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趕緊跑過去看了看阿旺,可她不是大夫,雖然準備了很齊全的醫藥箱,但阿旺一看就是受了内傷。
镖局裡也有準備各種傷藥,但治療内傷的藥在方才打鬥當中被打翻在地,此時全部踩爛了。
倒是邵青遠上前,細細的看了阿旺兩眼,随即轉身上了馬車。
沒多會兒,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王镖師,“這是我自己制的藥丸,治療内傷的,若是信得過我的話,可以給他試試。
”
“你自己制的藥丸?
”不止王镖師,連顧雲冬也驚訝了。
不是,他什麼時候會制作藥丸了?
王镖師有些猶豫,可阿旺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來。
形勢有點糟糕,他咬咬牙,見阿旺也贊同,便直接給他吃了下去。
顧雲冬立刻緊張兮兮的看着阿旺,心裡還有點小激動,她家邵青遠居然會制藥了,這麼多才多藝的嗎?
邵青遠不動聲色的拉住她的小手,顧雲冬都沒發現。
那藥似乎很不錯,阿旺吃完之後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雖然還是臉色發白精神很差,但他有感覺到呼吸沒有方才那麼困難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其他人受的都是外傷,大夥兒都有經驗。
阿旺被擡到了馬車上,善後的事情也有人管。
隻是王镖師等人都很奇怪,為什麼會有人來劫镖,陶家的四壇酒,竟然讓劫匪堂而皇之的闖上官道,這根本就不尋常。
王镖師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說,“自打災荒過後,從宣和府到慶安府這一路一直都很平靜,從未聽說過有人劫道的消息。
而且這些人二話不說直接就動手,目标非常明确,就是陶家那四壇酒。
那酒有什麼名堂?
如果真的那麼貴重,陶家又怎麼會交給我們镖局,而且對镖師的人數也沒要求,任由我們堂而皇之的護镖上路?
”
顧雲冬也在想,這确實很矛盾。
“那些人,是不是陶家的仇家?
”或者,陶家真正要送的有價值的東西,并不在這裡。
交給镖局,隻是個障眼法?
酒是沒什麼問題的,這四壇酒都是镖師們驗過後親自裝上車的。
那個陶豐倒是來過镖局,可他那會兒根本就沒機會接觸到酒。
王镖師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算了,這些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隻要盡快把貨物送到就行。
今晚上就不休息了,連夜趕路。
”
說着他看了看顧雲冬,後者沒有意見。
衆人趕緊将東西重新規整好,之前的那鍋粥也沒得吃了。
顧雲冬有些可惜,隻能拿出存貨來。
肉幹果幹饅頭什麼的,大家湊活着填填肚子。
馬車加快了速度,顧雲冬卻在車廂裡,好奇的看向邵青遠。
“怎麼了?
”
“那個藥,你什麼時候制的?
我沒聽說過你學醫啊。
”
這人會打獵,有武功,能識字,在永福村裡面已經是個難得的能幹人了。
而且這些還都是他自己打拼出來的,顧雲冬一直都知道他很厲害,但她真的從未聽說過他有涉獵制藥這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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