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客棧空蕩蕩的,全部都是謝懷他們的人,大門也緊閉,外人無法窺探裡面的情況。
邵青遠坐在凳子上,看着那婦人,目光變得若有所思。
“你是白之言的母親?
”
荀三姑娘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搖頭否認,“沒有,我不是,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
邵青遠笑道,“你否認也沒關系,回頭我就讓人傳消息給白之言,就說你在我手裡。
我想,他應該會很緊張你,會來救你的吧?
”
荀三姑娘想說,他兒子當然會來救他。
她沒想過逃,就這架勢,她也沒那個本事能夠逃出去。
一直以來,她都是靠着别人輾轉各個地方的。
但她此刻什麼話都不肯說。
邵青遠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了,這個婦人,倒是比起其他人要好對付許多,隻怕連用刑都不需要,就會自己把自己給招了。
他這年頭剛落下,那個被押在一旁奄奄一息的護衛突然暴跳而去,掙脫了身後的士兵,嘴裡不知道何時叼了一枚細小的刀片。
這刀片被他拿着迅速滑向荀三姑娘的脖子。
在場衆人吓了一大跳,邵青遠距離荀三姑娘最近,陡然一腳踹了過去。
隻是那護衛動作太快,刀片還是割向了荀三姑娘。
幸好荀三姑娘反應快,驚恐的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拿手擋住了頭,那刀片劃開了她的袖子,在她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血痕。
“啊……好痛……”荀三姑娘痛得倒在地上慘呼,“好多血,我流了好多血,救救我,我不想死。
”
邵青遠嘴角一抽,和卞葳對視了一眼。
上前給她止血包紮,然後就不管她在那邊哭得慘兮兮的樣子了。
他們重新看向那個突然發難的護衛,那護衛已經被重新制住。
真是沒想到啊,被踹了一腳還吐了血,原本看着就剩下一口氣的人,居然還留了一手。
而且一出手,居然就是要殺荀三姑娘。
那護衛看來還不肯善罷甘休,對着荀三姑娘喊道,“夫人,落入他們手裡,我們都沒有好下場。
你是主子的娘,他們肯定會羞辱你折磨你給你動刑,逼問你主子的事情。
我們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夫人,屬下先走一步了。
”
說罷,眼睛一翻,人當場就斷了氣。
剩下的那人也冷笑一聲,對荀三姑娘說道,“夫人,與其活着受罪,不如舍身求仁,屬下在前面幫您開路。
”
這人說完,也直接咽了氣。
在場衆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都沒攔着,這兩人都存了死志,想要尋死簡直太方便了。
而且,邵青遠不認為這兩人知道的事情會比荀三姑娘多。
隻要,荀三姑娘不會尋死就行。
邵青遠等人默默的扭過頭,看着臉上還挂着淚的荀三姑娘。
後者顯然被這兩人的作為給吓到了,整個人呆若木雞,完全反應不過來。
這,這就死了?
?
還有,他們剛才說什麼?
他們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們也想讓她跟着自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