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夫子去了秦文铮學堂的門口,是想着等他出來他就沖上去給他一剪子。
可他等了一個時辰,秦文铮都沒出來。
他想進去,但外邊有門房守着,一直沒找着機會。
就在這時,學堂下學了,雲書和元智從裡面出來。
巧的是,昨日童老爹身子不舒服,于是接人的人換成了童安。
雲書和元智是最後出來的,因着牛蛋也來了縣城讀書,他們便想着每日都一起結伴回去,三個人是好朋友,巴不得一起上學下學的。
隻是東義書院下學的時間要稍晚一些,因此雲書兩人便不着急出發,等學堂裡的其他學子都走了才出來,再一起去東義書院接人。
兩人跑到馬車邊上的時候,正好說起東義書院幾個字。
這讓就站在不遠處的韋夫子一下子便将注意力轉移到他們的身上,看着雲書,就想到自己當初丢了個大醜,還想到他姐姐顧雲冬給他的難堪。
他覺得自己遭遇今日的一切,這兩人也同樣功不可沒。
那一刻,仇恨湧了上來,醉意更是上頭,他想也不想的便朝着顧雲書沖了過來。
童安剛将元智抱上馬車,一回頭就看到韋夫子拿着剪刀往雲書刺過來,當場臉色大變,想也不想的便将雲書抱了起來,躲開了那一剪子。
可韋夫子收勢不住,那剪刀慣性下直接便刺入了童安的身體。
童安痛呼一聲,這種時候他還記得将顧雲書小心的放下。
韋夫子看到血液的那一刻,猛地清醒過來。
尤其他刺中的人居然是個陌生人,這讓他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雲書。
可這一眼,讓童安以為韋夫子還是不肯善罷甘休,打算再次對雲書不利。
因此在韋夫子要抽身跑掉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并讓雲書趕緊跑去叫人。
韋夫子慌了,尤其看到已經有人往這邊跑過來的時候,他想也不想的便撿起地上一根木棍,狠狠的往他腦袋上抽去。
他情急之下下手又狠又重,童安隻覺得眼前一花,人就筆直的往後面栽去。
幸好這時遠處秦家的門房跑過來,街道上聽到動靜的人也跑了過來。
韋夫子被抓了,童安卻昏迷不醒,他被送到最近的醫館,大夫給他止血包紮,可對他腦袋上的傷卻束手無策。
雲書趕緊去邵青遠的藥鋪将那位老大夫請過來,可老大夫看了之後,也給出了同樣的結論。
腦袋的傷從來都是錯綜複雜的,在這方面不精通的大夫,不敢輕易下針。
雲書非常自責,他看清楚韋夫子是沖着自己來的,童安是為了救他才會受傷不醒。
這一整夜,他都沒敢睡,生怕童安就這麼無知無覺的走了,小小的身子一直緊繃着,直至顧雲冬回來。
秦文铮聲音沉沉,“他原本是沖着我來的,你不用太過自責。
”他摸了摸雲書的小腦袋。
這事完全就是韋夫子遷怒了,雲書做過什麼?
他不過就是在韋夫子為難他的時候進行反擊而已。
難不成隻有韋夫子欺負他的份,他還不允許反駁了?
沒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