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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795 羅刹的溫柔

  金子到手了,當年的秘密也挖掘出來了。

  這一次的目的基本達到,再待下去除了打草驚蛇,也不可能立馬得到太多有用的線索。

  蘇小小與衛廷決定即刻下山。

  為打消幾位大主事的疑慮,蘇小小找他們借了那些護衛,讓他們把金子搬下山去。

  三人應下了。

  趕緊送走這尊小瘟神,他們是一刻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程蓮與謝雲鶴剛上山,沒想到就要下山,他倆是走不動了,隻能先在小竹苑歇息一晚。

  扶蘇留在礦脈,繼續暗中打聽,尉遲修會定期來與他聯絡。

  一行人下了山,在山莊歇息了一晚。

  翌日,全叔與程桑帶着“金子”回程家。

  蘇小小與衛廷将衛胥送回長留巷,順便與鬼怖、衛青、衛六郎說了在礦山的發現。

  “一個長得與南疆王一模一樣的男人?
”衛六郎驚訝極了。

  鬼怖與衛青也很是錯愕。

  他們料到礦山裡藏着秘密,卻也沒指望是如此大的秘密。

  “會不會隻是長得像?
”衛六郎問。

  鬼怖道:“如果隻是長得像,就沒必要囚禁起來了。

  蘇小小贊同:“沒錯,而且那人身上的風骨與氣度,不像是普通百姓。

  “二哥怎麼看?
”衛廷問衛青。

  衛青沉吟片刻,說道:“在南疆皇室一直流傳着雙生不詳之說,一為陽,二為陰,陰則沖撞龍陽之氣,皇室中若誕下雙子,不論男女,要麼隻能留一個,要麼一個都不留。

  “要是龍鳳胎呢?
”衛六郎問。

  鬼怖無語地瞪了臭弟弟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确定要擡杠?

  “咳。
”衛六郎屈服在了長兄的血脈壓制之下,“二哥你接着說。

  衛青道:“龍鳳胎也隻能留一個。

  衛六郎沖鬼怖吐了吐舌頭。

  鬼怖手癢了。

  蘇小小腦補道:“會不會是當年的南疆王後一胎雙生,她留了一個,又舍不得處死另一個,于是悄悄地送出去在民間撫養?

  衛青點頭:“我覺得有可能。

  衛廷看向蘇小小。

  小胖孔雀喜歡猜,但不得不說,十次裡她有九次都猜對了。

  衛六郎納悶道:“可是他不是被囚禁在礦山下嗎?
他是從小被囚禁在那裡,還是說是長大之後被抓去了那裡?

  衛青嚴謹地說道:“首先,目前還不确定被囚禁的是當年送走的那個,還是真正的南疆王。

  衛六郎虎軀一震:“不會吧,二哥?

  蘇小小摸了摸下巴:“自幼在民間長大的弟弟,懷恨在心,尋到機會接近哥哥,并取代了他……這也很有說服力。

  衛六郎驚恐:“不是吧,南疆皇室這麼刺激的嗎?

  衛廷正色道:“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南疆王。

  蘇小小深以為然。

  真假南疆王若是與程家無關倒也罷了,可偏偏程桑已經卷進去了。

  他們必須解決此事,否則程桑會很危險。

  去問特務頭子,他能有礦井密室的鑰匙,一定知道内情!

  ……

  婁長老今日回家了一趟,可她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回呢。

  那個金枝玉葉的小丫頭,把她家的廚房燒了。

  人還是小煩人精給救出來的。

  婁長老從未有哪一天像今日這般,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她果斷開溜,回了聖女殿。

  她決定了,在小煩人精離開南疆之前,她都再也不要過來了!

  庭院中。

  惠安公主滿臉黑灰地望着蘇煊:“對不起啊,我剛剛是覺得火太大,想潑點水的,潑成油了……”

  蘇煊閉了閉眼,捏緊拳頭面無表情地說道:“火大了,就用火鉗把裡頭的柴火夾一些出來,不是非得潑水的。

  惠安公主弱弱地問:“什麼是火鉗?

  蘇煊:“……”

  蘇煊無奈一歎:“算了,出去吃吧。

  惠安公主沒動。

  蘇煊問道:“怎麼了?

  惠安公主有些委屈地說道:“我不想出去吃……”

  她想家了。

  想母妃與哥哥了。

  還有皇祖母與靜甯。

  她頭一回離宮這麼久。

  蘇煊的目光自她微微濕潤的眼眸上一掃而過,輕聲道:“去堂屋等着。

  蘇煊進了被燒掉一半的廚房,挽起袖口,打開面缸舀了一碗白面出來,又上隔壁借了幾根香蔥。

  惠安公主沒進堂屋,她趴在廚房門口,睜大一雙淚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蘇煊做飯。

  蘇煊長得英俊,做起飯來也賞心悅目。

  蘇煊做了兩碗陽春面。

  “我隻會做這個。

  蘇煊說。

  陽春面并不是京城的美食,但至少是大周的,惠安公主在宮外也經常吃。

  她坐在蘇煊對面,舉著嘗了一口。

  是京城的味道。

  她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再一次湧了上來。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遞過一方帕子:“給。

  惠安公主沒擡頭,也沒伸手接。

  “别看,我流鼻涕了……公主不可以有鼻涕……”

  蘇煊:“……”

  惠安公主是哭着吃完陽春面的。

  流鼻涕的小囧樣到底是讓蘇煊看見了。

  是蘇璃的話,這會兒一準哈哈哈笑死她了。

  蘇煊沒有。

  他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

  惠安公主吃飽了,哭夠了,拉着蘇煊的袖子:“我怕蛇。

  蘇煊無奈地指了指她的房間:“公主先去歇息,今晚我給公主守夜。

  惠安公主看着他問道:“你的傷痊愈了嗎?

  蘇煊道:“痊愈了。

  “哦。

  惠安公主雀躍地回了自己屋。

  ……

  快下雨了,夜裡有些悶熱。

  惠安公主蹬掉了被子,翻了個身,白皙瑩潤的手臂垂下床沿,垂在蘇煊的身邊。

  蘇煊坐在腳踏上,靜靜翻了一頁書。

  惠安公主又朝他靠了靠,臉頰貼上了他的後背。

  她睡得香甜,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烙上他的衣衫,透過薄薄的衣料,燙上他冰涼的肌膚。

  他有一顆捂不熱的心。

  “蘇煊……”

  惠安公主迷迷糊糊開口。

  “有事嗎,公主?

  “嗯……”

  蘇煊轉過身來,想問她有何吩咐。

  惠安公主陡然失去人型護欄,整個人朝床下一滾。

  蘇煊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原來是在夢呓……

  蘇煊把熟睡的公主抱回床上。

  放下的一霎。

  惠安公主突然伸出雪膩柔軟的藕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三更,大家要的甜蜜暴擊來了。

  五虎說它今天一歲生日,居然沒有鳥食票,它傷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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