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衆人看到了一個穿着華貴錦衣,身上泛着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貴氣的青年。
此時這個青年,正一臉戲谑地看着下方的江十裡。
“武道九品!
”
秦白衣也看向了對方,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的修為。
二十歲的武道九品,這天賦哪怕是以前的秦白衣,都隻能為之仰望!
不過秦白衣也看出,對方雖然是武道九品,但他的氣息卻不如江十裡來的渾厚。
這除了因為,對方踏入武道九品的時間不長,還因為他是借助外力到達這個境界。
“不過是外強中幹的繡花枕頭,看起來是二十歲的武道九品的天才,實際上窮盡一生都未必能臻至宗師之境。
”
這是秦白衣對眼前這個青年的評價。
“恩?
”
冷不丁地,秦白衣似乎想到什麼,心裡出現幾分震驚,“我不僅能一眼看出他的修為,而且連他氣息是否渾厚都能看出......”
秦白衣之所以震驚,是因為正常情況下,除非境界高過對方好幾個境界,才能一眼看出對方的修為。
而秦白衣如今不過才武道八品,眼前的青年則是武道九品。
秦白衣在境界比對方低的情況下,還能一眼就看出對方的底細。
“見過姜濤學長!
”
“見過姜濤學長!
”
臉上還挂着五指掌印的黃興跟張明,都第一時間朝三樓的青年作揖行禮。
“沒用的東西!
”穿着華貴錦衣的姜濤,不悅地瞥了兩人一眼。
接着又重新把目光,移到了江十裡身上,“江城主,你不是有很大的官威嗎?
怎麼見到本公子後連吱聲都不敢了!
”
江十裡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則快速盤算,該以怎樣的态度面對姜濤。
毫無疑問,如果秦白衣不在,他肯定第一時間跟姜濤示弱。
畢竟姜濤不僅是大離學院的學員,而且還是戶部尚書之子。
江十裡眼角餘光瞥了秦白衣一眼,發現秦白衣頗為玩味的神情後,不由咬了咬牙,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心。
他前面的舉動,已經把姜濤得罪了,現在就算示弱,也不會在姜濤那裡讨得好處。
既然如此,何不一不做二不休,死抱着秦白衣的大腿。
更何況在江十裡眼中,秦白衣比姜濤的含金量高多了。
秦白衣才十七歲,就能秒殺武道九品的溫博寒。
而二十歲的姜濤,則是靠家族資源堆出武道九品的修為。
毫不誇張的說,十個姜濤都未必是現在的秦白衣的對手。
就更别說未來,秦白衣隻會将姜濤徹底甩到身後。
“孤身為朝廷冊封的大炎城城主,擺官威怎麼了?
倒是姜公子,若我沒記錯,你身上并無官職吧?
”
江十裡冷笑一聲,回應道:“孤奉勸姜公子,可不要做冒犯朝廷命官之事。
”
姜濤原本還是一副一切盡在掌控的姿态。
可聽到江十裡這話後,面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
他雖然是大離學院的天才學員,同時又是當朝戶部尚書之子,但确實如江十裡所說......
他身上并無官職!
可正常時候,誰會在意他有沒有官職?
戶部尚書之子這個身份,足以讓無數朝廷命官對他卑躬屈膝了!
“江城主說的是,冒犯朝廷命官之事确實不能做。
”姜濤很快就恢複冷靜。
“隻可惜啊,過不了多久,江城主就不再是朝廷命官了。
”
“姜公子也說了,是過不了多久以後才不是,就是說現在還是了。
”江十裡毫不客氣的回嗆道。
江十裡這人也是幹脆利落,既然得罪姜濤,那就往死裡得罪好了。
當着秦白衣的面,得罪姜濤越狠,對秦白衣示好就越多。
“姜公子最好,對本官客氣一些,否則休怪本官當衆抽腫你的臉!
”江十裡舔了舔舌頭道。
咔!
姜濤緊握的雙拳,猛地發出一聲脆響。
一個小小城池的城主,充其量不過是七品的芝麻官,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說出抽腫他的臉的話!
!
“好!
非常好!
”
姜濤近乎咬牙切齒,心裡對江十裡動了徹底的殺機,“江城主這句話,本公子記住了!
”
不過姜濤也足夠隐忍,江十裡已經是擺明了不給他面子,那麼再說一些狠話,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對了姜公子。
”
江十裡又開口說道,“關于大炎城的絲綢經營權,朝廷已經下發下來,隻不過被你途中截下。
你現在是不是該把它交出來了。
”
“江城主,絲綢經營權給不給秦家,是由戶部說了算,可不是你這個城主可以決定。
”姜濤淡淡說道,身為戶部尚書之子,戶部的事情,他當然可以說了算。
“若連我這個朝廷命官都不能決定,姜公子一介平民就更沒有權利摻和了。
”
“姜公子,我現在以朝廷命官的身份命令你,将這紙公文交出來。
”
江十裡語氣平靜,但字裡行間,卻充滿了譏諷。
你爹是戶部尚書又如何,你又沒有官職,想以勢壓人?
做夢去吧!
咔!
姜濤握拳的手更加用力,甚至有指甲都陷入了手掌的血肉裡面。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姜濤此時是怒到了極緻。
“姜濤,本城主耐心有限,你若再不交出絲綢經營權的公文,那就别怪我本城主将你押入城主府的大牢了!
”
江十裡又開口說道,這一次,更是赤裸裸的威脅。
“好!
非常好!
真的非常好!
!
”
姜濤面色控制不住的扭曲一團,雙眸近乎噴火,“今日之恥,本公子記住了!
!
”
話落,姜濤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份折子。
一把從三樓丢下,精準地落到了江十裡的手中。
折子裡面,就是關于絲綢經營權交由秦家經營的批文。
印有戶部的蓋章。
“你就是秦白衣吧?
”
姜濤這時候,突然把目光,從江十裡移到了一襲白衣的秦白衣身上。
“原本孤留意你,隻是因為一個朋友的交代。
但現在,因為有些人的緣故,這個留意已經不限于你一人了。
”
姜濤在江十裡面前吃癟,不敢對着江十裡發飙,此時卻把所有的怒火,都對向了秦白衣。
“我聽說你們大炎城,原本有溫、秦、趙三個大族,因為溫家謀反,現在隻剩下秦、趙兩家!
”
“你猜再過幾天,秦家會不會也因為謀反之罪,落得跟溫家一樣的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