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是不是宋天河安排好的,陳仲謙都必須得去,因為林喜悅和小柔被劫走了。
今日林喜悅一大早就去了莊子上,還帶着小柔,是由滿福趕的馬車,這個不會錯。
而且也是滿福回來報信的,所以對這件事的真實性陳仲謙不會懷疑。
他和滿福立馬到了林喜悅和小柔被劫走的地方,滿福着急,“大人,咱們現在上哪兒找去啊?
”
陳仲謙冷靜下來想了想,如果這事兒跟宋天河有關,那宋天河最終的目的肯定是為了活命,不管是威脅還是有什麼别的目的,他都不會僅僅隻把人劫走。
所以,肯定會留下線索的。
陳仲謙說道,“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
“好。
”
二人四處找了一下,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找到了一封信,用刀插在了樹上。
“大人,這裡有一封信。
”
陳仲謙接過來一看,上面果然說了,讓他一個人去見面,不能帶任何人,要不然他妻女的命就沒有了。
地點就在城外松樹林,一個時辰不到就不作數了。
滿福着急地說道,“大人,這會不會是陷阱?
大人可不要隻身前往啊。
”
“他們既然留下了信,那就說明會一直盯着我的動向,帶了人立馬就會被發現,現在時間不多了,我必須馬上過去,你先回去吧。
”
說罷,陳仲謙将馬車解了,直接騎馬前去,滿福是又着急又沒有主意,隻得一跺腳,趕緊回去了。
陳仲謙按照約定到了城外松樹林,一個人影都沒看見,如他所料,又在樹上找到了第二封信,宋天河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暴露自己的行蹤。
他按照信上的指點繼續找,最後找到了山上去,進山了。
陳仲謙不由得松了口氣,如果是在山上,那他們就有了幫手,但是也不一定。
此時宋天河就在山上,這裡有一處木屋,林喜悅和小柔就被帶來了這裡。
宋天河的目的很簡單,讓陳仲謙妥協,這樣這件事就好辦了許多,多的是辦法将這件事遮過去。
可他又擔心陳仲謙不答應,他的妻女罷了,真的會因為他的妻女放棄升遷的機會?
陳仲謙如果把這件案子辦得漂亮,那肯定要進京的,以後就是京官了,這是個不小的誘惑,真的有人會因為一個女人放棄前途嗎?
可他現在沒有别的辦法了,隻能試一試,那位也說了,這是他唯一的路,要不然就隻有死。
宋管家也着急,“老爺,他還沒來,怕是不會來了。
”
林喜悅和小柔就在屋裡,被捆了雙手雙腳,這會兒也已經想明白了宋天河為什麼會把她們綁過來。
這是走投無路了,開始玩兒綁架那一招,然後再威脅,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
在山上,林喜悅就沒有那麼怕,雖然不确定黑豹最近在不在,但她喊一嗓子就能引得山中猛獸嚎叫,吓都能吓住宋天河。
宋天河在外面觀望了一陣,又進屋裡去了,看得出來心神不定的。
林喜悅便知道了,他自己心裡也沒底,隻是因為實在沒法子了,才使出了這個法子。
這樣的話,隻要稍微刺激他一下,他就得崩潰了。
“嗚嗚嗚……”
宋天河看了過來,“哭什麼哭,我還沒對夫人怎麼樣呢,夫人要是想活命,那得知府大人來得快啊,要是沒按照要求前來,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活着。
”
“嗚嗚嗚……”林喜悅掙紮了一下,宋天河便将她嘴裡的布條給取了,看她到底想說什麼。
“說吧,我看看你到底想說什麼,是不是怕你相公不來救你?
那隻能算你倒黴啊,識人不清。
”
林喜悅說道,“我看你比我更怕吧,要是我相公不來,那你還有什麼辦法能救自己嗎?
你可是把鐵礦賣給了敵國,那些國家拿了鐵,那是要鑄造兵器的,你覺得這罪名夠不夠大?
”
宋天河臉色變了,林喜悅又說道,“宋老爺啊,你這一招實在是蠢,與其把我們母女綁了威脅我相公,還不如早點兒收拾行囊逃命,沒準兒還能苟活幾年。
”
“住嘴,你要是想活命,就好好求我,不必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
”
林喜悅笑着說,“我看嘴硬的是你吧,你說我剛剛說得對不對,難道你不怕嗎?
你不就是怕得要死,所以才想出來這個蠢辦法,我好心勸你你還不聽呢。
”
小柔睜着大眼睛看着林喜悅,有娘親在,她什麼也不怕,就是肚子有點餓了,啥時候吃飯啊?
宋天河本就沒想好到底應該怎麼做,林喜悅這麼一說,他心中更是不踏實,幹脆不聽林喜悅說的了。
“哼,你最好盼着你相公趕緊來,要不然你們可就沒命了。
”
林喜悅湊過去把小柔的布條取掉,小柔說道,“娘,爹什麼時候來?
我肚子餓了。
”
她問的是什麼時候來,而不是會不會來,說明她也是知道的,陳仲謙肯定會來救她們。
林喜悅笑了笑,“應該快了吧,你先忍着點兒。
”
宋天河的确是比她們更着急,對陳仲謙簡直是望眼欲穿。
因為他自己就是那種為了前程可以抛妻棄女的人,所以他覺得陳仲謙也是。
要是陳仲謙跟他猜想的一樣,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那他這個計謀就是個笑話。
等了半天,總算是有了消息。
宋管家說道,“老爺,陳知府來了,正在往山上走呢。
”
宋天河趕忙問道,“可有有看到其他人跟他一起?
”
宋管家搖了搖頭,“沒有,他按照約定,就是一個人來的,馬上就要到了,大人,咱們怎麼做?
”
宋天河讓人準備一下,陳仲謙一來,便被蒙上了眼睛,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他們待的地方。
宋天河說道,“快給陳大人解開,怎麼這麼不懂禮數呢?
我是請陳大人來做客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有所圖呢。
”
陳仲謙眼睛上的黑布被拿了下來,等适應了周圍的光線,他往旁邊看了看。
“你不就是有所圖嗎?
裝什麼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