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和顧雲冬聽完,對視了一眼。
對大伯父的了解,自然是白杭更加清楚的。
白杭這般相信大伯父,那他們……還是得保持一點懷疑。
隻是希望,事情确實如他爹想的那樣,大伯父沒摻和到這裡面來才好。
但是,如果不是大伯父,那會是誰呢?
“荀家嗎?
”顧雲冬說,“要是荀家一直知道荀氏做的事情,那極有可能她是在替荀家頂罪。
”
邵青遠若有所思,“荀氏畢竟一直待在白府,外邊的事情原本就不方便親自動手做,和喬金水他們聯系也需要人手,以喬金水的性子,不太可能聽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婦人之言,除非,有荀家作為後盾,荀家的可能性确實很大。
”
荀知府,不也有權有勢嗎?
而且荀氏被休回家,荀知府雖然話說的強硬,也沒讓她進門,但同樣沒有為難荀氏,容許她繼續住在靈州府。
衆人忍不住沉默了下來,荀知府要是牽扯到這裡面來,那就複雜了。
“其實,那些水匪也可能不是沖着我們來的。
”邵音低聲說。
可話雖然說出口了,她卻覺得底氣不足。
還是沖他們來的可能性比較大的樣子。
“不管是不是,我們就都當他們的目标是我們,謹慎些總是好的。
”白杭沉聲說。
邵青遠,“如果真是這樣,那些水匪沒能達到目标,肯定還會有下一批。
我們的落腳地,多半是已經洩露了,首要之事,是先換個地方住。
”
若是以前,邵青遠也不擔心,他甚至覺得引蛇出洞主動出擊是上上策。
但是現在不行,雲冬懷了孕,還是前三個月最不穩當的時候。
他甯願縮着躲着,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去冒險。
顯然,顧雲冬也是這麼想的。
“不如我們去延東縣下轄的鎮子吧,随便找個地方,走到哪兒就算哪兒。
就住上那麼兩個月,應該不至于這麼快被找到吧。
”
邵青遠想了想,點頭,“也好。
”
他回頭看向白杭,“爹娘,我們這就收拾行李,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們就悄悄的離開這。
這院子,原本就租了兩個月時間,也交了租金,倒是不用退,就放在這吧。
”
白杭和邵音點了點頭,很快就回了房間。
邵青遠招呼邵武和童水桃,将前幾天才剛拿下來的行李再度放上了馬車。
休息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天才剛蒙蒙亮,邵青遠就小聲的叫醒顧雲冬,扶着她上了馬車。
然而,等白杭和邵音出來時,手裡卻空蕩蕩的,并沒有任何行李。
邵青遠有些不解,快步走到白杭的面前,“爹,娘,你們的東西呢?
趁着這會兒城門剛開,我們出發遇到的人也不多。
”
白杭和邵音對視了一眼,抿抿唇,說道,“阿煜,我和你娘商量好了,我們就不跟着你們走了。
”
邵青遠蹙眉,顧雲冬從後面走了過來,正好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詫異的神色,“這是為什麼?
不和我們一起走?
你們打算去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