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長相,實在太俊美了,與唐昊比起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同于她看過來時,欣喜嬌羞的神色,苗玉軒如同吞了上百隻蒼蠅似的,喉嚨堵着,咽不掉,吐不出;。
這女人難看也就罷了,難看的女人,他也不是沒有看過。
可是您能别那麼自戀嗎?
那雙眼睛,不笑還好,一笑起來,成了一條細縫,臉下面被遮住了,不過以他的猜想,絕對好不到哪去。
唐昊似乎怕苗玉軒反悔,極力給他倆撮合,“小王爺剛剛的話,可要做數,無故傷了一位少女的芳心,可是極大的罪過,是要遭天譴的,表妹,快把你的手帕拿掉,快啊”
提到手帕,這位美人,又嬌滴滴的笑了。
她的笑聲,十分奇特,似母雞咯咯叫,又有點綿羊音的感覺,這兩樣混在一起,甭提有多詭異。
“奴家的樣子,隻有未來的夫君才可以看呢,奴家長這麼大,隻有兩個人看過奴家的長相,一個是我爹,另一個便是太子,小王爺您要做第三個嗎?
”
苗玉軒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他可以選擇放棄嗎?
他想放棄,那也得唐昊肯幹哪
“他自然是肯的,否則怎會不危險,闖入本王的府邸,隻為一睹你的真顔呢”唐昊說很肯定,隻差沒證明給她看了。
“那奴家就獻醜了,”這位美人看着苗玉軒的長相,越看越覺着心癢難耐。
她每天夜裡都會悄悄爬起來,聽着隔壁院子,發出的聲音。
每當聽見那些女子,似痛苦,似歡愉的驚叫聲時,她都很好奇。
最近又聽說舒良娣懷孕了,她忌恨的同時,也很羨慕跟好奇,這小娃娃是如何進的女人肚子呢?
出嫁之前,她娘教過她,為妻之道,夫妻之間的那點事。
她默默記着,可直到現在,也沒能實現。
太子總以諸多借口回避她,不讓她侍寝。
所以,打從心裡起,她就很渴望能跟一個男人有肌膚之親,所以她并不排斥唐昊将她送人;。
更何況還是送給這麼漂亮的男人,她正求之不得呢
“嗳,你”苗玉軒來不及阻止,就見她緩緩拉下了手帕,露出一張……呃,叫苗玉軒也無法形容的臉蛋來。
他真的不明白,此女是怎樣長的,整張臉,唯有那一口大黃牙,是最醒目的。
除此之外的四官,跟她的眼睛一樣,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真正的毀三觀啊
苗玉軒慢慢轉頭,看向唐昊,“我能不能拒絕?
”
“不能,”唐昊總算出了口惡氣,一直以來,他都處在被動的局面,此時此刻,看着苗玉軒幾欲抓狂的表情,他才又重拾,春風得意的心情,又怎麼可能再讓他逃走。
不止他不同意,連那美人也不同意。
“哎呀……小王爺怎能看了人家的臉,又要退縮呢,奴家每回出門,都戴着面紗,小王爺對奴家一見鐘情,那是慧眼識珠,要知道奴家未出嫁以前,前來說媒的人,都快把府裡的門檻踩破了呢”
“呵呵,”唐昊幹幹的笑了兩聲。
對啊踏破門檻,的确是踏破了門檻。
隻因她的一張自畫像,出自宮外某個不知名畫師的手筆,沒了大黃牙,眼睛變大了,鼻子變挺了,眉毛變細了,嘴唇變薄了。
再左修一下,右整一下,愣是将一代絕世醜女,畫成了一代美女。
聽說這位畫師,自打畫了她的畫像之後,便深覺再畫不出比這更美的畫了,所以他隐居去了,再不肯幫人作畫了。
這是官方的說法,也就是從辛美人府中傳出來的話,真實的情況誰知道呢?
于
或許是人家畫過修過她的畫相之後,深感腦子不夠用,江郎才盡。
畫她一個人的畫像,把一輩子的才學都用上了,能不卸甲歸田嗎?
苗玉軒使勁吞着唾沫,頓感這一回虧大了;。
不行,回去之後,他非得找那女人賠償一番不可。
可事已至此,哪怕打碎一口牙,他也得往下咽哪,否則唐昊絕不會放他離開。
瞧瞧唐昊這會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甩掉一個大包袱,他樂的啊
“那個……既然太子慷慨相贈美人,小王在此謝過殿下,”苗玉軒硬着頭皮,起身拱手道謝。
唐昊得意的挑高了眉,“小王爺跟本王哪還用得着客氣,本王也是成人之美,丘管家,去給辛美人收拾東西,多餘的禮節,就免了,希望小王爺日後能好好的待她。
”
就這樣,苗玉軒從太子府大門出來時,身後還領着四五個人。
除了一個辛美人,還有她的嬷嬷,她的婢女,她的兩個雜役。
他走下台階時,一擡頭竟瞧見對面襄王府,門口站着個人。
不是那個沒良心,黑心黑肺的木香,還能是誰。
她從太子府溜出來時,遇上前去買菜的何安跟喜鵲。
想着應該親手做一頓飯給那一位吃,于是她也随何安跟喜鵲,一并去了外城的集市。
趕早集,一定要去的早,才能買到最新鮮的食材。
這不,三人提着東西,準确的說,是她空着手,何安跟喜鵲提着東西,剛剛走回襄王府。
迎面遇上苗玉軒,領着那麼一幫子人,可真把木香看的納悶極了。
苗玉軒一看見木香,果真應了那句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雖說這恨意裡頭夾雜着太多别的東西,但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恨極了她。
不顧身後跟着的人,他拂袖沖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質問她,“看看你幹的好事,把我一個人丢在那,這回好了,整出這麼一個怪物,我不管,你惹出來的事,你負責幫我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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