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的功夫就是林喜悅教的,那是跆拳道和柔道的結合,跟這時候的路子可不一樣。
他的功夫肯定是不如劉青垚的,但是劉青垚怕打傷他,而且也不清楚他的路數,最開始還真是打了個有來有回。
等劉青垚摸清楚了,小魚便立馬處于下風,很快便被劉青垚拿住脖子,輸了。
劉青垚松開手,“還望大少爺見諒。
”
小魚笑着說,“先生功夫可真好,要不然做我們的師父吧?
”
劉青垚,“……”
小傑立馬沖了過去,“是啊,給我們做師父吧,我娘親功夫太差了,三腳貓的功夫,跟她沒什麼好學的了,還是師父厲害。
”
不等劉青垚反應過來,他直接跪下了,“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
劉青垚吓了一跳,這是怎麼個說法啊?
怎麼還跪上了?
他趕緊把小傑扶起來,“小少爺莫要折煞小人。
”
林喜悅道,“他們說得對啊,你功夫好,若是能收他們為徒,也是他們的造化,不過這事兒還得你自己願意,你要是不想大可以拒絕,不能強求的。
”
她又跟兩個孩子說,“哪有你們這麼逼人家的,得問劉先生是不是願意。
”
劉青垚沒想到知府家的兩位公子真的想拜他為師,倒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兩位公子要是不嫌棄,我會好好教他們的,拜師就不必了吧。
”
陳仲謙道,“要的,既然是要跟你學本事,那就要拜師,要不然你可管不住這兩個孩子,特别是這個小的。
”
劉青垚點頭,“那好,我便收他們為徒。
”
林喜悅趕緊讓人去準備拜師禮,今日就得把這事兒給定下來,劉家兄弟兩個都驚呆了,夫人也太快了吧。
下人很快就把桌案準備好,小魚和小傑鄭重其事地拜師,那是三跪九叩,一點兒不帶馬虎的。
陳仲謙很是欣慰,“不拜師怎麼行呢,不拜師以後不好好教,教半截跑了怎麼辦?
”
林喜悅點頭,“就是啊,這事兒就得今日定下,誰也别反悔,正愁着沒處找師父,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
劉青衡在一旁聽到他們夫妻二人說的話,隻覺得自己哥哥被人詐騙了,就這麼收了兩個徒弟,那得負責一輩子啊。
等拜了師,天都黑了,林喜悅便留他們在家裡吃飯,晚飯結束後才回家去了。
回到家,劉青垚說道,“這位知府大人倒有些不同尋常,也不說我們是普通百姓,直接就同桌吃飯,還讓我給他兩個兒子當師父,這實在是讓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
因為案子的事,他們兄弟二人也去求見過知府,面都沒見到,在街上出現的時候都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衛,那排場大得很。
其實這一次他都是不想來的,青衡告訴他換了知府,這位知府可以替他們做主。
但是他心裡并不相信,天下烏鴉一般黑,當官的都是一個樣子,爹過世的時候還掉了眼淚,隻求他們兄弟二人好好活着。
隻是因為弟弟費了不少心思,他便想着去看看,若是那知府不頂事,也就可以歇了心思了。
誰知道竟然是這樣,見了第一面就和他們一起吃飯,沒有一點排場。
劉青衡替他倒茶,“最開始我也不肯信他,隻是他查明了儒學搶學生的事,我便想着他也許真的跟那些當官的不一樣,所以才上門去找了他。
”
“大哥,我把嫂子的事告訴了他,還請你不要怪我,我知道這一直是你心裡的一根刺,碰一下就會疼。
”
“但是長痛不如短痛,咱們将那刺拔出來,傷口愈合了也就好了。
”
劉青垚的确是不願意讓人提起,但是他知道的,弟弟是為了他好,也不會怪他。
“阿衡,你哥我知道好歹,怪你做什麼?
”
劉青衡說道,“明日開始,你便安心給陳大人做護衛,如今宋家還沒有找他麻煩,那是因為他現在做的事還沒有觸及到宋家,以後他會惹上麻煩的。
”
“我知道,我與宋家勢不兩立,就是拼上我這條命也要護得他周全,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繼續協助陳大人查案,定要治那宋興業的罪。
”
“哥!
”劉青衡有些生氣,“什麼死不死的,你别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你就安心跟着陳大人,保護他就行了。
”
“嗯。
”
次日陳仲謙便将劉青垚帶去了衙門,讓他做了衙役,這是沒有品級的,衙門可以按着規格增添,堂堂知府帶個衙役在身邊沒人敢說什麼。
陳仲謙在哪裡劉青垚就在哪裡,宋方盯着劉青垚看,神色有些複雜。
“大人,府衙裡衙役多的是,大人想帶人在身邊可以随意挑選,這從外面找來的容易包藏禍心啊。
”
陳仲謙看也不看他,“這是本官親自找的,就要他,有問題嗎?
”
“沒有,完全沒有。
”宋方笑了笑,“下官隻是擔心大人受人蒙騙,要是下官沒記錯,此人名叫劉青垚,當初是因為犯了案才丢了商行的活兒,隻能去石場搬石頭,如此看來,此人品行不端啊。
”
劉青垚拳頭捏得死死的,陳仲謙看了他一眼,他便冷靜下來了。
“大人若真的記得我,就應該知道那件事是宋家誣告,最後并沒有拿出證據來,不是嗎?
”
宋方說道,“這我倒是記不清了,若是誣告,你為何又沒有活兒幹,隻能去石場讨口飯吃呢?
”
“自然是有人和宋家裡應外合,有罪的變成無罪,無罪的變成有罪,這事兒宋經承應該比我明白的啊。
”
宋方咬牙,“大人,此人性情乖張,留在大人身邊實在不合适,還請大人換個人帶着。
”
陳仲謙看完手上的資料,笑了笑,“怎麼,宋經承手裡的案子是處理完了?
竟然管起本官身邊的事來了,把案牍呈上來看看吧。
”
宋方道,“下官隻是關心大人,大人若是當真欣賞這人,下官也無話可說。
”
陳仲謙不說話,隻是自己看着面前的卷宗,其他人哪裡還有機會開口,隻得忙活自己的去了,要不然要被牽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