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現在是你求着我離婚
溫瀾臉色一僵,滿臉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這個兒子,“你敢!
”
“你可以試試。
”
陸南骁将協議撕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簍,然後打了個電話,叫趙恒進來。
“陸總,您找我?
”
“送客。
”
趙恒是認識陸夫人的,他走過去,恭敬的說道:“陸夫人,我送您下樓吧。
”
溫瀾氣得胸口急促起伏,眼睛死死的盯着兒子。
陸南骁卻是一臉冷漠,他向來都是說到做到。
溫瀾自然也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她雖然是他的生母,可是母子間有二十三年的空白,他也不是吃她的奶長大的。
母子之間到底是隔了一層的。
溫瀾從椅子裡站起身,咬牙切齒:“陸南骁,你好的很!
”
說完,她便怒氣沖沖的打開門出去了,趙恒連忙跟上去,加快幾步給她按了電梯,送人下樓。
走出盛霆集團,溫瀾都還沒有消氣,她氣得不輕,如果可以,她真想當初将錯就錯。
為什麼要讓陸家發現那個真相!
溫瀾上了車後,就拿了手機給許南音撥了個電話。
……
許南音還沒睡,她睡不着,坐在房間裡發呆,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陸南骁母親打來的電話。
想到被她拿走的那份離婚協議,許南音還是把電話接了。
那頭先冷聲開口:“許南音,我要你跟我兒子趕緊把婚離了,不然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
許南音心頭一凜,捏着手機的手指因為力道加重,指尖泛出了白色,她壓制着自己心裡的怒火,嗓音溫涼的回道:“陸夫人,我說過,不是我不肯離婚,是你兒子不肯跟我去辦手續,我已經把那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交給您了,隻要您能說服您的兒子簽字,您可以直接拿到民政局……”
“你如果真的想離婚,總會有辦法離掉。
”
那頭打斷了她的話,很快又話鋒一轉:“聽說你媽之前給人做過老師,後來被辭退了,你應該不想你媽的那點醜事被人捅出去吧。
”
許南音愣了一下,腦袋轟然炸響。
“你别傷害我媽!
”
“我可以給你一個星期,你跟我兒子把婚離了,那你媽的那點事情我也會爛在肚子裡,不會跟人去說,但是如果你離不成,我會讓你們母女身敗名裂!
”
不等許南音再說話,那頭已經把電話挂斷了。
嘟嘟兩聲傳來,看着手機屏幕黑下去,許南音的臉徹底的蒼白了下去。
……
整個周末,許南音一直給陸南骁打電話,希望他跟她去離婚,可他接了兩次電話,兩人吵了後,他就不肯接了。
許南音本想将他媽媽威脅她的事情跟她說。
可那個人是陸南骁的母親,他還能對他媽怎麼樣?
“你跟你男朋友不領證隻同居?
你是不是瘋了?
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隻能算是炮友,不是夫妻,他随時可以抽身離開,萬一等以後你年紀大了,他又看上更年輕的,你怎麼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而且你不是說過你還要生兩個孩子,一兒一女湊個好嗎?
”
“那紙結婚證隻能維護婚姻弱者那方的權利,我比他家世條件好,比他賺的多,我跟他結婚,那婚後财産共有,我豈不是很吃虧?
再說,生孩子也不是非要結婚證,不結婚我也有辦法可以生。
”
“你就不怕他背着你又找一個,到時你想告他重婚都告不了。
”“那我跟他分手就好了呀,他也分不走我的錢,再說我跟他也都不是彼此的第一次,他睡了我,我也把他當鴨嫖,畢竟他人帥活好,真到那一天,我也沒損失什麼。
”
許南音正因為打不通電話,心煩意亂的時候,聽到隔壁桌兩個女人在說話,她本來也沒太在意,隻是她現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睡一次跟睡幾次有什麼分别。
她捏着手機,心裡猶豫再猶豫,最後還是發了那條短信。
短信剛發過去,她的手機就響了,看着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她抿了抿唇,還是點了接聽,将手機放在了耳邊。
“你考慮好了?
”
那頭男人冷冷沉沉的嗓音先響起。
許南音握緊手指,低低“嗯”了一聲,嗓音艱澀道:“但是,兩個月時間太長了,我陪你一個星期好不好?
一個星期後,你跟我去把婚離了,放過我!
”
“一個星期我可滿足不了。
”
許南音咬唇,“那一個月,隻能一個……”
那頭冷聲打斷了她的話:“許南音,現在是你求着我離婚,不是我要跟你離,時間隻能我來定,我說兩個月,那一天都不能少,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們就不離,我還有工作……”
許南音連忙說道:“我答應你。
”
那頭靜默了下來,過了一會,男人開口:“今天晚上我回去睡覺。
”
說完後,那頭就把電話挂了。
許南音捏着手機,滿臉的蒼白跟呆滞。
她到底在做什麼?
為什麼會答應他那種要求,可是如果不答應,她還能怎麼辦?
……
回到家後,許南音将墨鏡跟帽子取下來,扔在沙發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外面太陽落山,房間裡昏暗了下來,她起身去把燈打開,然後去廚房弄吃的。
因為他沒說要回來吃晚飯,所以她隻給自己下了一碗面條,随便對付一下。
吃完晚餐後,看着外面天色徹底暗了下去,她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她甚至希望自己今天沒發那條短信。
或者,現在跟他打電話,跟他說她反悔了。
可反悔了就意味着她這個婚離不了。
許南音捏着手機,終究還是沒有打電話。
八點的時候,玄關那裡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許南音的身子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男人換了拖鞋,走進客廳,一眼就跟她的視線對上。
他的目光掃過她身上那件衣服,冷冷的道:“還沒洗澡?
”
許南音唇瓣翕動,音節還沒發出,男人就打斷了她的話:“去洗,我待會過去!
”
許南音覺得自己不該這樣作踐自己。
可是想到陸南骁母親的威脅,她的嗓子像被人掐住一樣,最後還是沒有将那句反悔說出來。
她輕輕點頭,說了聲“好”,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