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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570 曦月的威力(二更)

将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偏方方 10877 2024-10-05 10:06

  “帶走吧!
”他說道,又傻又啞的,應當不會吵到主人。

  小販坐上馬車,笑着對車夫道:“我這人質抓得好吧,抓個衛家女眷,還沒這傻娃子省心呢!

  “行了,坐進去,把簾子拉好!

  車夫揮動馬鞭,從西城門出了京城。

  ……

  南陽王安插在禁衛軍裡的人手大半被蘇承給禍禍了,隻有一小隊在外巡邏的禁衛軍躲過了蘇承的黑暗料理,他們并不知皇宮的情況,士氣高漲地殺過來。

  剛進宮便羊入虎口,遭遇了蘇承的關門打狗。

  至于那些為南陽王斷後以及抓捕人質的死士和高手,也在蕭舜陽與景弈等人的全力圍殺下死的死、傷的傷。

  這夥人太難纏了,每個侍衛的命都是命,為了減少禁衛軍與侍衛的傷亡,景弈與蕭舜陽是沖在最前頭,一起加入圍殺還有白澤、烏木、紅鸾與青玄。

  其中國字臉的烏木受了重傷,被禁衛軍擡了下去,紅鸾、白澤與青玄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蕭舜陽的左臂被打到脫臼,他自己給自己接了上去。

  景弈的右臂挨了一劍,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袖。

  “景弈!
”蕭重華神色凝重地走過來。

  景弈收了劍,不甚在意地說道:“小傷,不礙事。
那邊留了幾個活口,一會兒表哥帶下去審問。

  蕭重華點頭,又轉過身望向漢白玉石階上的靜甯公主一行人:“你們怎麼樣?

  靜甯公主看了看身旁的千金們,衆人的形容都有些狼狽,萬幸并未受傷。

  “我們沒事。
”她說。

  惠安公主見打鬥終于結束了,扔了手中弓箭,提起裙裾奔過來撲進了蕭重華懷裡:“三哥……剛剛吓死我了……”

  蕭重華無奈又寵溺地揉了揉她腦袋:“剛剛三哥看見了,惠安很勇敢。

  她委屈巴巴地伸出手:“我射了好多箭,手都射疼了……”

  蕭重華替她揉手。

  蕭舜陽來到靜甯公主身邊,從她手中拿過弓箭,卻發現拿不過來。

  他不敢用太大的力,低頭看了看,隻見靜甯公主手心因過度用力被磨得血肉模糊,幹涸的血迹與弓箭黏在了一起。

  “忍着點。
”蕭舜陽輕聲說。

  “嗯。
”靜甯公主微微點了點頭。

  蕭舜陽将弓箭一點一點拿下來,又掏出一方幹淨的帕子纏住了她的傷口:“二哥送你回坤甯宮。

  靜甯公主看了眼諸位與她一同奮戰的宮學千金:“二哥先安排侍衛送她們回府吧。

  蕭舜陽說道:“我會安排的。

  想到什麼,靜甯公主神色一變:“母後!

  這夥人既然要抓人質,就不會漏過後宮的女眷。

  兩個人最危險,皇祖母與母後。

  适才蘇承殺過來時,說永壽宮的刺客已被肅清,有兩個人逃走了,他已派了一隊禁衛軍在後宮全力搜查。

  蕭舜陽俨然也想到了皇後,他眉頭一皺,對蕭重華道:“老三,這裡交給你了!
你善後,我去一趟坤甯宮!

  蕭重華颔首。

  蕭舜陽帶上一隊侍衛趕往坤甯宮。

  坤甯宮果然被刺客闖入了,隻不過等他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

  宮女太監們躲在柱子後吓得不敢吭聲,在他們面前不遠處的空地上,兩個蒙面刺客倒在猩紅的血泊中。

  蘇小小拿出帕子,輕輕擦了擦匕首。

  她的發絲略有些淩亂,紅色的發帶在夏風中獵獵飛舞,脖頸與臉頰上殘留着一片嫣紅的血迹,令她看上去有一種戰損而殘忍的美感。

  蕭舜陽愣了下。

  蘇小小将武安君的匕首插回腰間的刀鞘,忽然,她抓起石桌上的弓箭,對準蕭舜陽狠狠射了過來!

