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将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正文卷 999 救出羅刹

  漆黑陰冷的地牢中隻關押了一人,渾身布滿血迹,發絲淩亂。

  可衛胥依舊一眼認出了他。

  衛胥連輕功都用上了,閃身來到蘇煊面前。

  遠看已經很觸目驚心了,走近了一瞧,衛胥的呼吸都滞住了。

  他的衣衫早已被鞭子抽得四分五裂,身上皮開肉綻,一根冰冷的鐵鍊自他琵琶骨下生生穿過,胸口還有着剛被灼燒過的烙印。

  這得多疼!

  他得多疼!

  衛胥緊緊地拽了拽拳頭,眼底閃過無盡的殺氣!

  他強迫自己将情緒平複下來。

  眼下最重要的是帶蘇煊離開殺手盟。

  他擡起手,摸了摸蘇煊額頭。

  好燙!

  “煊兒,煊兒你醒醒。

  蘇煊暈暈乎乎的,仿佛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他腫脹的眼皮動了動。

  衛胥看見了,忍住激動說道:“煊兒,是我。

  蘇煊的目光落在他腰間。

  “口渴是嗎?

  衛胥順着他的目光低頭一瞧,将水囊解了下來,拔掉瓶塞,小心翼翼地喂了他一口水。

  清涼的水滴流過火辣腫脹的喉頭,蘇煊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一分。

  他用力地擡起眸子,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向衛胥,虛弱地說道:“衛……大将軍。

  蘇煊虛弱地說道:“衛宴……在東地牢……”

  衛胥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出來:“我一會兒去找他,你先把這個服下,是鎮痛止血的傷藥,你吃下去能好受些。

  蘇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走……”

  衛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想死在殺手盟一了百了?

  蘇煊沒有否認。

  衛胥道:“你知道藥丸是誰給的嗎?
是小小,我出發來找你前,她特地叮囑我帶上的,就怕你受了傷。

  蘇煊一怔,艱難地擡起蒼白的臉:“她……也來了?

  衛胥道:“她放心不下你,故意城主府的明釋羅漢劫持,海上和我們一樣遭遇了風暴,她身懷六甲,九死一生,來島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鬼婆婆為你解除心引。

  說着,衛胥自懷中拿出一張羊皮卷。

  “她剛生完孩子,這份輿圖是她連夜去找鬼婆婆求來的。
你視如草芥的命,她拼盡全力在守護。

  蘇煊捏緊了手指。

  衛胥把藥丸塞進他嘴裡,拔出青峰劍,斬斷了他身上的鐵鍊與鐐铐。

  他整個人往下跌落。

  衛胥忙扶住了他。

  就在衛胥打算帶着他離開時,甯如風折回來了。

  他偷偷去給蘇煊拿吃的,沒走正門,是走的後門,因此沒與衛廷三人碰上。

  他見石門是開的,還以為六師兄又回來折磨蘇煊了,慌忙奔進去:“六師兄不可……你是誰?

  衛胥眸光一涼,拂袖用内力将蘇煊輕輕放在地上。

  身形一縱,來到甯如風面前。

  一切發生得太快,甯如風壓根兒來不及反應,就被衛胥掐住脖子狠狠撞在了牆壁上。

  吧嗒!

  他手中的食盒掉了,裡頭的包子與米粥散了一地。

  蘇煊用盡力氣說道:“别殺他……”

  衛胥擰脖子的動作一頓。

  衛廷聽到動靜,立馬趕了過來。

  甯如風看看衛胥,又看看衛廷,警惕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衛廷看向蘇煊。

  蘇煊虛弱地說道:“打暈吧。

  衛胥大掌一握,甯如風腦袋一歪,暈厥了。

  “他是誰?

