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铮瞥了他一眼,他對這代理院長的印象還不錯,上次他倒是确實狠狠的懲罰了韋夫子,隻可惜這人不聽教訓,非要一錯再錯。
因此點點頭,“既如此,那我便等着。
”
他也沒想徹底交惡,畢竟就算他自己不在意,他的學生還是要在乎名聲的,繼續咄咄逼人會讓他們以後的路變得難走。
況且,秦文铮自己還暗戳戳的想着找機會挑事讓東義書院的人出來切磋切磋呢。
那邊韋夫子卻臉色大變,“崔院長。
”
崔院長目光冷冷的看向他,“你因為一己之私敗壞書院名聲,回去後我會書信給張院長,這段時間你便在家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吧。
”韋夫子是張院長招來的,他是否能在書院繼續待下去,也還是需要張院長決定。
說完又看向此次跟韋夫子過來的其他學子,“你們回書院再受罰。
”
衆學子頓時低垂下頭,誰也不敢說話。
韋夫子不服,還想說什麼,已經被崔院長帶來的人給拉走了。
崔院長又對秦文铮道了歉,“那我就先走了,有機會再向秦夫子讨教畫作。
”
他臨走前多看了一眼顧雲書畫的人物畫。
東義書院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衆人不由的就把視線放在了秦夫子這些學生身上。
尤其是顧雲書,幾乎成了焦點。
可秦文铮哪裡不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他此刻也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呢。
因此面無表情的拒絕了那位縣學教谕的邀請,帶着學子們先上了樓上的包廂。
一進門,先克制住自己的想法,問了易俊坤這次事件的具體情況,然後很滿意的又誇獎了一番小蘿蔔頭們。
這才嚴肅着臉問顧雲書,“你那畫,是誰教你的?
”
顧雲書還沒回答呢,其他人都愣住了,易俊坤詫異的問,“夫子,不是你教的嗎?
”
秦文铮差點沒動手打他,“若是我教的,會隻教他一人嗎?
”
衆人脖子縮了縮,他們隻是覺得可能顧雲書的天賦好,所以夫子單獨開小竈,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也有擅長的東西,夫子有時候會單獨指點的。
就像是柳逸,他的棋藝好,秦文铮在下課之餘便會和他對弈兩局,從中指出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所以顧雲書會畫他們不會的畫法,他們也不覺得奇怪了。
秦文铮沒好氣的瞥了他們一眼,繼續問顧雲書,“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
顧雲書想了想,“我得問問我大姐能不能說。
”
秦文铮,“……”我是你夫子,你還對我保密?
不過轉念一想,這種畫他最初是在通緝令上見到的,戴知府都對此畫師保密,那顧雲書不說,也就情有可原了。
可惜,顧雲冬還沒回來。
才想着,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秦文铮眉頭一擰,肯定是樓下那些學子不死心想問問那畫作的事情。
真是,他自己都沒問出來呢,這些人真煩。
秦文铮一臉不耐煩的去開門,“做什麼?
忙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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