒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