  “我八師兄。

  衛廷看着地上熱乎乎的飯菜。

  全是傷病之人的夥食,又是走後門來的,心裡大概明白這個八師兄對蘇煊還不錯。

  之所以打暈他,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衛胥道:“你六哥在東地牢,我去找他,你們先帶煊兒離開。

  衛廷道:“爹,還是你帶蘇煊離開吧,你輕功更好,帶人走得更快,我易容成蘇煊的八師兄,去東地牢把六哥帶出來。

  東地牢關押的人多,就算能瞞過獄卒,也瞞不了裡頭的犯人。

  以“八師兄”的身份光明正大地進出,是眼下最穩妥的法子。

  衛胥沒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優柔寡斷。

  他鄭重地看向兒子:“一切小心。

  “知道了,爹!

  衛廷将八師兄的衣裳扒了下來,把蘇煊的也扒了,讓八師兄穿了蘇煊的衣裳,綁在架子上,又把他的頭發散下來遮住臉龐。

  如此一來,既能短暫的瞞天過海,也能完美地解釋為何他們不是殺了八師兄,而是打暈了他。

  因為死亡的狀态與暈厥是不一樣的。

  “這樣你的八師兄應該能完全摘幹淨了。

  衛廷把自己的外袍給蘇煊穿上,自己則換上了八師兄的殺手盟弟子衣裳。

  衛胥帶着蘇煊與景弈、聖女從後門出了死牢。

  衛廷易容完畢後,也從後門出去了。

  獵鷹聽到了逐漸遠離的腳步聲,立馬不裝柔弱了,翅膀一扇,呼哧呼哧地走了!

  兩個弟子:“哎!
怎麼飛了?

  衛廷看過輿圖,知道怎麼走。

  他大搖大擺地來到東地牢。

  看守的弟子見到他,神色一振:“甯師兄!

  八師兄是盟主的親傳弟子叫的,其餘弟子可沒這個資格。

  衛廷裝模作樣地嗯了一聲,徑自進了地牢。

  裡頭果真關押了不少犯人,大多是受罰的弟子,可見殺手盟的門規有多可怖了。

  這些人裡,一大半在睡覺,也有好幾個醒了,睜着眼直勾勾地盯着衛廷。

  衛廷不動聲色地走過去。

  衛六郎一開始是與别的犯人關一塊兒的。

  奈何他太吵了,把犯人都逼得撞牆了。

  無法,看守的弟子隻能将他挪去了最東頭的一間獨立牢房。

  衛六郎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睡得呼呼的。

  衛廷在門口站定,淡淡說道:“來人,把牢門打開。

  看守的弟子恭恭敬敬地把牢門開了。

  衛廷進了牢房,拿腳踢了踢衛六郎的腰腹。

  衛六郎沒好氣地瞪他道:“幹嘛?
我腰不好,踢出内傷你負責!

  衛廷嘴角一抽。

  “怎麼說話的?
”弟子擡起鞭子就要朝他招呼下來。

  衛廷淡淡擡手制止。

  弟子識趣地放下鞭子。

  衛六郎古怪地看着衛廷:“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兒……”

  衛廷倨傲地說道:“有什麼話,到我師父面前去說,趕緊起來,我師父要親自審問你。

  他隻聽甯如風講了一句話,也不知自己模仿得像不像。

  好在弟子沒察覺出異常。

  不過衛六郎聽出來了呀!

  這不是小七嘛!

  衛六郎眸子一亮:“哎呀小……”

  衛廷警告地看着他。

  衛六郎一秒黑了臉:“小癟犢子,還想命令我!
把我胳膊還給我!
否則我咬舌自盡也不和你出去!

  衛廷的嘴角一陣抽抽,面不改色地說道:“把胳膊還給他。

  “這……”弟子猶豫。

  衛廷冷聲道:“怎麼?
我的話不管用了?

  弟子忙道:“是,我這就去拿!

  他去刑房取了金胳膊過來,想還給衛六郎,又不敢靠近對方。

  天知道衛六郎一開始用這條金胳膊揍了多少看守的弟子。

  要不是他太猛了,誰會把他胳膊給卸了?

  “還給我!

