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勸你還是乖乖配合
旁邊的沈世彥也跟着怒罵,“就是,你看看他把宴之撞成什麼樣了?
!
要不是宴之命大,說不定現在已經沒命了!
”
“必須讓他過來給宴之道歉,否則就報警!
”
沈老爺子冷冷看了他一眼,“家醜不可外揚,你要是敢報警,别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
沈世彥氣得呼吸急促,指着沈宴之道:“爸,你怎麼能這麼偏心,沈肆是你兒子,宴之就不是你孫子了?
而且沈肆都不認你這個爸了,你還上趕着幫他?
!
”
“你别忘了,當初你好幾次公司差點破産,都是阿肆幫了你!
”
“我是他哥,那是他應該的!
”
……
兩人朝的熱火朝天,病床上打着石膏的沈宴之卻隻是安靜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窗外不遠處是一個大學,夕陽西下,不少少男少女牽手在操場上逛着。
晚霞如血,他們的影子也被拉的很長。
恍惚想起那年,他好不容易追到季以檸,約她出去逛操場,想牽她的手又不敢,刻意又小心翼翼地時不時碰一下她的手。
終于鼓起勇氣牽住那一刻,胸腔的心髒鼓噪的似乎随時會跳出來。
後來他再也沒見過那麼好的夕陽,而年少時那種無時無刻不想見到她的心情,也漸漸被生活磨滅。
或許當初出軌的那一刻,就應該放她走的。
至少,現在不會是這個結局。
一陣尖叫聲突然從門口傳來,打斷了沈世彥和沈老爺子的争吵,也打斷了沈宴之的回憶。
“不要,我不要做手術室!
你們放開我!
你們都是殺人兇手!
”
女人聒噪的聲音傳進病房,沈宴之的目光變得冰冷,這個聲音他很熟悉,不是祁若雨還是誰?
這個害死季以檸的女人!
沈宴之眼裡閃過恨意,拄起床頭的拐杖往外走。
沈世彥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他,“宴之,你要做什麼?
醫生說你這一個月都要在床上靜養!
”
沈宴之甩開他,冷冷道:“不用在這裡裝什麼慈父,留着裝給你外面的私生子看吧。
”
沈世彥臉色難堪,手舉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
沈宴之沒搭理他,拄着拐杖出了病房。
病房門口的走廊上,已經站了不少人,目光都落在地上拼命掙紮的祁若雨身上。
此刻祁若雨宛如一個瘋子,雙手不斷揮舞着不讓人靠近自己,臉上爬滿了驚恐。
“我不要做手術,我要離開這裡!
放我離開!
”
沈宴之冷冷看着她,目光落在她一動不動的雙腿上,雙眸眯了起來。
護士估計看到圍觀的人多了起來,連忙解釋:“這位病人的雙腿已經壞死了,需要截肢,但是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不肯去做手術,我們在勸她,你們回病房吧,繼續留在這裡,隻會讓病人情緒更激動。
”
“你亂說!
我的腿根本就沒有壞!
”
祁若雨目露兇光,張牙舞爪的模樣看着就跟一個瘋子一樣,有人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有精神病。
“那你們趕緊把人帶走,留在這裡吵到我們休息了!
”
不少人回了病房,祁若雨看到沈宴之,眼裡閃過一抹希冀,飛快朝他的方向爬來。
“沈宴之,救救我!
當初是你讓我回國的!
你必須救我,否則我就把這件事告訴沈肆!
”
她的威脅在沈宴之看來隻覺得可笑,不過他沒有說話,默默看着祁若雨朝他爬來。
本來打算去拉祁若雨的護士見她跟沈宴之認識,一時間不敢上前。
畢竟沈宴之是沈家人,她們也不敢得罪。
直到祁若雨在沈宴之腳邊停下,一臉祈求地看着他,沈宴之才開口:“祁若雨,你想要我怎麼救你?
”
聞言祁若雨神色一喜,連忙道:“你送我出國就行,我以後不會再回來……隻要你幫我,你聯系我讓我回國這件事我就永遠不告訴沈肆!
”
沈宴之輕輕勾了勾唇,就在她以為沈宴之要答應的時候,他突然道:“可是,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
”
祁若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裡都是絕望和不敢置信,“不可能……他怎麼可能知道……”
沈宴之看向護士,冷冷道:“既然她要做截肢手術,就趕緊帶走吧,要是她不聽話,麻藥可以少打一點,畢竟人隻有痛了才知道老實。
”
“好的,沈少。
”
兩個護士上前一左一右将祁若雨架起來往手術室走,祁若雨拼命掙紮,但她的雙腿卻使不上絲毫力氣,隻能對着沈宴之破口大罵。
“沈宴之,你不得好死!
我不會放過你!
”
對于她的詛咒,沈宴之隻是輕輕一笑,轉身直接回了病房。
直到被綁在手術床上,看着頭頂令人暈眩的手術燈時,祁若雨終于開始後悔,她為什麼要去招惹季以檸。
不……她就不應該回國。
如果她沒有回國,她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
不是她的錯,是沈宴之和沈肆的錯!
她恨他們,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麻藥漸漸襲來,祁若雨的掙紮也越來越弱。
再次醒來,祁若雨看到自己空空蕩蕩的下身,神色瞬間變得癫狂,開始瘋狂地大叫。
然而她整個上半身都被綁在病床上,就算是想動也動不了。
悔恨的眼淚從她眼角滑落,她這一刻是真的後悔了。
然而後悔也晚了。
病房門被打開,聶維清一身西裝,手裡捧着一束花臉色難看地走了進來。
看到他,祁若雨眼裡都是恨意,“聶維清,你給我滾!
滾!
我不想看到你!
”
聶維清身後還跟着幾個記者,看着聶維清和祁若雨的神色都帶着憐憫。
他們昨晚接到任務,過來拍攝聶維清和祁若雨的婚禮,本來以為會很盛大,沒想到竟然在病房裡舉行,而且新郎新娘看起來不像是新婚夫妻,反而像是仇人。
聶維清沒說話,沉着臉走到病床邊,将捧花僵硬地塞進她懷裡。
祁若雨瞪着他,眼球突出,恨意濃烈,“滾!
我甯願死也不願意嫁給你!
”
想到自己喜歡眼前這個跟瘋婆子一樣的女人喜歡了那麼多年,聶維清心裡就一陣反胃。
“你不願意也沒用,我們早上已經領了結婚證,不想死的話,我勸你還是乖乖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