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長大的越灏和花煖
番外:長大的越灏和花煖
越灏和花煖,是同越瀚和鄭昕同時乘船南下的。
隻不過到了淮安府後,越瀚他們去了黃河,越瀚和花煖則是去了淮安府。
到了淮安府,他們直接住進之前來江南時住的宅子裡。
這邊越灏和花煖剛住進來,那邊的陸家就收到了消息。
薛恒是領着妻兒一起來的。
當初他接受越熙的招攬,一場鹽引拍賣讓他名聲大噪,而後也通過與胡家聯姻,得到胡、陸兩家助力,一舉奪回薛家當初家産。
如今的薛恒夫人已經懷孕,不日便要生産,而薛恒聽到陸家傳來的消息,便立刻趕了過來。
薛恒雖認了越熙為主,可如今越熙沒來,他也隻能将事情告知越灏。
“三皇子,前幾日商會中有人傳來消息,最近沿海有些不安穩。
”
薛恒本是打算去揚州府求見花葳,也就是花煖她爹,想讓他幫忙送信給越熙的。
隻是沒想到,恰巧越灏這個時候到了淮安府。
越灏一聽薛恒的話,一邊示意他不要急,一邊問道:“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
聽到越灏這話,雖然薛恒還是着急,可他還是不由放緩了語氣。
“草民所管理的商會,您也知曉。
這商會包括了淮揚兩地的大小商人數百家。
”
“前幾日,有幾個往日裡常去海邊收購海貨的商人回到淮安府,他們找到草民,說往日曾去過的幾個沿海村落,竟然消失不見了。
”
原本還頗有些漫不經心的越灏一聽薛恒這話,立刻瞪大雙眼。
而薛恒,也在同時搖頭道:“也不能說是消失不見,而是幾個村落的百姓,都消失不見了。
”
“你的意思是,沿海的幾個村落,村子還在,可百姓沒了?
”
越灏看着薛恒剛把這話說完,薛恒就肯定地點了點頭。
想到其中一個商人的發現,薛恒又開口道:“有一人發現,那村子的地面和牆面上有血迹,似乎,那村子出過什麼事情。
”
聽到這裡,越灏已經确定,那幾個村子,一定是出事了。
問清楚出事的是揚州府的幾個村子後,越灏看向薛恒道:“既如此,我明日一早就趕往揚州府。
”
現在已經是下午,他們今天剛到,不過是吃了頓飯,薛恒就到了。
想到此處,薛恒也是十分愧疚。
見薛恒露出如此神情,越灏搖頭道:“你不要多想,如此大事,你立刻來報是對的。
”
至于沒有拜帖就上門,在越灏看來,薛恒是大哥的屬下,那就是自己人。
自己人,不用拜帖。
薛恒也聽懂了越灏這話背後隐藏的意思,他對着越灏點點頭,而後道:“明日草民會領着那來報信的商人們,陪着您一同去揚州府。
”
薛恒明白該怎麼做,越灏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揚州府的現任知府是花煖親爹,越灏親舅舅。
有這麼一層關系在,越灏領着一群人到了揚州府後,就直奔了花知府的宅子。
花知府家的門房别人不認識,可卻一眼認出了站在越灏身邊,與花葳和鄒氏各有五分像的花煖。
“是姑娘!
”
門房驚呼一聲後,這才想起前幾日花葳說過,不出幾日,花煖就要和越灏一同南下的事情。
這麼一來,門房自然瞬間猜出花煖身邊的人就是三皇子越灏。
等着被迎進府,越灏直接看向門房道:“去尋了三舅舅回來,就說我有大事找他。
”
門房得了命令離開,越灏才看向薛恒和幾個商人道:“你們先去前廳等一會,我要去拜見三舅母。
”
越灏這話剛落下,不遠處就響起了說話聲。
“三表弟,妹妹!
”
說話的,是花葳和鄒氏的次子,也是花煖的親二哥。
一見到哥哥,花煖立刻快步迎了過去。
“哥!