  這是第二個讓蕭舜陽出神的女子,等他反應過來時早已躲避不及。

  他的汗毛根根豎起,與外頭那些高手交手時也不曾如此不寒而栗。

  箭矢貼着他的耳畔一閃而過。

  他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他忙轉過身,隻見一名刺客被大力射穿了心口,朝後飛起重重地跌在地上,身子一僵,氣絕身亡。

  适才自己出神到了如此地步,竟然沒察覺到有人偷襲……

  若非她及時出手,自己怕是早已成為對方刀下亡魂。

  念頭閃過,蕭舜陽的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由地再一次打量起蘇小小來。

  上一次見她是三個月前,秦江與秦徹比鬥争奪護國公府的兵權,那會兒的她并不顯眼,或者說她刻意保持着低調。

  他聽說她醫術很不錯,醫治了父皇與皇祖母,可他沒料到她的身手與反應也如此敏銳果決。

  “皇後在裡面。

  蘇小小沒在意蕭舜陽想了些什麼。

  她淡淡交代完,拿上景弈給她做的大弓,抽出那人胸口的箭矢,插進後背的箭筒,頭也不回地走了。

  卻說僞裝成小販與車夫的兩名高手出城後,在一處官方驿站停了下來。

  逃亡時刻,越是遮遮掩掩越令人起疑,更何況他們也擁有正兒八經的身份,沒有任何疑點。

  衛曦月被打扮成了小男娃,她的臉過于漂亮,小販往她臉上抹了點兒黑灰,令她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但那雙大眼睛的靈動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了。

  小販牽着她的手腕來到拐角處的一間屋子,叩了叩門:“主人。

  “進來。

  裡頭傳來南陽王的聲音。

  小販帶着衛曦月進了屋,車夫在門口放風。

  “讓你抓……”南陽王擡眸,話說到一半,他頓住了,眉頭微微一皺。

  小販說道:“她是衛家二房的孩子。

  南陽王當然知道她是誰,碎玉關一戰前,他曾暗地裡去過衛家,連蕭敏都沒看見他,這個小丫頭出其不意地碰到了。

  不過,小丫頭那會兒還小,兩三歲的樣子?

  應當不記得幾年前的事了。

  何況自己易了容,小丫頭就算記得也不可能認出來。

  “主人放心,她不吵的。
”小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表示這女娃娃就是個小傻子。

  南陽王被三個小家夥吵出了心理陰影,如今一見孩子就頭大,擺擺手讓小販将人帶下去。

  小販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車夫閃身而入,拱手行了一禮:“主人。

  南陽王淡淡問道:“怎麼抓了個小丫頭?

  都怪豬隊友……車夫倒是想撇清,可主人最讨厭相互推诿,他低頭道:“屬下沒把事情辦好,請主人責罰。

  眼下正值用人之際,南陽王沒有罰他:“下不為例。

  車夫長松一口氣:“多謝主人!
主人,屬下有事禀報。

  “說。

  “屬下與劉舟被跟蹤了,雖是用了點障眼法暫時把人甩開了,但屬下擔心他可能不久就會找過來。

  劉舟是那個小販。

  “秦滄闌?

  “不是他,是一個……死士。

  他的傷勢已痊愈,隻要來的不是秦滄闌,那就沒什麼可怕的。

  ……

  車夫從屋内出來,見小販一個人站在廊下啃雞腿,瞪了他一眼:“孩子呢?

  小販沖院子裡瞅了瞅:“喏。

  驿站有不少各地往來的商人,其中有個賣羊的老頭兒,這會兒正蹲在院子裡薅羊毛,衛曦月就蹲在他邊上看着。

  車夫皺眉:“把人看緊了,當心跑掉!

  小販道:“不會!
她傻子你忘了?

  傻子·衛曦月看老頭兒薅羊毛看了足足半個時辰,一開始二人還輪流盯着她,後面去上了趟茅房回來發現她還在,徹底不管她了。

  “吃飯了。

  小販把衛曦月帶回了屋。

  衛曦月不肯自己吃飯,她去了南陽王的屋。

  南陽王皺眉看了她一眼,人多眼雜的,鬧哭了也不好,南陽王叫人添了一副碗筷。

  南陽王口味清淡,驿館的飯菜卻又辣又鹹,他吃了幾筷子便口幹舌燥得不行。

  茶壺裡的茶水倒出來還泛着油花子,他一陣惡心,又将茶杯放下了。

  衛曦月把自己的水囊遞給他。

  這個水囊是新的,她一口也沒喝過。

  南陽王辣得不行了,拔了瓶塞仰頭灌了兩大口,灌完才驚覺不對勁。

  他怔怔地看向衛曦月:“你給我喝了什麼?

  衛曦月說道:“奶酒,爺爺送的。

  她蹲那兒看人家薅了半天羊毛,老人家覺得她可愛,給她裝了一壺奶酒,讓她帶回去給家裡的大人喝。

  南陽王身上有蠱,不能飲酒,會相沖。

  他氣壞了,厲聲道:“來人!
把她帶出去!

  小販着急忙慌地進來,将衛曦月拽出去。

  南陽王起身去包袱裡翻找解酒藥。

  衛曦月的飯還沒吃完,她不想出去。

  小販用了力拽她,她也生氣了,閉上眼,張嘴,“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

  别看她小小個兒,叫聲卻無比嘹亮,好比魔音穿耳。

  南陽王剛要将解救的藥丸吞下,就被這可怕的魔音驚得虎軀一震。

  唰!

