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7章 霸總的過往
林忠十分激動,完全無法接受蘇家對秀秀所做的事情,堅持要退婚。
林阮卻沒有急着表态,而是轉頭問秀秀:“你自己的想法呢?
秀秀,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情,你可一定要想好。
”
秀秀咬着嘴唇,默不作聲。
林忠見她不說話,急得直跺腳:“你這丫頭,啞巴了嗎?
你姐問你話呢!
”
景娴氣得用力瞪了他一眼,“你嚷嚷啥?
這事兒是能嚷嚷的?
你當你閨女是鐵石心腸,沒心沒肺?
還是跟你一樣,腦子缺根弦?
”
林忠一下就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脹紅着臉,呐呐道:“我……我這不是着急嘛……我……”
景娴哼了一聲:“你一邊呆着去吧!
有事的時候指望不上你,淨給人添堵!
秀秀攤上你這麼個爹,真夠可憐的。
”
林忠被說得恨不得找個地縫躲進去。
這兩年,他對秀秀的關注的确少了許多,一是因為秀秀實在太懂事,又有齊家護着。
二是他這兩年忙着在生意場上折騰,所以難免對秀秀有所疏忽。
之前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這會兒被景娴這麼一說,他這心裡就愧疚得厲害。
景娴懶得理他,轉頭對林阮說道:“公主,可否借我一間空房,我有些話想跟秀秀說。
”
林阮點頭,讓人去安排。
她打眼看着,這個景娴真是不個不錯的人,對秀秀的好,不光隻是因為林忠的原因。
秀秀打小沒娘,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教,但她又那麼忙,又是個姐姐,是沒辦法代替母親這個角色的。
但景娴可以。
景娴這風風火火又潑辣的性子,又十分護犢子,看樣子是能彌補秀秀打小就缺失的那份母愛的。
房間很快安排好,景娴牽着秀秀去了後面的房間。
前面就剩下林阮夫妻和林忠了。
林忠看着林阮的大肚子,關心地問道:“幾個月了?
你這丫頭身子這麼重,怎麼還跑回來?
”
林阮看着林忠明顯不同當年的大方,還有那麼點不習慣。
果然,人還是要離開舒适圈,才能得到成長。
離開她的庇護,林忠和秀秀都有了自己的一番成就,雖然不算什麼大成就,可也是自己努力掙出來的。
她由衷替他們感高興。
“快六個月了,雙胎,所以看着肚子大。
林叔,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
林忠聽着那一聲林叔,心裡到底還是有些酸澀的,“挺好的,你和景宸都好吧?
姣姣怎麼沒帶來?
那小丫頭,怕是得有這麼高了吧?
”
說着,林忠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高度,确實跟姣姣的身高差不多。
林阮心裡也有些澀然,笑着點頭:“差不多就這麼高,等下次我就帶着她和老二一起回來。
”
林忠愣了愣,和當初秀秀的反應一個樣,“原來你都兩個孩子了。
”
林阮幹笑兩聲,自從那年别過之後,她和林家就很少通過信,所以林家對她的事情,一無所知。
林忠很快就掠過這個話題,問林阮:“秀秀的這門婚事,你覺得該不該退?
”
林阮說道:“以我自己的想法,蘇家并非好人家,雖然蘇承熙人還算不錯,但是他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蘇夫人又那個性子,秀秀嫁過去以後隻怕會吃虧。
但這件事情最後還得看秀秀的意思,這是她的婚事,嫁不嫁,我們也隻能勸,不能替她作主。
”
林忠歎了一聲:“早知道當初我就攔着些,不讓他們走那麼近了。
秀秀那丫頭是個實心眼兒,這萬一要是放不下……”
想到這個,林忠就急得直撓頭。
林阮則說道:“我看未必,秀秀雖然實誠,但并不傻,相反那丫頭很是拎得清。
林叔先别着急,等秀秀表态之後再說。
”
後院裡。
景娴帶着秀秀到了那間特意準備出來的房間。
“秀秀。
”景娴拉着秀秀的手,替她理了理頭發,“你也知道我對你的心思,所以景姨我也就不拿你當外人了,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你可知道,為何景姨這麼多年,都孤身一人?
”
秀秀搖頭,她其實也挺好奇,景娴長得漂亮又有本事,真想嫁人,想娶她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可景娴卻硬是一個女人撐起一攤子生意,絲毫不輸男人。
景娴笑了笑,“很多人都說我是個男人婆,隻愛做生意,不願嫁人。
其實并非如此。
我當年恨嫁着呢,可惜,遇到了跟你差不多的事情,最後,婚事作罷,我自立門戶,接下了家裡的生意。
”
秀秀滿臉好奇:“和我差不多的事情?
”
景娴點頭,“我從小就被父母指腹為婚,許配給了父親摯友的兒子。
打記事起,我就知道我長大了就會嫁給他,做他的新娘。
他人很好,一表人才,知書達禮,而且因為兩家父母的關系,他和我打小一起長大。
我們互相傾心,互許終生,甚至他親口承諾,這一生隻會有我一個女人。
那時候,我覺得我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
“可惜,造化弄人。
眼看着到了出閣的年紀,那年冬天,我應邀去參加一場賞梅的詩會,結果被人使壞推了一把,跌進滿是冰碴的湖裡。
幸虧被人及時救了上來,否則我早就成了那水中亡魂了。
”
“那次落水,讓我足足病了半年,錯過了婚期。
結果我尚在養病之時,就得知他的家中為他納了一房妾室。
我拖着病體偷跑出去找他,質問他為何在違背誓言,結果他說他也是迫不得已,因為我落水受寒,今後子嗣艱難,他母親給他安排的納妾,他也沒辦法。
還說要我體諒他,理解他,說男子納妾本是常事,他會一如既往的對我。
”
“呵,當我是傻子嗎?
我隻是被郎中說不好受孕,可沒說一定生不了。
他們家甚至都不給我嘗試的機會,直接就把妾室擡進了門。
至于他說的話就更可笑了,把責任都推到他母親身上,顯得自己多無辜無奈。
”
景娴說到這裡,臉上滿是嘲諷。
秀秀問道:“那後來呢?
”
“後來自然是我不接受,讓他把那妾室送走,否則婚事取消。
他卻說那妾室已經有了身孕,必須留下。
于是,我主動提出了退婚,他則在第二個月,便迎娶了正妻。
有意思的是,那個正妻,正是推我下水的人。
而在他們成婚之後,整個青州城都在傳我落水導緻不孕的閑話,你猜這又是誰的手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