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經過他身邊時,趙氏還是冷哼一聲,“晚上不用吃了。
”
扁元智微微垂着腦袋,他知道的,每次姐夫一來,他就知道結果了。
因此他一句話都沒說,低垂着腦袋站在那一動不動的。
這次就連顧傳宗都有些被氣着了,白白讓人看了一場笑話,因此走到他身邊時也說了一句,“明天也不用吃了,盡給家裡招惹麻煩。
”
扁元智不想哭的,可他有些控制不住。
趙氏罵他沒關系的,娘說這不是親姥姥,可姥爺是親的,為什麼也不把他當外孫?
圍觀的人漸漸的散了,看着扁元智一個人站在院門口孤孤單單的身影,一個個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其實就算被丁金成帶走又能怎麼樣呢?
就胡氏那潑婦,張口閉口的小野種,能善待他才怪。
隻怕到時候比在老顧家的生活還不如,畢竟老顧家好歹跟他是親戚。
老顧家門口漸漸的沒人了,隻有扁元智一個人站在那兒,雖然已經開春了,可他身上的衣着還是很單薄,風一吹說不出的冷。
突然,面前站了一個人,高高大大的,似乎将他面前的風都給擋住了。
扁元智擡着有些發紅的眼睛,面前就蓦然多了一個大白饅頭。
他愣了一下,就聽到面前的男人說道,“吃吧,吃了暖和點,再堅持一天。
”
說完将饅頭塞到他懷裡,大步的走了。
扁元智怔怔的,大白饅頭,比昨兒個那個人給自己的還要大還要白,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他忍不住,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吃。
擦了擦眼淚,扁元智背過身,大口大口的将大白饅頭給吃了。
然後抹抹嘴笑了起來,真好,一個饅頭能撐到明天了。
這兩天總是遇到好人,都給他饅頭吃。
站在遠處的邵青遠見他臉上露出輕松的笑,這才轉身,大步的離開了顧家屯。
顧雲冬還在馬車上,因着有些遠,她并沒有看到從另一邊到達顧家屯把丁金成帶走的胡氏和丁父。
直至邵青遠過來,說了過程時她才狠狠的擰起了眉。
站在馬車外的阿狗阿豬也憤恨的踹了一下一旁的樹幹,“那婆娘怎麼就出來壞事了?
”
“姑娘,那接下去咱們咋辦?
”
“要不然,我們把那胡氏騙出來,讓丁金成把事情給做完了,再讓她回去?
”
“那咋成?
咱還要把孩子的戶口給弄出來,時間不短呢。
”
顧雲冬也搖頭,“胡氏知道今天的事,那肯定會寸步不離的守着丁金成的,騙不走。
”
“那咋辦?
”
顧雲冬想了想,手指輕輕的扣擊着窗台。
半晌後一挑眉,“有了。
”
“啥法子?
”阿狗阿豬兩人急忙湊近。
顧雲冬笑,“裝神弄鬼,我是專業的。
”
胡氏不是不相信丁金成做夢夢到表姐嗎?
那就讓她親自見見喽。
“走,先去鎮上,買些要用的東西。
”
這次就不能用空間裡的了,鎮上離得近,馬車過去沒多久就到了。
顧雲冬拉拉雜雜的買了不少,随即将馬車停在去往上北村路邊的一處不起眼的小山溝旁,然後讓邵青遠阿狗阿豬都下去了,自己在馬車裡面鼓搗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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