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這次沒叫醒挺着肚子呼呼大睡的小弟,自己悄悄的走了出去。
今晚的月色還和昨天一樣,明亮亮的照射着整個院子。
顧雲冬一打開堂屋的門,就見到院子正中間有四坨黑影,湊近了一看,才發現是四個麻袋。
這是……什麼東西?
那麻袋也沒什麼動靜,顧雲冬左右看了看,猶豫片刻才上前,将麻袋上的繩子給解了開來,随即就見到一個人頭露了出來。
“嚯。
”顧雲冬猛地倒退了一步,說真的,她要不是經曆的事情多,心智鍛煉的夠強大,這會兒她該以為發生兇殺抛屍案驚恐的大聲尖叫把附近的鄰居都召喚過來了。
這天殺的誰丢這裡的?
顧雲冬差點沒詛咒人祖宗十八代,穩了穩心神才重新上前。
這會兒看仔細了,麻袋裡的人臉上還蒙着黑布,看起來像是……做賊?
顧雲冬眼睛一瞪,猛地回過神來,再看有四個麻袋,可不就是邵青遠和自己說的人數嗎?
所以這幾個人,是邵青遠扔這的?
顧雲冬隻覺得一口血憋在胸口,上不去也噴不出,頭疼!
!
半晌她才上前,狠狠的拍了拍麻袋裡人的臉,“嘿,醒醒,醒醒。
”
“唔……”樁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腦子懵了一會兒,下一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忙叫了起來,“大俠……”饒命兩個字還沒說,嘴巴就被一塊破抹布給堵住了。
他嗚嗚兩下,眼睛适應了月色,總算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了。
樁子瞪大了眼睛,這不是顧家小丫頭嗎?
他記得……昨晚上他們哥幾個就是來她家偷東西來着,然後腦袋後面就挨了一棍,等醒過來的時候眼睛被蒙着,嘴巴被堵着,也不知道在哪兒,不知道被人給偷襲了。
他當時都以為人要被拐賣到黑窯裡面當苦力從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可沒等他想怎麼逃出去呢,就被打得半死不活了,然後又暈了。
等再醒過來時,那人又揍了他一頓。
他以為遇到個變态,沒想到再醒過來時,居然看清楚了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難道,昨夜就是她把他們兄弟四個給放倒了?
不……會吧?
顧雲冬從他眼裡仿佛看到了人生百年滄海桑田,最後在他驚恐的視線下,終于幽幽開口,“叫什麼名字?
好好回答問題,不要大聲叫,不然你的手指頭可能會保不住的。
”
顧雲冬拿着一把匕首,抽出他被捆着的手,那匕首閃着寒光,橫在他手指頭上,稍稍一用力就見了血。
樁子吓得要死,因此在被顧雲冬拿掉嘴裡的布團後,立刻乖乖回答,“我叫樁子。
”
“半夜三更的跑到我家裡來,是來偷東西的吧?
”
樁子立刻搖頭否認,“沒有,我們就是路過。
”話沒說完,他就感覺到手指上傳來尖銳的刺痛,急忙點頭,“是來偷東西的我們看你能蓋那麼大的房子肯定很有錢家裡又沒男人容易得手事後也沒靠山找我們麻煩除了我還有亮子大錢狗剩亮子是咱們大哥。
”
“對嘛,這不是交代的挺清楚的嘛,明天我會對你好一點的。
”顧雲冬笑眯眯的,把匕首收了回去。
樁子莫名的打了個冷顫,為什麼?
明明才十三歲的小女娃,怎麼讓他覺得這麼可怕呢?
難道是因為白日裡被她打了幾頓有了心理陰影下意識的就怕她?
“明,明天是什麼意思?
”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顧雲冬手一揚,樁子便再度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