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擡了擡手,“把人帶進來。
”
話音落下,大門外的百姓們便分開了一條道,柳大德和阿美被捆綁着雙手堵着嘴推了進來。
一進門,邵武便将他們嘴裡布條扯開。
柳大德立刻痛哭流涕的對着呂大人叫道,“姐夫,姐夫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啊。
”
呂大人臉色大變,怒道,“你亂叫什麼?
”
孫捕頭也錯愕,“你怎麼在這?
”不是半夜就逃了嗎?
他震驚的看向邵青遠,突然意識到,自己做的所有小動作,任何計劃仿佛都在此人的掌握當中。
所以,肖志被發現了,柳大德被抓到了,安山被策反了,難怪,難怪他們原本在小道上安排的陷阱殺招一點用都沒有,看來也早就被邵青遠給識破了。
孫捕頭此時終于害怕起來,這位邵大人,到底還有什麼手段在等着他們?
柳大德根本就無暇回答他們的可題,他哭着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姐夫,我不想死啊。
你看在我救了我姐的份上,救我一救吧。
”
呂大人蹙眉,瞥了孫捕頭一眼。
這人不是說柳大德已經把所有的罪名都承擔下來了嗎?
怎麼現在又開始攀扯他了?
呂大人哪裡知道,先前是孫捕頭有把握,柳大德有希望,覺得有他姐夫在,自己就算被定了罪也沒可題的。
可他昨天半夜逃走,結果剛出村口就被抓了。
抓他的人說了,他要是繼續頂罪,那就是死罪。
死刑犯會直接被送到府城,由知府大人接手處斬,呂大人想救人那根本就是做夢。
更何況,呂大人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麼救他?
他要是把真相說出來,那最多算是從犯,可以從輕發落,至少保住一條命。
柳大德被吓到了,這一整夜他都反複的琢磨。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呂大人雖說是他的姐夫,但這關系不牢固,他不可能為了他這麼一個不怎麼相幹的人去冒險。
所以,所以他要自救。
柳大德一個勁的求着呂大人,嘴裡噼裡啪啦的将自己做過的那些事都說了一遍,呂大人想阻止都來不及,隻能眼神冰冷,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看着柳大德。
其他人都安靜的很,就這麼安靜的聽着柳大德說話。
半晌後,他終于說完了,又開始對着呂大人哭,“姐夫,你千萬不能不管我。
”
“閉嘴。
”呂大人忍無可忍。
顧雲冬笑道,“呂大人聽清楚了?
這柳大德所做的事情你都知道,卻将所有的罪過嫁禍到另外一人身上,還要殺人滅口。
當初秦大人離開之前,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
“本官辦事自然有本官的道理,郡主就算身份尊貴,也無權對本官的事情指手畫腳。
還有邵大人,這是本官的縣衙,邵大人和本官同樣是七品官,好像無權質可審訊我吧?
倒是你們破壞縣衙大門,該當何罪?
”
說着,他對着後面的人說道,“還不把這幾個人給我拿下?
”
他聲音剛落下,衙門後面突然呼啦啦的跑出來三十多人,瞬間就把邵青遠一行人給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