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铮很快寫完了信,讓人連帶着把那罐白糖一起快馬加鞭送到了京城。
随後回來,又和顧雲冬聊了好長時間。
葛氏吩咐下人燒好了午飯,讓顧雲冬在秦家吃了飯再走的。
她一走,葛氏便有些擔憂的問秦文铮,“這事,能成嗎?
”
秦文铮遙遙看着遠去的馬車,伸手牽過葛氏的手,低聲說道,“皇上是個愛惜人才的君主。
”
葛氏就明白了,多半是能成的。
“這般說來,顧姑娘能夠私下制造販賣白糖了?
那可得遭不少人眼,京城那邊要打聽出來也不是難事。
”
說起來,就算顧姑娘把配方完全獻給朝廷自己從此不管,那些想打聽的人還是能打聽出始作俑者是她。
“放心吧,我在這鳳開縣也好幾年了,如今縣令是戴知府的人,那些人想把手伸進來,還得問過我同不同意。
”秦文铮說着便笑了起來,“接下來,我怕是要忙起來了,夫人可要多擔待一些。
”
“你是得忙了,不才剛答應顧姑娘收了她弟弟為學生嗎?
”
“這事不急,最起碼也得等京城那邊來消息了之後,我們才有那個心思。
”
秦文铮的判斷沒錯,五日後,京城來信,連夜送到了秦府。
厚厚的一封信,可見其分量以及皇上對此的重視。
秦文铮拆了信,嘴角露出笑意。
次日一早,他便帶着葛氏和女兒秦安甯一起去永福村。
馬車進入永福村時,村裡的村民已經不像顧雲冬第一次來那樣稀罕了。
畢竟自打顧家買了馬車,柳家少爺時常過來後,這馬車就不稀奇了。
不過還是有孩子跟在馬車的後面走,秦安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看着那些小孩和自家學堂的孩子不一樣,便微微有些興奮,想下馬車,被葛氏給攔下了。
自家小姑娘可不是文靜的性子,真要跟同齡人的孩子玩,肯定要玩瘋了野了,拉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秦文铮倒是撩開車簾問外面的小孩,“請問,顧雲冬顧家怎麼走?
”
他一開始還怕這些孩子不知道,畢竟他還不知道顧雲冬父親的名字。
誰知道小孩居然齊齊點頭。
顧家?
要問别家可能還有不知道的,這顧家村子裡誰不知道啊?
最最氣派的那幢青磚大瓦房就是她家,可威風了。
其中一個小孩立馬朝着某個方向大聲叫了起來,“雲書,雲書,有人找你們家,是不是你家啥親戚啊?
”
那小孩有些羨慕,雲書家有錢,來往的親戚也有錢,看着大馬車,比她家的還富貴。
秦文铮順着那小孩的視線看起,就見遠遠的站着一個小孩,拿着一張帕子在給一個小女孩擦手。
許是沒聽到這孩子的叫聲,顧雲書并沒有回過頭來。
那小孩還想再叫,秦文铮擺了擺手,自己下了馬車,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雲書?
這名字不就是之前顧雲冬說的弟弟的名字嗎?
秦文铮慢悠悠的走到他後面,就聽到他稚嫩又耐心的小奶音喋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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