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哪吒,已經進了空間去玩耍。
就是山叔和朱紅也跟了進去,隻有桃紅輪值,老老實實守着屋子。
方圓兒囑咐兩句,給她取了兩串葡萄,然後也進了空間。
空間裡這會兒,正是黃昏,方家人都在吃飯。
山叔去田裡轉悠,哪吒這個小吃貨,又湊到了飯桌兒上,正啃着姥姥留給他的雞腿。
見方圓兒進來,王氏趕緊招呼。
“妹妹趕緊過來吃一口,哪吒說葉家來客人了。
你肯定忙的厲害,又沒好好吃飯。
”
方圓兒笑着抱了嫂子撒嬌,“還是嫂子心疼我。
”
趙金蓮擡手給閨女盛飯,嗔怪道。
“好了,多大的人了,還學小孩子呢,趕緊過來吃。
”
方圓兒湊去老娘身邊,吃了一碗飯,喝了一碗鮮掉牙的菌菇湯。
吃完的時候,她就扯了哥哥們讨人手。
空間裡,如今也是人手緊缺。
學校裡的小子和姑娘們大半都在外邊,田裡的藥材和莊稼,花籃山作坊那邊,都要人手打理。
兄妹幾個商量了半晌,就決定半神族調一家子,外加姑娘小子裡,選上六個。
湊十個左右的人手,怎麼也夠了。
巫婆婆被請了過來,聽說神主要人伺候,她比誰都激動。
最後,直接指定了力八多一家。
力八多大叔和紅曲嬸子,這兩人原本可是半神族的首領。
進了空間之後,不用打獵,不用帶了族人為活命抗争。
他們日子自然好的不能再好,但也總是忍不住覺得憋悶。
聽說能出去,為神主效力,跟随在神主身邊。
這夫妻倆可是高興壞了,更何況他們的兒子和兒媳就在東州府,這次也能在外邊一起團聚了。
而族人們在洞天福地裡,他們也不用擔心安危了。
巫婆婆在族裡找了個小姑娘做弟子,偶爾看護一下衆人就成了。
九兒聽說小姐要人手,也是主動開始推薦了四個丫頭。
星辰,春桃,夏雨和秋雅。
這四個姑娘,都是學校裡年紀比較大的,也是平日各方面表現很突出的。
銀紅和晴紅進來空間,做了管理員之後,偶爾同九兒和春萍等閑話兒,就惦記小姐身邊沒有人伺候。
于是,她們都開始留意,慢慢給主子選人。
星辰是個沉穩的脾氣,擅長寫算做賬,寝室裡也是寝室長,管理小姐妹很有一手。
幾乎每次評比裡,都要拔尖兒。
春桃是個愛美的,針線極厲害,對衣裙首飾搭配,盤發護膚都特别感興趣。
同樣的料子,到了她手上,做出的衣裙,怎麼穿都比旁人出彩幾分。
夏雨是個小吃貨,就是如今也沒出空間,一直在大竈上轉悠。
幹活兒的人手,一日三餐,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秋雅更特别一些,完全不同于名字的“雅緻”,這居然是個喜武的姑娘。
朱紅也喜歡練武,但更多是拳腳刀槍,大開大合的硬功夫。
秋雅卻是擅長輕功,暗器。
而且她生的瘦瘦小小,極柔弱模樣,很容易讓敵人忽略,不防備。
這就讓她有了成為底牌和殺手锏的可能。
這兩年,别的姑娘去了花想容,去了作坊,隻有她一直跟着孫老大夫。
學醫,但更多的是學毒。
先前讓京都貴女們吓得半死的滿臉紅疙瘩,就有她的功勞…
方圓兒聽了四個姑娘的情況,很是滿意。
但還是讓九兒去把四個姑娘都找來問問,若是她們不願意,她也絕對不勉強。
結果,不但四個姑娘都願意,立刻回來了,後邊還跟着銀紅和晴紅兩個。
銀紅和晴紅做了幾年管理員,比之先前可是成長很多。
這會兒也是理直氣壯,“我們原本就是小姐的丫鬟,是這裡缺人手照顧小姑娘,這才進來的。
如今小姑娘們都出去上工了,我們閑着無事,正好回去伺候小姐。
”
方圓兒還能說什麼,直接都收下吧。
方玉算了算,提議再多召兩個小子做小厮。
力八多和力虎都是成年的漢子,不好在後院,或者方圓兒身邊多停留。
但半大小子們,十一二歲,誰也不會多說什麼。
而且正是機靈,腦子活絡的時候,跑腿傳話兒都合适。
于是,河寶和日新兩個恰好分在東州府的小子,就直接劃了過來。
方圓兒數了數,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是兵強馬壯,底氣十足啊。
以後,外邊的事,有力八多大叔一家四口,都是可以手撕虎豹的大力士。
身邊的活計,有桃紅朱紅晴紅銀紅,又帶了四個小姑娘。
額外還有兩個小厮幫忙跑腿傳話兒,山叔一個機動側應的。
人手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約好時間,她進來帶人就罷了。
再就是福伯一家的事了,雖然空間是方圓兒的,但如今可是爹娘坐鎮,她必須說一聲。
方家人幾乎都認識福伯福嬸子,對根生更是熟悉。
先前根生在自家學堂讀書,同金子玩的極好,懂事又腼腆。
他可沒少被留在家裡吃住,一起寫大字。
福伯常來家裡接人,同方老漢說說家常,種菜種莊稼,也是投脾氣。
如今聽說他們一家的來曆,衆人都是忍不住唏噓。
“根生爹爹居然為了葉公子去死?
這真是一家忠仆啊!
”
“是啊,白發人送黑發人,福老哥怕是就為了根生才活着。
”
趙金蓮看看自家兒女和孫兒,也是紅了眼圈兒。
她可是從來不敢想,萬一孩子們有個損傷,要怎麼辦。
“圓兒想把他們送進來養老,就送進來吧。
左右咱們家裡也不差那麼兩碗米,這樣的忠仆,想必也不會對咱們家裡如何不利。
”
方圓兒趕緊說道,“福伯福嬸子進來養老是一樣,更重要的是,我想把根生和金子送出去,一起讀書。
先前三哥在京都的那位辛先生就不錯,為人不迂腐僞善,若是能收下金子和根生,對他們隻有好處沒壞處。
這些年,家裡也沒斷了辛家的年節厚禮。
想必,新先生不會拒絕吧?
”
這句話,卻是問向方玉的。
方玉敲敲腦門兒,有幾分愧悔。
他隻想到要侄兒晚幾年科考,倒是沒想到,可以讓他先出去鍛煉一下,學學人情世故。
實在也是因為縣衙那邊事情太多,他用心太多,忽略家裡了。
“我這就寫書信,送去給辛先生。
若是先生同意,送金子和根生過去,倒也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