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雙應了一聲,随即便帶着尹捕頭等人出了大堂。
一出門,大夥兒便忍不住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明明邵大人說話語氣很平淡,他甚至連頭也沒擡,也沒說什麼重話,可莫名的就是讓他們感覺壓力巨大。
而且經過剛才一番訓話,他們居然忘記了身上的疲憊。
邵雙瞥了他們一眼,“兩刻鐘,你們還不去洗澡換衣服?
”
這回沒人再敢抱怨兩刻鐘太短了,他們依舊手軟腳軟,卻相互攙扶着離開。
前面大堂沒有人了,顧雲冬才從後面走出來,站到邵青遠的背後。
“你寫的是什麼?
”
邵青遠一點都不意外她的出現,他終于落下最後一筆,擡起頭拉着她坐在一旁,然後把面前的紙張推過去給她看。
“就是之前我和你說的那兩樁命案。
”
顧雲冬看着紙上的内容,“時間,相隔十一天。
地點,一個在破廟,一個在城外的小路……”
邵青遠喝了一口茶,說道,“死者一個是四十一歲的婦人,一個是二十二歲的男子。
我查過了,他們之間毫無關系,彼此也不認識。
一個是縣城人,一個是附近村子裡的人,都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害。
兩人沒有共同點,也沒有什麼仇人,據街坊鄰居說,那婦人也就八卦了點,都是一些小毛病。
男子在村子裡的人緣很好,逢人便笑,聽說被殺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
顧雲冬看着紙上寫的字,“兩人都是被折磨緻死的,生前受了很大的痛苦,身上都是傷口。
”
“是,兩人被殺害的方法一樣,所以可以推斷出兇手是同一個人。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兇手極有可能是個二十到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應該是靖平縣本地人。
我查過最近本地人離開的人員,并沒有符合條件的,所以兇手很大可能還在靖平縣内。
”
“線索還是太少了,不好找啊。
”
邵青遠點頭,“确實太少了,我下午打算去現場看看。
”
話雖然這麼說,可都過去這麼久了,現場怕是也沒多少線索了。
“我就怕,兇手會再度殺人。
這人下手完全沒有規律可尋,連無冤無仇的人也殺,那就太危險了。
”
所以,必須盡快找出兇手。
顧雲冬點點頭,然後在空間裡找了一圈,很遺憾沒能找到查案的輔助工具。
其實就算找到了,也用不了。
邵青遠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将桌子上的卷宗資料都整理好,轉身回了檔案室。
顧雲冬這才拿着自己原先畫好的那張圖紙去找毛勇。
毛勇還在練武場,方才顧雲冬離開的突然,他還在反省是不是哪裡修繕的不妥當,讓夫人不滿意了。
見到顧雲冬出來,他忙上前想要詢問。
隻是不等他開口,顧雲冬便将圖紙展開給他看,“這是我畫的障礙物,給人訓練用的,你看看,這些能不能做。
”
毛勇一愣,打量了一番所謂的障礙物。
老實說,他看不太懂,但要說做,那肯定是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