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秦白衣眼中，還有尚未褪去的兇光。

　　“除非有不長眼的人族先對你抱有惡意，否則你永遠都不能吃人修煉！
”秦白衣強行壓下眼中的兇光，盡量用平靜的口吻對白說道。

　　白沒有馬上回應，而是陷入了沉默。

　　秦白衣是他誕生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人，所以他對秦白衣天生就帶有好感。

　　但秦白衣提的條件，卻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如果我不答應，以後我們就形同陌路了對嗎？
”白答非所問的看向了秦白衣。

　　“抱歉......”

　　秦白衣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很艱難，用世俗的話來說，我對你的要求甚至是在對你進行道德綁架......”

　　“但是白，我是人族，而你們靈族口中的食物，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都是我的同胞......”

　　“哪怕是你，如果要将我的同胞當做食物，我也不得不去捍衛我的同胞！
”

　　秦白衣說的是不得不捍衛同胞，而是不得不與白為敵。

　　而白的說辭也是‘形同陌路’，而非為敵。

　　“我可以答應你，但我還要額外提一個要求！
”白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什麼要求？
”秦白衣問道。

　　“除了先對我抱有惡意的人族外，隻要是十惡不赦的人族，我也可以狩獵。
”白又說道。

　　“可以！
”秦白衣當即點頭。

　　心裡則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跟白的相處雖然短暫，但心裡已然将白視為了自己弟弟一般的存在。

　　可惜秦白衣跟白的對話，沒有被遠在羽化書院的璇玑瑤聽到。

　　否則璇玑瑤一定會興奮不已，秦白衣與白這個約定，幾乎為未來的人族一下子減少掉了一道危機。

　　在未來自诩為神的白，可是人族最大的幾個危機之一。

　　“對了秦哥哥，随着我修為恢複到地魂境，我又複蘇了一部分傳承記憶，現在的我已經知道這裡是哪裡了。
”白又說道，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轉移了話題。

　　“這是哪裡？
”秦白衣問道。

　　“邊緣之地，又被稱為荒地，這裡是虛天界連接現世的區域。
”白說道。

　　秦白衣聞言，心裡再次閃過震驚。

　　他原以為進入虛天界，隻能通過神山，沒想到焚天煉獄的盡頭，就是虛天界的邊緣之地。

　　“九州大陸的天道隕落之前，邊緣之地就一直存在了？
”秦白衣問道。

　　“一直存在。
”白說道。

　　“不過據我的記憶，邊緣之地雖然存在，但它連通現世的通道卻被關閉了。
我們這次能通過焚天煉獄進來，應該是因為天道隕落的緣故。
”

　　秦白衣聞言微微點頭，他顯然也認同了白的說法。

　　“虛天界除了魂體，還有活着的人族嗎？
”秦白衣又問了一個疑惑。

　　秦白衣想到了白天遇到的，疑是道祖的明祖。

　　這個明祖，很明顯就不是九州大陸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