  藥丸卡在了他的喉間。

  他噎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很快漲成烏青色。

  他一隻手按住自己脖子,另一隻手使命捶打胸口,痛苦而踉跄地跌倒在地上。

  小販勃然變色:“主人!
主人!

  他這會兒顧不上人質了,趕忙去找大夫。

  衛曦月歪歪頭看着他。

  府上的一個小厮有一次噎食了,和南陽王的症狀一樣,衛曦月見過七嬸嬸搶救那個人。

  可是她力氣沒有七嬸嬸大,她抱不動他。

  衛曦月想了想,去院子裡找來一根木棒,對準南陽王的肋下就是一棒子敲了下去!

  南陽王被打得膽汁都快出來了。

  衛曦月見他還是沒吐出來,又給了他一棒子。

  她人小,又是第一次實操,準頭有點兒不夠,這棒子打在了南陽王的小腹上。

  南陽王汗毛都豎起來了!

  别打了……再打蛋碎了!

  所幸第三棒子沒再繼續往下偏。

  衛曦月一棒一棒又一棒,再打了十多棒後總算打準了,一口氣直沖上來,卡在喉間的藥丸被吐了出去。

  但是衛曦月并不知道這一棒子能打出來,她已經開始準備下一棒了。

  這一棒她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嚴肅着小臉,一個旋轉跳起,放大招:

  “呔!

  南陽王猛地坐起:“我吐出來了——”

  嘭!

  話音未落,那一棒子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将他當場悶暈了過去。

  小販帶着驿館的大夫趕過來時,衛曦月早已将棒子扔到了床底下,深藏功與名。

  大夫蹲下身,給他把了脈,摸了脖子:“他沒事了。

  小販看着半邊臉腫成豬頭的南陽王,嘴角一抽:“這叫……沒事?

  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他才出去喊個大夫的功夫,主人就成了這副德行?

  他唰的看向一旁的小丫頭。

  衛曦月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臉無辜呆萌。

  小販眼神冰冷地朝着她走過去,正要将她提起來逼問,車夫神色匆忙地回來了。

  “不好!
有官兵追來了!

  小販道:“來就來了,怕什麼?

  車夫神色凝重道:“是秦家鐵騎!
還有一個衛家女眷!

  小販臉色一變:“什麼?

  秦家鐵騎倒是不打緊,他們有正規身份能糊弄過去,可衛家女眷是認識這丫頭的——

  “主人呢?
”車夫看見了地上的南陽王,吓得一驚,“這是怎麼了?

  小販不耐煩:“我也不知道,我回來就這樣了……真是見了鬼了……趕緊走!

  他抱起衛曦月,車夫背上南陽王,二人自驿站後門溜走,不敢騎馬,也不敢走官道,隻得先躲進了一片林子。

  然而對方還是追上來了。

  “五嬸嬸。
”衛曦月喊道。

  蔣氏眸子一亮:“曦月!

  她冷下臉來,騎在高頭駿馬上,冷冷地拔出長劍指向二人:“是不是男人?
有種就把孩子放了,與我單打獨鬥!

  車夫将南陽王放下:“我去對付她,一會兒若是情況不對,你就殺了這孩子,帶着主人走。

  “好!
”小販說道。

  車夫朝着蔣氏攻擊了過去,他的身手不在修羅之下,蔣氏的武功沒他高,但蔣氏早有防備,一把蒙汗藥灑出來。

  這是蘇小小特制的蒙汗藥,能藥倒一頭牛。

  她吃了解藥,她不怕,車夫就慘了,體内的内力急劇流失,被蔣氏一腳踹上胸口。

  眼看着蔣氏的劍就要刺中他胸口,南陽王蘇醒了。

  他冰冷的眸光一掃,殺氣彌漫了整片天地,蔣氏的心裡咯噔一下。

  南陽王飛身而起,一掌朝着蔣氏的腦袋拍來。

  蔣氏被南陽王的内力壓制得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打到腦筋崩裂。

  她用力大喊:“曦月!
别看!

  衛曦月閉上眼:“啊——”

  “我靠!
”小販捂住耳朵,彎下身子,隻覺耳膜都要破了。

  咚!

  南陽王也栽下來了!

  蔣氏一怔。

  南陽王咬牙,按耐住翻湧的氣胸,穩住逆轉的筋脈,指尖彈起一塊小石子,點了衛曦月的啞穴!

  與此同時,他一腳踢上蔣氏的手腕,蔣氏的長劍飛了出來。

  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穩穩接住長劍,沒有任何停頓,行雲流水地朝着蔣氏刺了過來。

  忽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擋在蔣氏身前,以劍鞘擋住了他的長劍。

  二更三更放一起了,大家食用愉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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