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死亡的消息,打了邵青遠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誰也沒料到這人竟然會這麼果決的自殺,一點征兆都沒有。
王采更是整個人都懵了,她還以為自己這邊再休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出去後三爺又會給自己任務。
結果現在,她的上家沒有了?
那她豈不是……
邵青遠也是臉色鐵青,對邵文等人說道,“給我盯死了周夫子和岑瀾兩個人。
”他就不信,三爺能自殺,其他人也會跟着了結性命。
周夫子和岑瀾這兩人,必然有人和三爺有關系。
邵文等人表情嚴肅,“是,爺。
”
而此時此刻,洛州府的某處環境幽靜的庭院裡,有個容貌俊朗的二十歲左右男子,正微微閉着眼,端着一旁的果酒細細的品嘗了一口,随即輕笑了一聲。
若是顧雲冬和邵青遠在此,恐怕一眼就認出此人就是他們費盡心思正在尋找的人——白之言。
比起顧雲冬第一次見他,如今的白之言雖然依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身子骨明顯硬朗了許多。
這還得多虧了當初高楓的重傷和邵青遠的那株白木子。
原本他的身子自小就虛弱,經常生病,需要用珍貴的藥養着。
要不是白家根基深厚,又是醫藥世家,白雍還是神醫,隻怕白之言根本就活不到成年。
但也正因為白之言身子骨太差,就連白雍也不敢給他用重藥,怕他虛不受補,反而葬送性命。
誰知道那次高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對他痛下殺手,他幾乎連命都要丢了。
是宋德江給他用了白木子,不但将他從鬼門關裡拉了回來,更是讓他置之死地而後生,身子竟然變得和正常人無異了。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看來老天都是站在他這邊,注定他會成就大業。
想到這,白之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又喝了一口酒。
身子好了,連酒都能喝了。
白之言歎了一口氣,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細微的腳步聲,他才将酒杯放下,睜開眼說道,“這果酒的味道不錯,比起女兒紅,我倒是更喜歡這種細膩綿長的酒。
可惜了,顧雲冬那樣點石成金的人,不能為我所用,那她的作坊也就長久不了了。
你回頭多給我買幾壇果酒,我留着慢慢喝。
”
“是,主子。
”走到他身邊的男子一身勁裝,手中拿着劍,眼神鋒利,格外肅殺。
頓了頓,他又說道,“主子,程老三沒了。
”
白之言沉默了片刻,眼神悲痛,“好好安頓他的家人吧。
”
“主子,您無需自責,老三為您辦事,為成大業犧牲小我不可避免,老三也算是死得其所,至少他的家人今後都會得到主子的善待。
”
“話雖如此,到底是一條人命。
”
男子表情嚴肅,“主子,不可婦人之仁。
那邵青遠夫妻兩個都是生性多疑之人,邵文邵武因為王采起了沖突還賠上一條命,他們必然會調查王采。
他們夫妻狡詐,王采不會是對手,隻怕已經洩露了老三的身份,他不得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