”
看着花煖迎過去,越灏看了薛恒一眼後,也快步走了過去。
等着花葳得到消息趕回家裡的時候,越灏和花煖已經陪着鄒氏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花葳也是先回後宅見了寶貝女兒,聽着女兒甜甜的喚幾聲‘爹’後,這才領着三外甥,也是未來女婿去了前院。
他們到的時候,花烊已經将薛恒他們為何而來打聽清楚。
因為已經說過兩遍,再開口薛恒說的非常順利。
這邊薛恒說完,幾個商人也跟着出聲證實,花葳就看向越灏道:“如此,怕是要去親眼看一看才知道到底回事。
”
底下的官員沒報上來,是不知道,還是隐瞞不報?
花葳一邊想,一邊看着越灏道:“此事查清楚後,就要立刻上報皇上。
”
越灏知道三舅舅以及未來嶽父在教他,所以他認真點頭後,看着花葳道:“都聽舅舅的。
”
越灏也是帶了人來的,雖本是查探河道,可出了這樣的大事,越灏也不能不管。
他安排随行官員繼續巡視河道,而他自己則是在寫好密折進京後,跟着花葳去了那幾個沿海村落。
有從揚州府直接帶去的人手,沒過幾天,越灏他們就查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倭寇!
”
氣憤的越灏恨不得立刻去殺光這群倭寇。
他大越的百姓,豈是他們這群鼠輩能欺辱的!
見越灏如此氣憤,花葳看着他道:“此事,還需先禀告聖上。
”
對着越灏說完這話,花葳見他似乎還沒回神,隻能繼續道:“這是一群倭寇,不是三兩個。
”
“若是要清剿他們,不是揚州府府衙能做到的。
”
“這是要調兵過來的。
”
聽到這裡,越灏瞬間回神。
他看着花葳,突然開口道:“舅舅,您說,若是我請旨鎮守海關,父皇會同意嗎?
”
花葳是知道越泓和越瀚一個要種地一個要種樹的。
越灏剛到揚州府的第一天,就告訴了他。
所以他這會兒一聽越灏的話,就明白他心中是怎麼想的。
若是可以,花葳是不想未來女婿沾染兵權的。
可是經過這麼幾日的相處,他也明白,未來女婿也就于兵事上,還有些天分。
在心裡歎息一聲,花葳将他若是沾染兵權的壞處說了出來。
“如今你與太子是自幼一起長大的親兄弟,他不會疑你,你也會忠心于他。
”
“可将來呢?
”
“将來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
”
說到這裡,花葳想着自幼雖沒長在身旁,可卻每年都要給他們夫妻縫制兩套衣服的女兒,不由歎息道:“你若是真的常年鎮守海關,那煖兒怎麼辦?
”
“隻要從軍,無論是将領還是普通兵士,可都是有随時喪命的可能。
”
“更何況,這裡還是海邊,時常有飓風的地方。
”
越灏已經聽明白花葳話中的意思,原本一心都是‘做大将軍’的心,這會兒也漸漸冷卻下來。
“舅舅,我會好好考慮的。
”
越灏這一想,便從海邊想回了揚州府。
越灏自認為将情緒收斂的很好,可花煖還是一眼看出他有心事。
因着還在揚州府,爹娘兄長都在身邊,花煖沒能第一時間詢問越灏,直到天黑後,武藝并不出衆的花煖,這才悄悄地來到越灏住的院子。
躺下許久沒能睡着的越灏驚訝地看着突然出現在屋内的花煖,還不等他開口,擔心了近一天的花煖便搶先問道:“灏哥哥,你有什麼心事?
”
說完,花煖想了想,又繼續道:“你一回來,我就看出你有心事。
”
本還想着随便找個理由糊弄一下花煖的越灏,一聽花煖這話,不知怎的,突然開口,将他與花葳的談話說了出來。
說完後,越灏還沒來得及再次開口,花煖已經看着他道:“灏哥哥,想做就去做吧。
”
“你若是想留在京城,那我便陪你留在京城。
”
“你若是想來海邊做大将軍,那我便陪你來海邊做将軍夫人。
”
“隻要是與你在一起,我都可以。
”
因為是你,所以我都可以。
隻要是你。
也隻能是你。
......
花煖:從六歲那年,你牽起我的手,說會一直保護我的那天起,我便知道,我這一生,隻會是你。
越灏:當初需要我保護的小姑娘她長大了,她成了我最堅強的後盾,也是我一生要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