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竟然是顔映柔
白溯月聞言,輕輕的用指尖敲了敲桌子。
“她難不成不曉得,就算她能夠進入司徒府,将來也是受苦受難的命嗎?
”
莫英輕笑:“我當然說了,可是那婦人根本不聽,完全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雙眼,可那孩子畢竟是司徒家的,如果她想回去,我也沒有辦法!
”
白溯月嘴角緊繃着,沉默着喝了口茶。
“莫英,司徒家涉嫌造反,現在回去也不一定對那兩個人有好處,如果能避免的話,還是盡量不讓那兩個人回到司徒家!
”
突然,旁邊的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白溯月回頭看去,見到隔壁的花園之中,忽然沖過來了一個抱着孩子的年輕婦人。
那人正是在莫家門前狀告司徒落的女子,那女子二話沒說,帶着孩子再次跪在了莫英面前:“莫小姐,您答應過民婦的,一定會帶着民婦嫁入司徒家,您不能出爾反爾,您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了,現在隻要離開了莫府就再也沒有了活路,您不能半路不管我們母子啊!
”
白溯月見到那女子期期艾艾的哭聲,頓時理解了莫英的苦楚。
這女子雖然得以和司徒落有過一夜露水的緣分,可卻是個沒什麼心眼的普通人。
但凡能夠看透這件事的人,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還強求着要嫁進司徒府去。
白溯月不忍心看着一個無辜的生命就要被司徒家連累。
“司徒家複雜難明,你一個婦人帶着孩子進去了,才是真正的屍骨無存!
”
“不會的,我在外面大鬧了這麼一通,所有的百姓都知道我的兒子是司徒落的,隻要司徒家不想被口水淹死,就不會動我們娘兒倆一根汗毛!
”
看着那婦人信誓旦旦,對自己十分有信心的樣子,白溯月輕輕搖了搖頭,頓時輕笑道:“你錯了,讓你和你孩子,無緣無故的病死,司徒家有的是辦法,到時候随便找個理由搪塞一下外面那些愚昧無知的百姓,根本就不會有人管你們母子的死活,那時候你們才是真正的屍骨無存……不……也許司徒家會将你們明面上風光下葬!
”
婦人的臉色在聽到白溯月這番話後,變的慘白慘白。
她死死的扣着指甲,懷中的孩子被她抱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白溯月見到她愣神,輕輕的拍了拍她,她這才緩過神來将手臂松開,她癱坐在地上,忽然臉上露出了比昨天演出來的絕望的神色。
“這可怎麼辦啊,我家孩子不能沒有爹啊!
”
婦人哭的傷心,哭的絕望,可是白溯月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同情别人。
一開始,這個人的選擇就是錯的,司徒落根本就是沒有心的真小人,遇到這種人,就好比風慕陵一樣。
隻是,風慕陵雖然對木玲不怎麼樣,可卻對真正在乎的人卻疼惜到了心上,可司徒落這個人卻不一樣。
他就像是一個走動在世間的花花公子,根本就不會對任何人動心。
無論是莫英還是這個婦人,對司徒落來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你也不過是利欲熏心,這些都是你自己應該嘗到的果!
”
白溯月輕輕将這番話說完,那婦人看着白溯月已經遠去的背影,也不哭不鬧了,一臉沉默。
莫英站起身跟上白溯月的腳步,嘴角帶着幾分詫異:“月兒,你怎麼會管這件事?
”
白溯月忽然笑了笑,想到在九華寺之中的遭遇,還有遇到忘塵大師之後,她感覺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變化着。
不然的話,她一定冷漠的不去管這個女人的死活。
“莫英,你不在意我多管閑事?
”
“當然不在意,本來這女人對司徒家根本造不成一丁點的傷害,我之所以讓她那樣做,隻是為了争取出這三天時間,晏景栾說這三天一定能幫我解決掉這樁婚事,看在他是你大哥的份上,我相信他!
”
白溯月見到莫英眉眼之中閃爍着淡淡的神彩,一點兒也不像是遇到困難的人。
她頓時放下心來,随着她就要出門。
一個家丁有些着急的從門口闖了進來,來到白溯月身邊恭敬的将一樣東西交給了白溯月。
“公主殿下,外面有人說有重要的急事要找您!
”
白溯月微微一愣,看到那封書信上,明明白白印着的花紋,知道這是南湘衆人特有的手法。
她輕輕一笑,眼底閃過一道若有若無的趣味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将那家丁打發了,白溯月拆開信封,裡面寫着密密麻麻的一行字,莫英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月兒,可是什麼重要的大事?
”
白溯月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雙眼先是一寒,旋即轉變了過來,她唇角微微彎了彎,對着莫英搖了搖頭:“隻是一些小事,莫英,等王爺回來的時候你告訴她不用找我,晚上我就會平安回來!
”
見到白溯月匆忙走了,莫英心中微微升起了一絲擔憂。
白溯月出了莫府的大門,直接上了馬車,沖着信封之中标記的一處别莊走去。
那裡,就是南湘比較重要的一個據點。
然而,她今天要去見一個很久不見的老熟人。
馬車停在别莊的外面,清風和煦,吹起白溯月的長發,讓那張臉更加美的讓人窒息。
她踏步在引路人的陪同下,從後山的一個角門進了大山,白溯月轉過幾道彎,熟練的來到了一間客廳旁邊的暗格之中。
這裡能夠清楚的将房間之中發生的一切,來的人看到,而且還能聽到他們談話的聲音。
“公主殿下,屬下退下了!
”
“嗯!
”
白溯月對那人擺了擺手,慢條斯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下方。
從縫隙之中望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逐漸出現在白溯月眼中,白溯月再次看到那個人,也隻是無所謂的淡淡笑了笑。
顔映柔嗎?
那個被一個丫鬟扶着的,瞎了眼睛的年輕女子就坐在南湘其中一個長老的面前,這個老者掌管南湘這一地帶多年,對于所有的人都了如指掌。
“你說你才是真正的南湘公主,可有什麼證據?
”
“證據……”
顔映柔咬了咬牙,垂下頭想了想,忽然說道:“我身上有獨屬于南湘皇室的火焰胎記,而白溯月是沒有的,我的身份和她的身份你隻要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南湘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