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聽得雙眸赤紅,恨得身子都哆嗦了起來。
管事的卻歎了一口氣,“可這王光一死,王采就是一顆廢棋了。
沒了她哥哥當把柄,她還會聽我們的嗎?
不如,就直接殺了吧,反正她也不會忠于我們。
”
“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們可是培養了五年了。
”
“五年又怎麼樣?
這回的任務還失敗了,我看她也沒什麼能力。
當初你就不該把人帶回來,你太高估她了。
”
“我倒是有個主意,我們把王光的死因告訴王采,讓她自己去報仇去,正好也替我們除掉邵青遠夫婦兩個。
”
“你想的簡單,那邵青遠和顧雲冬是什麼人?
我承認王采是有點小聰明,可在那對夫妻兩個面前完全不夠看,不出十天半個月就會被識破。
到時候還會把我們洩露出去,風險太大,我不同意。
”
王采就是在這個時候猛地推開了房門,紅着眼睛瞪着兩人說道,“我同意,我要給我哥報仇。
”
“你,你都聽到了?
”屋内的兩人臉色都變了。
王采上前一步,她手裡還拿着刀,就這樣逆着光走進來,仿佛惡鬼羅刹一般,莫名的讓屋内的兩個人打了個寒顫。
“我都聽到了,你們放心,我自己給自己報仇。
會不會識破我都不會把你們供出來,要是不放心,你們盡管和我斷了聯系,把所有的線索都抹幹淨,他們就算對我嚴刑逼供也無法問出什麼來。
等我替我哥報完仇,我以後就跟着你們做事,對你們忠心耿耿。
”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仿佛在猶豫。
王采又上前兩步,“反正你們也沒什麼損失,我被識破身份,他們要殺的人也是我,都不勞你們動手了。
要是沒被識破,我就給我哥報仇。
不管哪種選擇,對你們都好。
”
男人和管事的垂眸沉思,最終,同意了王采的意見。
于是王采孤身一人回到了大溪村,寡婦的身份雖說是假的。
但邵青遠若是去查,查出來的結果也會是和王采的說法一樣。
顧雲冬聽着皺起眉頭,總覺得這種方式有點耳熟似的。
想了片刻,是了,這不就是魯王世子用過的嗎?
當初她和夫君兩人跟在魯王世子後面,楚葆硯就是這麼跟自家小厮對話,将罪名嫁禍給了太傅家的宣卓,讓他們聽到後回去和太傅府自相殘殺兩敗俱傷,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好啊,一個方法用兩回,可真夠物盡其用的。
顧雲冬都給氣笑了,偏偏這法子貌似還挺有效。
她看向王采,幽幽的說道,“我曾經,和你遇到過同樣的事情。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她還真的把當時的情況給描述了一遍,末了繼續幽幽的開口,“當初要不是我們謹慎,就真的中了别人的奸計了。
”
王采聽了臉色漲紅,随即鐵青,半晌後點點頭,“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替我哥報仇的沖動,确實沒仔細判斷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
也或許,他們就是故意趁她心神恍惚的時候布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