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樂了,“這話你當着面咋不敢罵她?
要不我帶着你,當面去罵?
”他手一擡,木月岚像塊破抹布似的,被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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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飛抱着雙臂,岔開雙腿站着,居高臨下的看她,“她知道你肯定不會好好幹活,所以派我來這裡看着你,快去幹吧,幹完了才有飯吃,否則就餓着吧,她說了,餓上一頓兩頓,也不會把你餓死”
愚蠢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鬥的對像是誰,就敢下手。
下手也就算了,幹完了,您倒是趕緊躲啊
又不躲,活該被主子抓來虐待
大飛反正是早一步吃飽了飯,木香他們才剛去前廳用早飯,所以便派他過來看着木月岚。
用過早飯,他們就得去莊上,至于木月岚嘛,有喜鵲已及府裡的侍衛看着,她也整不出亂子來。
小五這時從他後面竄出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想不到你也有這一天,當初不是挺牛的嗎?
吃飯包下一整間酒樓,買衣服包下整家店,對路上的乞丐,直言侮辱,還問人家怎麼不去死……”
“還有這樣的事?
”大飛聽着聽着,來了興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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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興緻,木月岚可半點都沒有,随着小五講的越來越多,她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
“你閉上嘴,不要說了,我去幹活”她慌亂的爬起來,不敢擡頭看大飛跟小五。
不是怕真相被揭穿,對于自己的行為,木月岚從不覺得是錯的,她隻是不想激怒這些人。
現在已經夠慘了,不能再慘下去。
小五才不管她要不要聽,一手勾住大飛的胳膊,對他道:“當然有啦,她嫌那乞丐弄髒了自己的裙子,于是便大怒,斥責人家為什麼還活着,與其低賤的活着,倒不如死了呢,還有還有,她去木家的産業收租子,不管莊戶家情況如何,她隻會多收不會少收;”
大飛聽不懂了,“租子不都是定好價嗎?
咋會多收呢?
”
小五如看白癡的看他,“你笨哪,多收的那一部分……”
“你閉嘴,别胡說,我木月岚行的端,坐的正,你妄想用沒發生過的事來污蔑于我,”不等小五說完,木月岚便急急的打斷他。
雖然這裡沒有别人,隻有兩個身份卑賤的下人,可她仍想維護好自己的形像,更何況還是私吞銀子這樣的事,這種事若是傳了出去,她還怎麼嫁人?
若是哪家的長輩知道她有私吞銀子的惡習,肯定認為她此人貪婪,不能娶回府做正妻,若是她這樣的人做了正妻,府裡遲早得被貪入囊中。
小五以前怕她,這會可不怕她,夫人把她整的連婢女都不如,還有什麼可怕的
“我憑啥不能說,你自己做過的事,既然做了,就要敢于承認,還木家二小姐呢,”小五譏諷的笑她。
小五的話徹底激怒了木月岚,從昨天開始,她心裡就壓印着一股火,苦于無處可發,都快要将她逼瘋了。
這會再被小五這麼一刺激,想不發飙,根本不可能。
“你再敢胡說,看我撕爛不你的嘴”木月岚吼叫着朝小五撲過去,面目猙獰,眼神陰狠。
大飛輕輕的擡腳,輕輕的一踢,她撲過來的身體,便朝着來路摔了回去。
“自不量力”大飛冷笑。
小五縮在大飛身後,見木月岚被打倒了,這才敢探出頭來,對着坐在地上,痛的嗷嗷叫的木月岚,有模有樣的比劃着拳頭,“叫你猖狂,叫你為富不仁,活該有這個下場,死去吧”
他們幾人在後院玩的歡快,前院卻忙壞了,尤其是襄王府門口。
兩輛馬車停在那,康伯指揮着石頭跟柱子他們往車上搬東西。
一輛馬車給主子們乘坐,後面一輛大的用來裝東西;。
昨兒木香不是吩咐陳媽準備了馍馍跟喜餅什麼的,東西多,自然需要地方擱。
康伯帶着柱子坐後面一輛,何安跟大飛坐前面一輛,方便趕馬車,至于嚴忠跟其他幾名護衛,自然是騎馬的。
陳媽就站在馬車前,一遍一遍清點東西,生怕漏帶了某樣東西,萬一忘了帶,這麼老遠的距離,也不可能回來取。
除了食物之外,康伯還命人購買了五十斤扔鹽巴。
在古代,鹽是很稀缺的,平常人家購買的話,數量也是有限的,并不會讓你随意購買,想買多少買多少。
在偏遠的鄉下,食鹽是很精貴的資源。
康伯帶的食鹽,自然不是賣給他們,而是分送給各家各戶,算是送給他們的新年禮。
一切準備妥當,木香帶着彩雲跟木朗坐在前面一輛馬車,有何安跟大飛趕車。
正要起步時,太子府的大門開了,沖出來一個滿臉怒容,而且一看就很着急,衣服扣子都扣好的人,此人正是太子唐昊。
他沖上去,攔住木香的馬車,一把掀開車簾,望着馬車裡笑容可掬的丫頭,心底閃過無數路複雜又無奈的情緒。
木香笑,是因為她很開心,能看見堂堂一國太子,衣衫不整的追出門,也是百年難得一見哪
“咦?
殿下為何攔住本夫人的馬車,殿下有事嗎?
竟這樣着急,可是再怎麼着急,也應該把衣服穿好,殿下這個模樣,攔着本夫人的馬車,叫人看了,怕是要生出誤會的”
唐昊面色一怔,低頭看見自己的衣衫确實不整,而且因為跑出來的匆忙,連外衣都沒有穿。
幸好有府中的小厮及時将外衣送了過來,又伺候着他穿上。
唐昊畢竟是太子,那一怔也是因為這少有的失态,他不相信,有一日,失态的事情,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整理好了衣衫,唐昊才又正視她,“襄王妃可否解釋一下,太子府的人昨晚何曾給木清揚送過女人,襄王妃的膽子可真大,僅憑一張嘴,就想污蔑本王,不覺得太幼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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