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195章 既然都要下雨,不如下在夏至
她手中的劍朝着空中刺去,動作看似輕飄飄但手中的寶劍卻異常淩厲,角度刁鑽地從所有水元素中間穿過。
謝釋淵看着這一幕,臉上逐漸浮上欣慰的笑。
他知道她對自己的學習速度有所不滿,但在他的眼中,她的進步已經很快了。
他什麼都沒說,她就能看出自己劍法的奧義,并且才揣摩了不到五日就已經初具規模。
雖說如今她的劍才隻能躲過較大的元素,但若是加以練習,未來定會十分厲害。
就在這時,他盯着秦姝的劍尖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
“咦?
”
他感覺到了秦姝劍尖那一抹混亂之力,随着她的劍招刺出。
謝釋淵笑了起來,她倒是學得挺快。
空間之力和混亂之力,都是淩駕于五行之上的力量,這樣出其不意的劍招加上的這股力量,定會給敵人造成緻命打擊。
一場雨足足下了兩日,這對于修仙界來說是很罕見的。
謝釋淵站在屋檐下,看着眼前的雨幕,神色有些怪異。
秦姝已經在雨中站了兩日,她一身火靈氣,再加上強悍的體魄,倒也不怕受了風寒。
既然什麼負面影響都沒有,那麼這場雨瞧着竟像是真是為了她而下的。
倒是真如她所說,這場雨還真是一場及時雨。
她站在雨中,一身火靈氣将身上的水汽蒸發,四周一片雲霧缭繞。
手中的劍一劍連着一劍刺出,她眼神銳利,面無表情,仿佛一個提前設定好的練劍機器。
到了午時左右,院子裡傳來了一陣波動,緊接着敖雍便和祖音一起出現了。
秦姝的沉寂式練劍的氛圍也被打破了,她收起劍擡頭看向了空中,笑容也一點一點回到了臉上。
就見祖音擰着眉頭,一臉心疼地看着秦姝說道:“他該不會一直讓您淋雨吧?
!
”
秦姝:“?
”
似乎有誤會,她連忙解釋道:“這雨有助于我領悟劍法,跟老謝無關。
”
謝釋淵此時也已經從台階上走了下來,手中撐着的傘也擋在了秦姝頭上。
秦姝靈力運轉了一個大周天,身上的水分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敖雍感受着空氣中的濕度,感慨了一句,“朱朱還想着等到夏至他的實力會增長,這一場雨下的,一切都泡湯了。
”
秦姝聽了這話,眉頭才剛剛皺了起來,就見他身邊的祖音瞥了他一眼,“怕什麼?
水靈氣增長,你我的實力不就增強了?
”
此話一出,敖雍終于不在克制,徑直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錯,這回也該輪到我出風頭了。
”
就見祖音的視線在院子裡環視了一圈,才開口道:“主人,畢淮來了否?
”
秦姝一臉迷茫,下意識地偏過頭去看向了她身邊的謝釋淵。
畢淮?
是誰?
看謝釋淵的神色顯然是認識的,她聽到了謝釋淵的傳音,“畢淮就是朱雀。
”
秦姝恍然大悟,從前大家都叫他們老祖,叫得多了,卻從未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名是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祖音的話,院子裡就又是一陣波動,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空中。
“找我?
”
來人正是朱雀老祖本人,他似乎更喜歡自己的原形,此時空中懸浮着的是一個縮小版的朱雀。
敖雍看向了他,開口道:“下雨了。
”
朱雀點頭,“無妨,既然雨什麼時候都有可能下,倒不如讓它下在夏至。
”
秦姝微微颔首,深以為然。
在火靈氣濃度最高的時候下雨,隻會兩相抵消,倒也不會削弱實力。
再加上到了朱雀這一地步,他的朱雀真火怕是這普通的雨水根本影響不了。
“孟良呢?
”朱雀朝着四下看了看,并未見到他的身影,便問道。
敖雍懶懶地道:“約摸被孩子絆住了吧。
”
朱雀擡手掐了個火焰,便開口說道:“孟良,出發了。
”
話音未落,庭院外邊走進來一道身影。
手撐雨傘,一身白衣墨發,看起來潇灑異常。
“都在等我?
”
見着大家都點了點,白雙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何非要帶上我,但去了魔界,你們莫要對我管三管四的,我隻聽主人的。
”
祖音看着她這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摸了摸下巴。
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
又過了約摸一刻鐘,孟良才姗姗來遲。
“走吧。
”他一來就如是說道。
秦姝聽了這話,突然也在一瞬間興奮了起來。
今日,莫非就是螣蛇的死期了嗎?
這次去往魔界的隻有他們一行七人,但這一次或許是整個修仙界的最強陣容。
化神期的秦姝在其中隻是墊底的存在,她覺得自己前去或許是個拖累,但謝釋淵卻提醒她,劍法在實戰中進步最快。
秦姝一瞬間站直了身子,沒錯,劍修永不言敗。
這一次,又要拿魔族祭劍了。
他們首先來到了南洲底下的魔界通道口,即使一開始就知道這裡有個巨大的獻祭陣法,但幾人都未曾親眼看到過。
這次看在眼中,他們才明白,螣蛇到底搞了多大的動靜。
秦姝和謝釋淵則是第二次看到這個陣法,比起上一次見又完善了許多。
秦姝對陣法略通皮毛,在看這個陣法的時候,總覺得有點奇怪,但根據她所學,根本看不出來奇怪在的什麼地方。
不過這也沒關系,她不懂還是有人懂的。
秦姝陣法的邊緣留了個影,給空深小師兄發去了……
空深多年未曾收到秦姝的訊息,還當秦姝閉關了,這次玉簡一陣波動,打開一看竟然是來自秦姝的訊息。
他頓時眼睛一亮,再看秦姝發來的内容,竟然是陣法的一角。
【師兄,我看到一處陣法,總覺得有點奇怪,但看不出來奇怪在何處。
不知師兄能否幫忙解惑?
】
空深看完秦姝發來的訊息,又重新看向了這個留影。
是有點奇怪,他取出一張紙将這陣法的一角畫了下來。
才畫了一半,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陣法……不像是什麼正道所為,秦姝師妹是遇上什麼危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