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被冷冰冰皇叔嬌寵了

正文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裴淵想娶她,是想将她當擺設

  “躺下?
”裴淵挑眉。

  “嗯。
”夷珠點點頭。

  裴淵猶豫了下,溫聲道:“本王這會兒還不累,先坐着吧,一會兒累了,本王再躺下。

  “也可以,那王爺自便吧。
”夷珠說完,便返回了桌前,提筆繼續作畫。

  裴淵五官俊美,是京中,乃至天下,都是少見的美男子。

  夷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便知道了。

  但這會兒如此近距離觀看之下,心裡還是忍不住驚歎了聲。

  男人斜眉入鬓,鼻梁高挺,眉眼深邃,他今日穿着一件深藍色的寬袍,墨發垂下,端坐在椅子上,威嚴天生,令人懾服。

  夷珠一邊仔細觀察着他的長相和神情,一邊運筆自如。

  很快,便将裴淵的輪廓給畫了出來。

  見裴淵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夷珠放下筆,輕聲提醒,“王爺,臉部我已經畫完了,您現在可以躺下了,若是覺得無聊,也可以看看書。

  “好。
”裴淵應了聲,也沒再堅持,起身去了榻上躺着。

  趙公公很快給他送了一本書過來。

  他單手撐着額頭,側身躺着,另一隻手則執了書本。

  夷珠畫得認真、仔細,等她再次擡眸看去的時候,男人不知何時,竟然睡着了。

  書本被他扣在胸膛上,一頭墨發,垂洩而下,那雙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鳳眸,也已然阖上,濃密長睫,安靜地覆在眼睑上,。

  此時榻上睡着的男人,溫和無害,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公子一般。

  一時間,夷珠看得有些怔愣。

  在她意識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重新鋪了一張宣紙,将此時看到的畫面,給畫了下來。

  裴淵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日暮時分。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茫然。

  “王爺,您醒了?

  這時,女孩兒軟糯的聲音響起。

  裴淵一轉頭,便對上了女孩兒晶亮,好似發着光的眸子。

  他愣了下,終于想起來什麼,輕輕咳嗽一聲,坐起身來,嗓音低沉地“嗯”了聲,然後走到她身邊。

  “畫好了麼?
”他問。

  許是才睡醒的關系,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喑啞,神情也是慵懶的。

  夷珠擡頭看了他一眼,“嗯,畫好了,不過我還得拿回去再上色一下,可能要明天才能徹底好。

  “好,不急。
”裴淵道。

  夷珠聞言,暗松了口氣,将畫卷好。

  其實若不是她走神,臨時畫了另一幅,淵王的畫像已經完成了。

  “夷珠?

  這時,男人聲音低沉地喚道。

  “嗯?
”夷珠收斂思緒,轉過頭。

  裴淵負手靜立着,對上女孩兒疑惑的眼神,他頓了下,溫聲道:“本王娶你可好?

  “什麼?
”夷珠腦袋空白了一瞬,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詫地看着他。

  裴淵鳳眸微阖,負在身後的手指,微微蜷緊。

  這一刻,叱咤朝堂的淵王殿下,突然有些緊張。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可女孩兒清泠泠的眸,驚詫看來時,他心裡竟然生出緊張的感覺來。

  “夷珠,本王想娶你。
”良久後,裴淵再次重申。

  而這次,語氣多了幾分強勢。

  夷珠确定這次自己沒有聽錯,可還是感到吃驚。

  “王爺為什麼……想娶臣女?
”她呐呐問。

  “自然是你适合做淵王妃。
”裴淵黑眸望着她。

  “适合?
”夷珠有些茫然,随即她便冷靜了下來,“臣女身份卑微,京中那麼多貴女,哪個都比臣女更合适才對。

  “不,她們都不合适。
”裴淵一口否決。

  夷珠愣愣地看着他,手指則緊張地絞着袖子,不知該說什麼。

  裴淵看出她眸中的惶惑,隻得按捺下來,溫聲道:“可能本王今日說的話,有些突兀,希望沒給你造成困擾。

  夷珠垂眸,怎麼可能不困擾?

  她現在非常困擾啊。

  淵王突然對她說出求娶的話,着實令她沒有想到。

  這次不同于那次在太皇太後的壽宴上,那時,她可将他說的話,歸咎于是想幫她,而這次,隻有他們倆。

  淵王沒必要做戲……

  一時間,夷珠心亂如麻,眼睫輕顫。

  “王爺若沒别的事了,臣女想先回去了。
”半晌,夷珠輕聲道。

  裴淵聞言,知自己的話,還是困擾到她了。

  他怔了下,點頭,“好。

  匆忙之下,夷珠隻拿走了要給裴淵的那幅畫像,另一幅臨時畫的,則落在了桌上。

  裴淵吩咐了趙公公送她回去後,在花園裡站了一會兒。

  剛要走的時候,卻看到桌案上還放着一幅畫。

  畫是卷着的,因此他不知道裡面畫了什麼。

  他本來以為是夷珠給自己作的那幅畫,便打開看了。

  結果,看到的竟是自己躺在榻上睡着的畫面。

  他愣了下。

  更令他意外的是,畫上一側,還題着一行小字:濯濯如春月柳,軒軒如朝霞舉。

  裴淵一怔,薄唇微抿,片刻後,漆黑鳳眸中,有點點笑意蔓延。

  他竟不知,夷二小姐心中是這般想他的。

  他唇角勾起,看着這幅畫像,頗是愉悅。

  小丫頭,竟敢偷偷畫他。

  “父王父王……”

  這時,小孩的咋呼聲,将他的思緒拉回。

  看着不遠處奔将過來的兒子,他将畫卷了起來,低頭問:“何事?

  “珠珠呢,珠珠是不是回去了?
”小孩四下逡巡了下,沒看到夷珠的身影,頓時有些沮喪,他看娘親送的畫冊,看得太入迷了,等看完,才想起來娘親。

  “嗯,她回去了。
”裴淵道。

  看着一臉沮喪的兒子,他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不過她明日應該還會來。

  “真的嗎?
”小孩眸中重新綻放出光彩。

  “嗯,她還要将畫送回來。
”裴淵漫不經心地說,目光瞥了眼手邊的畫。

  便是這幅,她也鐵定是要回來取的。

  此時夷珠已帶着秋笛和裴淵的畫像,回了國公府。

  想到裴淵說的話,她整個人有些神思恍惚,到這會兒,還有些不敢置信。

  他怎麼就看上她了呢?

  她趴在桌上,百思不得其解。

  她現在雖然被立為了嫡次女,但與他還是身份懸殊啊。

  夷珠幽幽歎了口氣。

  他是認真的,還是逗她玩的?

  可是以淵王的為人,他應該不至于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那就是認真的……

  意識到這層,夷珠胸口狂跳了下,臉也熱熱的。

  不對呀,按小王爺的說法,淵王應該是患了某種病,與女子接觸,會發病的。

  那他還想娶她?

  難道是為了堵住别人的嘴?

  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

  前世,她曾無意中聽人說起過,說淵王患有隐疾……

  結合種種,她突然明白,他為何到了這個年歲,也未娶妻,并且府中一個侍女也無了。

  淵王果然有隐疾,碰不得女子!

  那他想娶她,是想将她當擺設?

  夷珠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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