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92章 不堪一擊
漫天的黑色魔氣逐漸将謝釋淵包裹在其中,他負手而立,眼中波瀾不驚,似乎根本不将這些魔氣放在眼中。
那隻幻光夜天靈缇踩着魔氣來到跟謝釋淵同樣的高度,一張龇牙咧嘴的狗臉,口涎滴落在地上,冒出絲絲的白汽。
“蠢貨,當初的玄天道人也不過隻能将本座封印在此處,你這一條小蛇,竟然敢與本座為敵!
”
謝釋淵緩緩擡頭,身上金綠色光芒一閃,他的周身呈現出真空狀,那漫天的魔氣仿佛有了意識,再不敢靠近他周身分毫。
謝釋淵這才開口了,“是嗎?
你又如何得知,玄天道人做不到的,本座也做不到?
呵呵,一條蠢狗而已,這低等的魔氣的腥臭味,真叫人作嘔。
”
“找死!
”
它的身形極快,漫天的魔氣也是他很好的保護色。
然而它才剛出現在謝釋淵面前,下一瞬便被一條粗大的尾巴直接抽到了地上。
那金綠色的靈氣隻一下就差點将它身上凝實的魔氣給擊散了,如同那蝕骨的毒,牢牢地附着在它的經脈之上。
它憤怒了,一聲怒吼,刺耳的聲音讓周圍的玄天門弟子急忙掩住耳朵,唯恐被他蠱惑。
謝釋淵看着這隻靈缇憑空拔高了十丈,卻依舊神色不改,“都封印了上萬年了,也學不會夾緊尾巴做狗。
既然如此,本尊今日便大發慈悲再教你一回!
”
他眸子裡的暗金色越來越濃郁,就在這隻靈缇沖上來的瞬間,周遭的空氣卻仿佛變成了銅牆鐵壁。
“空間法則?
!
”幻光夜天靈缇一聲驚呼。
謝釋淵可沒耐心跟他解釋,蛇尾裹挾着天道雷霆之力便朝着它抽了過去。
幻光夜天靈缇通身的魔氣,每被他抽中一下,那魔氣就仿佛被打散了許多。
它想要反擊,卻發現自己被困在空中,上下不得。
想要施法反擊,卻根本連魔氣都聚集不起來。
這條蛇當真邪門,他一條毒蛇明明是世間陰邪之物,不僅可以操控空間法則,甚至還可以将使用至陽至剛的天罰雷霆之力?
他到底是什麼修為?
根本看不透。
謝釋淵擡頭看了一眼遠方,察覺到有人趕來,便又低聲說道:“真可惜,這麼快你就要死掉了。
”
他手上飛快的結印,動作快到能看到殘影。
那原本困住幻光夜天靈缇的空間囚牢逐漸縮小,朝着内部擠壓而去。
“魔族如何?
人族又如何?
立身天地之間,便要守這天地法則。
便是你利用魔氣可再生血肉,本尊倒要看看,這回你還怎麼恢複。
”
他的尾音将将落下,手掌逐漸攥成拳頭,那處空間經不住擠壓,爆裂開來,散作無數碎片。
而被困在其中的幻光葉天靈缇,也随着空間随便流入漫長的空間長河當中。
“不堪一擊。
”謝釋淵掏出一方帕子,慢條斯理地将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擦拭了個幹淨。
他再次看了一眼妄虛山谷的入口,轉過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随着他遊走而過,四周的魔氣也随之散去,高懸空中的烈日重新散落至這座山谷,一切跟往常一樣。
隻除了滿地枯黃的植株,宣告着此處方才有不同尋常之事發生。
“師兄!
魔氣散了!
”一個小弟子跑了過來。
“散了?
!
可是那東西跑了?
”
“不知道,但咱們一直在這兒,也沒看到有什麼東西跑出去。
”
“先禀報給掌門再說。
”
……
戚南得知了這個消息也蹙起了眉頭,“魔氣消散了?
”
“是的,咱們的弟子方才前去查探,發現裡邊應當是有打鬥的痕迹。
但是咱們也不知道那隻靈缇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生不見狗,死不見屍。
”
戚南決定邀請天機閣掌門莫尚一并前去查探一番,這隻靈缇的修為不可小觑,當年的玄天真人已經到了大乘期的修為,一手劍法更是出神入化,卻也沒能殺了他。
他說什麼也不信那隻靈缇是死了的,說不定是跑到哪兒去了?
他人還沒去,門下弟子就又有訊息傳了過來,“師尊!
大事不妙,妄虛山谷的那條極品靈脈被人抽了!
”
戚南聞言也并沒有覺得多奇怪,那隻狗要跑路怎麼會不帶走靈脈?
它活了上萬年,怎麼也不可能是條傻狗。
“你們守着,本尊和天機閣掌門随後就到。
”
.
秦姝一直煉丹到黃昏,才又取出傳訊玉簡看了一眼廣場,這一看可不得了。
妄虛山谷裡的魔族跑了,還抽走了那山上的一條靈脈。
一時間整個修仙界人人自危,各大門派和家族都讓門下弟子暫緩外出曆練,一時間在宗門内擺擂台的人就更多了。
大家互相打聽着看看有沒有人死在這魔族手上,可是卻一個都沒有,隻有前去查探的玄天門三個低階弟子身染魔氣,不幸隕落了。
秦姝摸了摸下巴,怪不得自己占蔔的時候算了個一帆風順出來,那魔族都跑了,哪裡還會有什麼威脅。
就是不知道他跑去了何處,若是碰到其他人可能會遭遇不測。
秦姝看着外邊的天黑了,就收了煉丹爐,打算回自己的洞府去。
在煉丹房煉丹有宗門引來的地火加持,她們消耗的靈氣要更少一些,但修煉還是得回洞府去,她先天靈氣的事兒暫且還是不要被太多人知道的好。
然而這一次,她才剛一解開洞府的禁制,便察覺到了些許不一樣,這靈氣的濃郁程度?
怎麼突然提升了這麼多?
莫非是她師尊看不下去自己的寶貝徒兒每日卷生卷死的修行,給她換了個聚靈陣?
可是她之前去師尊的洞府,也沒這麼濃郁的靈氣啊?
她推開石門,便看到自己的石床被一個修長的身影霸占了,長長的蛇尾耷拉在床沿上,這身影便是化成灰她都認識。
而原本趴在石床睡覺的小小,此時卻被丢在了她打坐的蒲團上,那蜷縮成一團抱着尾巴睡覺的小身影,看起來好不可憐。
“你回來了?
”秦姝問道。
她知道他醒了,按照他的警惕心,現在她說什麼也不要往他跟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