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斜睨了他們一眼,大步的走了進去。
兩個門房立刻往後退,看着後面呼啦啦的一看就是來踢館的人,更是吓得夠嗆。
不等邵青遠開口,兩人驚跳而起,瞬間往裡面跑去。
邵青遠就站在這縣衙的大堂前,看着裡面頭頂懸挂着的明鏡高懸的牌匾,譏諷的笑了一聲。
不大一會兒,就見到不遠處匆匆跑過來幾個身影。
打頭的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穿着官服,沉着一張臉,腦門上冒着汗,怒氣沖沖的過來了。
他看了邵青遠一眼,怒道,“你是什麼人?
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破壞縣衙大門,這是藐視朝廷,把你們抓了砍頭都不冤枉。
”
邵青遠打量了他一陣,“你是呂大人?
”
“是又如何?
”
“既然是,那就不用在這裡裝模作樣了,我是誰,我來幹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也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
呂大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鎮定下來,冷喝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誰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狂徒?
”
邵青遠“嗯?
”了一聲,将身後的肖志提了出來,往前推了一把。
“這捕快昨天夜裡就離開了大谷村,今早上城門一開就進城給呂大人報信了,怎麼呂大人還會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向肖志,“你沒和你們大人說清楚?
”
肖志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呂大人和孫捕頭瞳孔一縮,同樣是震驚不已。
他知道?
他竟然都知道?
連誰去報信幹了什麼居然一清二楚!
!
邵青遠笑了一聲,“呂大人不承認也沒關系,我也不介意重新說一遍,也正好讓外邊的百姓們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呂大人臉色難看,尤其是看到那一扇被踹翻的門。
後悔極了之前讓人擋着門,否則現在便可以把大門關上,不至于被那麼多人看了熱鬧。
他當然知道邵青遠他們平安抵達縣城了,他們一進城門就有人來給他報信。
這一點出乎他的意料,讓他更不安的是,他派出去的那些人……一個都沒回來。
呂大人心裡開始發慌,因此一旁的邵文把大谷村小谷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清楚以後,他第一反應便是否認。
“這些事與本官無關,你們說的什麼柳大德是本官夫人認的義弟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他人都不在這,你們就想憑空誣陷本官?
呵,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豈是你們說定罪就定罪的?
尤其是程家那幾個,他們早對本官的判決不滿,自然是逮着機會就要實施報複。
按照大晉朝律法,這類人無法當成證人來給他人定罪。
至于其他人,同樣隻是空口白牙說的話,根本就沒有證據?
”
在如此緊張的狀态下,這呂大人還能說出這麼長一番話,看來是早就做好心裡建設了。
邵青遠掃視了一圈他身後的主簿師爺等人,說道,“誰說柳大德不在這?
”
“什麼意思?
”呂大人和孫捕頭等人豁然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