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562 衛家的複仇(一更)
四個人如遭雷劈,露出了與秦滄闌一模一樣的表情。
衛六郎目瞪口呆地喃喃道:“她……是不是不知道窗子沒關啊?
還是說她被南陽王刺激傻了?
”
蘇小小最終也沒能進藥房。
她黑着一張臉去開房門。
五人一步閃到院子裡。
秦滄闌沒忘記閃回去,把窗子給合上,替孫女兒處理好尴尬現場。
蘇小小邁步出來,看見幾個大男人齊刷刷地站在院子裡,身姿比鋼管兒還筆挺,她古怪地看了幾人一眼:
“你們幹嘛?
”
幾人齊刷刷搖頭。
蘇小小一臉的莫名其妙:“被南陽王刺激傻了?
”
幾人:“……”
“走走走!
去審問南陽王!
”秦滄闌與蘇陌、鬼怖、衛六郎紛紛找借口離開現場。
蘇小小狐疑地看向衛廷:“你不去?
”
衛廷危險地眯了眯眼,越過她十分警惕地進了書房。
他在裡頭找了一圈,不見半個人影。
“找什麼?
”蘇小小倚靠着門框問。
衛廷冷聲問道:“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
蘇小小臉色一沉:“你偷聽我說話?
”
衛廷面不改色:“沒有,我隻是聽到有聲音,想敲門的時候,你就開門出來了。
”
蘇小小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确定?
”
“不信就算了,懶得理你。
”
衛廷一臉高冷地說完,轉身去了關押南陽王的屋子。
屋内,幾人商議起了如何處置南陽王。
南陽王的情況與莫歸遠不一樣,莫歸遠的背後是白蓮教,白蓮教的窩點早被朝廷端了不少,對于莫歸遠可以說是了解得很徹底,殺了莫歸遠,一切危機便可迎刃而解。
南陽王背後的勢力有哪些,暫時還不清楚。
殺是可以殺,但其勢力未除,終究留下隐患。
“嚴刑拷打。
”蘇陌提議。
衛廷搖頭:“這一招對他恐怕沒用。
”
“大哥有什麼好的主意嗎?
”衛六郎問。
“我不是你大哥。
”鬼怖否認。
衛六郎幽怨臉。
鬼怖:“殺是一定要殺的,但不是為了衛家,單純是我不喜歡這個人。
”
衛六郎:你編,你繼續編。
鬼怖接着道:“在殺他之前,有兩樣東西要到手,一是名冊,二是聖旨。
”
“什麼名冊?
”衛六郎不解。
衛廷替鬼怖回答道:“所有與他暗中來往的官員名冊,可能也有皇族與宮人。
”
他能在皇宮遍地撒網,助白蓮教将勢力滲透到各大衙署,與他暗中勾結的人怕是不少。
“我贊同。
”秦滄闌說道,“南陽王既已回京,就不可能藏一輩子,陛下遲早會發現他。
我們能想到的,陛下也能猜到。
陛下一定會着手調查這份名冊,我們的動作要比陛下更快。
”
有了這份名冊,就等于握住了那些人的把柄。
一個高手随身帶着劍不一定是為了殺人,也可能是為了防止自己被殺。
衛六郎撓頭:“可是怎麼弄到名冊呢?
小七,小小的手裡有沒有什麼讓人乖乖招供的藥?
”
衛廷道:“六哥是指五石散嗎?
服用此藥确實能令人神智紊亂,不過對于南陽王的功效怕是不大。
”
這人的心志堅定程度超乎了常理。
衛廷頓了頓,開口道:“我有個提議,驅虎吞狼!
”
蘇陌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
衛廷點了點頭:“沒錯。
”
幾人會意。
衛六郎拍桌:“不行!
我反對!
你這是拿大虎二虎和小虎的命做賭注!
他們會很危險的!
”
衛廷語重心長道:“六哥你相信我,隻要這麼做了,他們與南陽王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南陽王活着一天,就必須庇佑他們一天。
”
衛六郎冷聲道:“從那一位的手裡庇佑嗎?
”
衛廷說道:“如今的南陽王已經不是十年前的那個南陽王了。
皇室利用了我們衛家多年,也該我們利用回去了。
”
衛六郎握緊拳頭,拔高了音量:“我不同意!
”
“我同意。
”蘇陌說。
衛六郎激動地看向他:“大虎他們又不是你們蘇家的兒子,你當然同意了!
”
“我也同意。
”鬼怖說。
衛六郎唰的站起身來:“大哥!
”
他又看向秦滄闌,秦滄闌輕咳一聲,微微點了點頭。
兩虎相争,兩敗俱傷……絕對不是為了造反。
衛六郎急壞了,望向門口的蘇小小:“七弟妹你來說!
”
蘇小小與适才的社死小作精判若兩人,她深深地看了衛廷一眼,鄭重地冷靜地說道:“我信任衛廷的判斷。
”
皇宮。
景宣帝批折子批到子時,整個人頭昏腦漲,他按了按太陽穴,在福公公的伺候下就寝了。
可才閉上眼,外頭便傳來全公公着急忙慌的通報聲:“陛下!
陛下!
出事兒了!
”
景宣帝不耐地說道:“去看看。
”
“是。
”
福公公來到門口,拉開房門瞪了全公公一眼,“大半夜的嚷嚷什麼?
還讓不讓陛下歇息了?
”
全公公往裡頭望了望,大聲道:“衛将軍求見!
說有八百裡急報!
”
景宣帝第一反應是邊關打仗了,他唰的掀開被子,一把坐起身來:“宣!
”
衛廷被全公公領進了皇帝的寝殿。
景宣帝穿着明黃色的寝衣,坐在龍床上,神色凝重:“大晚上的,何方急報?
”
衛廷拱了拱手:“回陛下,不是邊關急報。
”
景宣帝火冒三丈,指着他鼻子道:“衛廷!
你這是欺君!
”
衛廷的神色不見絲毫慌亂,他從容不迫道:“臣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它比邊關八百裡急報更緊急。
”
景宣帝冷聲道:“最好是!
否則,朕砍了你腦袋!
”
衛廷正色道:“請陛下容許微臣将人帶上來。
”
景宣帝蹙了蹙眉:“何人?
”
衛廷道:“罪人,亦是證人。
”
景宣帝淡淡睨了睨他:“你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
衛廷再次拱手:“請陛下屏退左右。
”
景宣帝不耐地擺了擺手,福公公将宮人帶了下去,隻他一人留在景宣帝身側伺候。
衛廷讓手下将昏迷不醒的人擡了進來,放在光可鑒人的地闆上。
他遍體鱗傷,血迹斑斑,形容狼狽。
然而景宣帝走近後仍是一眼認了出來。
景宣帝勃然變色,驚叫出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