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嫂子疼的時候一定不能忍着。
這有傷一定要及時用藥,越忍越嚴重。
我夫君就和我說,沒有什麼是比自己的身體康健更重要的。
”
嚴雅“嗯”了一聲,這才小聲的說道,“顧妹子和夫君的感情真好。
”
“你和聶大哥也很不錯啊,我看他很緊張你的傷。
”
嚴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和顧雲冬說說這些從來沒和别人說起過的話題,她倒是不知不覺間放松了下來,話題也漸漸多起來。
顧雲冬和她聊了些家常,就引導着她開始說起她腦袋上的傷,進而提到崔蘭。
顧雲冬覺得奇怪,“你說了什麼,崔蘭居然敢下那麼重的手?
”
嚴雅垂了垂眸,然後,顧雲冬就從嚴雅的嘴裡聽到了不一樣的版本。
崔蘭确實和嚴雅單獨在後院說話,嚴雅隻是說了自己成了親,讓崔蘭有空去家裡做客。
原本就是客套的話,嚴雅還是有勇氣說的。
沒想到站在她身後的崔蘭突然伸手,一把将她往前推去,嚴雅的腦袋直接磕在了石桌上。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麼用石頭砸的,而是磕的。
也不知道怎麼的,傳到外邊就完全不一樣了。
當然,崔蘭也堅決否認自己是故意動手的,她說自己不知道怎麼的,腳滑了一下,本來是要拉住嚴雅借她的力道站直的,沒想到會反過來推了她一下。
但這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更何況,就算她說的是真的,那嚴雅是被她推的受傷卻是事實。
顧雲冬嘴角譏諷的勾了勾,原來如此,她就奇怪了,嚴雅和崔蘭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以前也不認識,崔蘭怎麼可能因為幾句話就對嚴雅下狠手。
但嚴家人卻當着嚴雅的面,責怪她不該說那些話,崔蘭至今沒有成親,肯定是被她給刺激到了。
嚴雅自己成親就罷了,還當着崔蘭的面炫耀,這一切都是嚴雅自己的錯。
嚴雅居然就這樣給說服了。
顧雲冬聽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就是遇到了聶聰,不然嚴雅真的很容易被人弄死。
“你當時就昏迷了?
崔太醫過來的時候你清醒嗎?
”
自然是不清醒的,等嚴雅醒過來的時候,聶聰都來了,腦袋上的傷都包紮好了,她都不知道崔太醫過來給她診過脈。
“不過後來我又昏睡過去了,等我半睡半醒的時候,就聽到了床賬外有人說話。
”
說話的是嚴夫人和嚴靈,兩人在那邊嘀嘀咕咕,說嚴奕海偏心,竟然将那麼珍貴的白木子給她用了。
為了救她的命,連老太爺的話都不聽。
那藥明明之前說好了要給嚴靈當嫁妝的,如今這價值連城的嫁妝都沒有了,嚴靈虧大了。
嚴奕海還訓斥了她們母女,說嚴雅畢竟是他的女兒,以前他雖然不疼她,可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死呢?
别說白木子,就算更珍貴的東西,當父親的也會千方百計的找過來的。
這話讓嚴雅心情複雜,又是愧疚又是感動又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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