  衛六郎伸手去搶。

  衛廷先他一步把金胳膊拿了過來:“你跟我去見師父,見完了自然給你。

  堅決不能崩人設!

  弟子暗暗豎起大拇指,還是甯師兄高明啊。

  誰說甯師兄腦子不好使的,這不是挺好使嗎?

  衛六郎哼道:“去就去!
怕了你不成!
鐵鍊給我解開!

  弟子看向衛廷。

  衛廷道:“給他解了。

  弟子遵照吩咐,把衛六郎的手铐與腳铐上的鐵鍊解了。

  但手铐與腳铐沒解,他隻能戴着走出去。

  衛廷出了牢門:“還不快跟上!

  “跟上就跟上,略。

  衛六郎吐了吐舌頭。

  看着他被甯師兄帶走,弟子是松了一口氣的。

  盟主終于要審這個犯人了。

  最好直接把他殺了,莫要再讓回來禍禍他們。

  實在是此人……太吵了!

  一路上,不少人給衛廷行禮:“甯師兄!

  衛廷高冷地沒有回應。

  衛六郎小聲道:“你不怕露餡兒啊?

  衛廷嘴唇不動,低聲含糊道:“盟主的親傳弟子,沒點架子才會露餡兒吧?

  等終于來到沒人的地方時,衛廷立刻抽出匕首,将鐐铐撬開了。

  衛六郎驚訝:“你還有這一手?

  衛廷:“跟二哥學的。

  衛六郎:“二哥不老實!
快快快,媳婦兒還我!

  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金胳膊戴上。

  衛六郎問道:“對了,你怎麼來了?
是和你師父一起來的嗎?
蘇煊在死牢,我們趕緊去救他!

  衛廷道:“不用去那邊了,爹和景弈、聖女已經帶着蘇煊去後山等我們了。

  “爹爹爹登島啦?

  衛六郎激動得像個孩子。

  二人趕去與衛胥一行人彙合。

  天邊漸漸泛起一小抹魚肚白。

  一對年輕男女神色威嚴地去了東地牢。

  看守的弟子上前行禮:“柳師姐,白師兄!

  柳珍兒道:“把那個外島來的犯人押出來。

  弟子道:“他剛剛被甯師兄帶走了。

  柳珍兒古怪地問道:“八師弟帶走他做什麼?

  弟子道:“說是盟主要親自審問他。

  柳珍兒眉心一蹙:“我和四師兄剛從師父那裡過來,師父下令讓我二人來押他,何時吩咐了八師弟?

  弟子懵了:“這……可是方才……甯師兄過來就是這麼說的呀……”

  柳珍兒頓了頓:“不好!
犯人逃了!

  四師兄轉身就走。

  柳珍兒問道:“四師兄,你去哪裡?

  四師兄道:“我去看看九師弟還在不在!

  -

  西面的懸崖邊上,衛胥與景弈都脫下了各自的外袍給蘇煊裹上。

  崖下罡風勁烈,往上吹得飛沙走石。

  蘇煊身受重傷,失血過多,手腳冰涼。

  衛胥盤腿坐在蘇煊身後,緩緩為他輸入内力。

  景弈望着被晨曦撕開了一道裂口的墨藍蒼穹:“天要亮了。

  聖女突然轉過身。

  景弈跟着她扭頭一瞧,眸子一亮:“他們來了!

  聖女猛地祭出白绫,朝着衛廷與衛六郎的方向狠狠攻擊了過去!

  衛六郎臉色一變!

  咻!

  白绫自二人的脖頸間穿梭而過,速度快到不可思議,連發絲都感受到了極寒的内力。

  白绫倏然卷住了兩支朝二人後背飛射來的袖箭!

  聖女淩空而起,舞動白绫,将袖箭朝對方霸氣淩厲地射了回去!

  柳珍兒一個後空翻,腳踏袖箭,借力一躍,單膝跪地落回了地面。

  聖女飛身而下,将衛廷一行人擋在了身後。

  “找死!

  柳珍兒冷冷地抽出了腰間軟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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