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童水桃将顧雲冬背上了馬車,聶聰又把白色藥瓶給了侯府駕車的護衛,還把馬車裡面的其他藥瓶都一并給了他。
“這些都一塊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
“多謝聶大人。
”那護衛拱拱手,直接躍上了車轅。
馬車不大,所以這次跟着童水桃顧雲冬一塊去的護衛就兩個,其他人留下善後,或者去侯府報信。
童水桃坐在馬車裡,一隻手緊緊的抓着顧雲冬的手指,感受到她的體溫還是溫熱的,臉上也沒有發青發紫,多少還是松了一口氣的。
隻是依舊心急如焚,後悔當初沒有在文武雙全四人跟着姑爺學醫的時候,在旁邊也偷偷師。
若是她現在也有一點醫術,就能看出小姐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還沒到?
”
車轅上的護衛已經盡自己最大的本事駕車的,隻是這京城的地界人來人往的,馬車根本不可能跑的太快,一不小心可能就沖撞了貴人,到時候更加耽擱時間。
童水桃眉頭都擰緊了,一手抓着顧雲冬,一手掀開車窗簾往外看到了哪裡。
沒想到剛一擡眸,就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童水桃下意識的喊出聲,“雲書少爺。
”
顧雲書正在和五六個學子模樣的人待在一起,聽到聲音頓時看過去。
見到童水桃居然在一輛陌生的馬車裡面,頓時詫異,看着馬車停下來了,他急忙跑了過去,問,“水桃?
你怎麼在這,我姐姐呢?
”
童水桃看着他,雖然對方也不過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但莫名的讓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雲書少爺,小姐在馬車裡,隻是昏過去了,我們正要去找姑爺。
”
“什麼?
”顧雲書驚愕,急忙上了馬車,果真見到顧雲冬閉着眼睛昏迷不醒,他當即心慌。
當即透過車窗探出腦袋,對着外邊還在等着他的五六個學子說道,“餘兄,我家裡出了點事,我得先趕回去了,改日再聚。
”
話音剛落,馬車已經往前跑去了,顧雲書隻來得及揮了揮手。
被稱為餘兄的學子詫異了一下,和其他人面面相觑,“雲書家裡出什麼事情了?
看着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
“可惜走的太快,咱們也沒機會問清楚,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
“哈,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咱們幾個都是從其他府城過來的,這京城裡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個靠山,能幫上人家什麼忙?
别看顧雲書也沒什麼背景,可到底是京城人士,怎麼也比咱們強,我們啊,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
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其他幾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餘洋更是呵斥道,“你說的是什麼話?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咱們幾個好歹寒窗苦讀多年,總不至于一無是處,不論背景沒有靠山,難道靠自己就不行了嗎?
”
“就是,李兄你的想法未免太過狹隘。
”
“李兄自打知道雲書想過自己考過國子監,就變得陰陽怪氣的,你若看不慣他,何必還要出來和他相處,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接觸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