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帕子,他們愣是藏了那麼多年不肯拿出來。
若是早早的交給青遠,說不定他就能早點找到他爹娘了。
杜氏被她那憤恨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驚,忍不住微微的後退了一步。
還是李墩子硬着頭皮說道,“我們不給你,但我們會給青遠的,隻要,隻要你給他們帶個信,讓他們回來喝喜酒。
到那天,我們肯定會把帕子親手交給他的。
”
董秀蘭抿着唇,很不高興,“那本來就是青遠的東西,你們不還給他,還趁機威脅他。
”
“這怎麼能叫威脅?
”杜氏不滿,但聲音卻小,壓低了說道,“就算咱們平日裡在街上路上撿着了東西,還給失主的時候,是不是也可以提要求讓人家表示感謝?
咱們也沒要他給銀子啥的,還請人來喝喜酒……”
董秀蘭冷笑,“你們那是撿到的嗎?
你們那是直接從他身上拿的。
”
“可要不是我們拿了,指不定那帕子早就被我爹給燒了,啥也沒留下。
”
當初李家老爺子把孩子抱回來之後,他身上的東西可是能丢的丢,能燒的燒的,一根頭發絲都沒了的。
要不是她眼尖,在給那小娃娃擦身子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那帕子。
想着自家兒子也才剛出生沒多久,這帕子料子又好,給小孩子用用非常合适,這才悄悄的收起來。
否則那帕子早化為灰燼了,邵青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他真正的身世。
董秀蘭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但她說的也确實有道理。
而且這事畢竟關系到青遠,所以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行,我幫忙帶話。
但他們要不要決定回來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
“诶,那就謝謝妹子了。
”杜氏頓時笑逐顔開,高興起來。
董秀蘭感覺糟心的很,轉身回了家。
她也不敢耽擱,趕緊讓兒子拿了紙筆出來,給青遠寫了封信。
寫完後,交代曾嘉要保密,不要告訴别人,然後便拿着那封信往顧家的作坊而去。
邵家沒人,阿貓他們都跟着邵青遠走了。
顧家也就剩下童老爹和幾個女人了,董秀蘭能找到信任的人幫忙的,也就現在在作坊裡的童平童安兄弟兩。
可沒想到她到了作坊,這兩人偏偏都不在。
董秀蘭有些可惜,他們要是在,說不定騎馬過去,還能追上雲冬他們呢。
她隻能暫時回家,把信給收好。
曾嘉見她有些焦躁,忙安撫她道,“娘,這事也不急,無論如何,李墩子他們也要等到一個月後的大喜之日才會将帕子給邵大哥的。
晚一日送信,早一日送信,他們也都要等到一個月後才回來。
”
“你說得也有道理。
”董秀蘭點點頭,安定下來,收拾收拾去作坊上工了。
她一邊幹活一邊等童平兄弟回來,誰知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晚上。
童平聽說她有封信要交給邵青遠,忙保證明日一定送到。
顧家過個幾日便會往府城走一趟去送貨,正好,明日便是童平他們送貨過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