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宋太醫幫内子看看,她已經昏迷了一整天了,我實在是擔心她會不會就這麼……”
宋德江暗暗的撇了撇嘴,擡起頭時卻還是一臉嚴肅的說道,“聶大人放心,老夫既然過來了,自然會竭盡全力醫治病人的。
還請聶大人先将令夫人的手放下,站在旁邊不要出聲。
”
“好,好,那就勞煩宋太醫了。
”
聶聰立刻将嚴雅的手放下,站起身站到了宋德江的身後。
宋德江讓跟着進來的那位婆子在嚴雅的手腕上搭了一張帕子,随即坐在一旁閉着眼給她診脈。
隻是越診臉色卻越難看,到最後更是神色嚴峻,一副遇到疑難雜症的模樣。
聶聰在一旁看得都屏住了呼吸了,想開口,又怕打擾了他。
半晌後,宋太醫收回手。
聶聰急忙問道,“内子如何了?
”
宋德江卻沒回答他,繼續交代一旁的婆子,“将聶少夫人頭上的布條解開看看。
”
“是。
”那婆子趕緊小心謹慎的把布條揭開了。
這一揭,裡面的傷口便露了出來,那婆子一眼看去,陡然倒抽了一口涼氣,豁然倒退兩步,“宋太醫,你看……”
不止宋德江看了,聶聰也看到了,當場臉色大變,“怎麼,怎麼會這樣?
”
隻見嚴雅傷口已經完全潰爛,發膿流水,看着格外觸目驚心。
聶聰一把拉住宋太醫的手,當場大叫,“宋太醫,你一定要救救她,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
門外的人陡然聽到聶聰的聲音,猛地驚了一下,頓時面面相觑了起來。
緊跟着,幾人便看到那婆子飛快的走了出來,走到京兆尹身邊說道,“大人,嚴氏的傷勢非常糟糕,恐怕是兇多吉少。
”
京兆尹猛地擰起眉頭來,嚴奕海也是錯愕,怎麼會呢?
明明前兒個包紮傷口時并不嚴重,當時就醒了,還直接送回到了聶家的。
崔太醫也抿緊了唇,雖然這中間可能有嚴府的陰謀,但嚴雅确實是被崔蘭給推了一把的。
若是嚴雅的的命保不住,那崔蘭……
此時此刻在這庭院裡的人,除了一直沒吭聲的嚴靈母女之外,沒有一個人希望嚴雅出事的。
然而,事實往往不盡如人意。
很快,宋德江出來了,表情非常難看。
聶聰緊随其後也過來了,隻是雙眸發紅,雙手緊握,看起來非常激動的樣子。
京兆尹急忙上前,問道,“如何?
”
宋德江當場發怒道,“胡鬧,簡直是胡鬧,太胡鬧了。
怎麼能如此治病?
這根本就是腦子不清楚,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
”
京兆尹忙讓一旁的婆子給他倒了一杯茶,等他喝下後才問道,“到底如何?
你可看出嚴氏傷勢的嚴重性,她有沒有用過白木子?
”
一旁的嚴奕海和崔太醫頓時緊張不已。
宋德江當場拍了一下桌面,“當然沒有用過白木子,不僅沒用過,還用錯了藥。
”
“此話怎講?
”京兆尹瞥了臉色發白的嚴奕海一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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