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
”沈銘狐疑的看了周榆一眼。
周榆收回了手,沖沈銘笑了笑道:“前些日子,遇到宋小姐和丫環被地痞糾纏,我曾出手相助。
”
“縱使是恩人,單獨見面總是不好的,難免會落人口舌,你的丫環呢?
”沈銘看着宋子玉問道。
她平日裡出們上學都是有丫環跟着的,今日她應該是上學的,現在這個時候,也正是她下學的時候。
可是,她的丫環不但沒有跟着,就連校服都換了。
宋子玉避開了沈銘的眼睛,眨着眼睛道:“我想自己逛逛,便先讓丫環先回去了。
這周公子,我也是偶然在街上碰到的。
”
沈銘對外甥女兒的話,十分懷疑,不過這個時候,他卻沒有追究。
隻是道:“日後不管去那兒,還是要有丫環跟着,畢竟你的身份不一般。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瞥了周榆一眼,周榆面上閃過一抹尴尬之色。
他這麼說,也是在提醒宋子玉,她的身份不一般,某些有心之人接近她,可能是為了攀附權貴,博一個好前程。
宋子玉暗暗翻了個白眼兒,低着頭沒有說話,壓根聽不出沈銘話中的提醒之意。
沈銘也沒再理會周榆,直接拉着宋子玉的手便往外走。
宋子玉戀戀不舍的看着周榆,一步三回頭的被沈銘拉了出去。
二人一走出去,周榆便沉下了臉,這個沈銘怕是會壞他的好事兒,他得去找姨母說說才是。
出了雅間兒後,沈銘便松開了宋子玉的手。
宋子玉跟着沈銘出了茶樓,瞧見停在路邊的馬車是自己家的,便直接走了過去。
看着坐在車轅上的張三道:“我要上車。
”
大小姐?
張三楞了一下,忙把踏腳的小凳子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這沈少爺遇到的熟人,是大小姐這大小姐一個人進茶樓作甚?
張三有些納悶兒。
宋子玉踩着小凳子上了馬車,随後而來的沈銘也上了馬車。
沈銘上車後,宋子玉面色難看的别過臉,也不去看她。
沈銘也感覺到了外甥女兒可能在生自己的氣,但是卻還是道:“那個周榆,你日後莫要在見了。
”
“呵……”宋子玉冷笑的一聲,道:“我要見誰,你管不着。
”
沈銘擰眉道:“我是你舅舅。
”
“我娘都管不了我,你這個外人,自然也管不了。
”她這個舅舅,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子玉……”
宋子玉打斷了沈銘的話,直接冷嘲道:“你現雖然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但是别以為,自己便是将軍府的主子,管不該管的人和事兒。
”
沈銘被宋子玉這番話,刺得說不出話來,他這外甥女兒,怎麼變得如此刻薄了?
她小時候可不這樣。
馬車到了将軍府門口,宋子玉率先下了馬車,直接進了将軍府。
沈銘下了車,和張三道了謝,心事重重的往秋實院兒走。
走到通往後院的回廊時,因為沒有看路,與同樣沒有看路的雲彩撞了個正着。
雲彩到底是比他這個男子柔弱些,一下便摔倒在了地上。
“哎呀!
誰……”沒長眼睛。
雲彩擡起頭,看見撞到她的人後,便将後面那四個字,給吞了回去。
“對不住,姑娘你沒事兒吧?
”沈銘忙彎腰去扶。
雲彩癡癡的看着沈銘,搖了搖頭,随即她又想到自己破相的臉,便忙低下了頭。
上次被小姐傷着的臉,雖然已經掉痂了,但是,臉上卻有一個很明顯的内粉色疤痕。
以緻于她現在走路,都低着頭走,生怕别人盯着她臉上的疤痕瞧。
沈銘将雲彩扶了起來,又再次問道:“你沒事兒吧?
可有撞壞兒那兒?
”
将人撞倒,沈銘心中很是内疚。
雲彩低着頭小聲道:“沒、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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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沈公子,長得好俊,好有禮,這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對待她們這些下人,也如此尊重有禮。
雲彩的一顆少女心,如同小鹿亂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