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醫術不精被戳穿,趙老爺為了表明自己不是故意要害子俊,也跟着說了幾句風涼話。
“李大夫醫術不精實在害人,我就一直奇怪我娘和子俊的病為何一直不好,原來是因為這個。
”
“哎,我想着仁醫堂的大夫不會差,全然沒有懷疑過,差點兒就害了我的至親,當真是後怕。
”
什麼叫牆倒衆人推,這就是了。
李為竟然說一個男人懷了身孕,這個無論怎麼都辯解不了,他就是個庸醫。
王氏要是再不跟着讨伐幾句,周恒宇就得說她是共犯,後娘要害先夫人留下的孩子。
要是被安上這個罪名,她一輩子都當不了趙夫人了。
“李大夫,你治不好你倒是早些說啊,虧我和老爺還那麼信任你,要不是這樣,我們早就另尋别的大夫治病了。
”
“如今害得子俊這麼久都好不起來,我心裡當真是難受極了,身為大夫,你的仁心去哪裡了?
”
不等李為開口,王氏又說道,“對了,婆婆的病一直好不了,是不是也是這個緣故?
李大夫,你可真是把我婆婆害慘了呀。
”
“還有老爺,說不定也要因此背上不孝的罵名,你可真是……”
李為心想,是是是,全是我的錯,你們一點兒歪心思都沒動,也不知道是誰希望我把趙子俊給治死,這會兒倒是裝無辜了。
李為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醫術不精,這要是傳出去了,以後他在雲安縣還混不混了?
“公道自在人心,我費心盡力為他們兩個治病,最後卻落個這樣的結果。
”
他看着周恒宇,“這人是男是女你們早就知道,是個男人,卻打扮成這樣,故意說自己惡心想吐,不就是想讓我誤診嗎?
”
周恒宇笑了笑,“你還真是臉大啊,以為自己用得着我費心思對付?
阿蓮是我在路上救的戲子,他本就是如此,也的确是惡心想吐,自己看不出來還怪别人,為何仁濟堂的大夫就看出來了?
”
李為哼了聲,“那麼定是事先就知道結果。
”
林喜悅都笑了,李為還真是又菜又不服輸啊。
劉大夫說道,“仁濟堂上哪裡知道去?
趙家老夫人和小少爺不是一直都交給你在治嗎?
事發突然,我們都在疑惑為何突然上仁濟堂去請大夫了呢。
”
李為也不争論,心想你們要是不知道,怎麼可能直接就看得出來,當他是傻子嗎?
“公道自在人心。
”他如今也就隻能說這麼一句了。
事已至此,趙老爺和王氏自然不會再讓李為繼續治病,讓人把他趕出去了。
趙老爺不想跟林喜悅低頭,這會兒也不得不緩和了語氣,“林大夫,之前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還請盡力治好我母親和小兒子的病。
”
林喜悅隻是笑了笑,“能讓趙老爺如此,當真是不容易啊。
”
趙老爺磨了磨牙,又擠出個笑容來,這一回算是他栽了。
林喜悅替趙子俊診脈,換了藥膳方子,然後又去趙老夫人那裡替她診脈,方子寫好才離開了趙家。
回家自己想了想,如今手裡有幾株上好的人參,當地藥商遲早會找上門的,與他們合作,不怕仁濟堂進不到藥材。
但是這事兒進行得比較慢,周家兄弟像是有眼光的人,難得來一次,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林喜悅想好了,晚上陳仲謙回來便将自己的想法說給他聽。
陳仲謙點了點頭,“好,明日請了周家兄弟,就在春風小館見面。
”
林喜悅過年的時候說要開個飯館兒,讓祥嬸兒去做大廚,還真是說幹就幹,已經把家附近的一個鋪子給盤了下來。
那鋪子之前就是開飯館兒的,因為開不下去了才關門,裡面家具齊全,隻需要打掃幹淨,再添置一些鍋碗瓢盆就可以開門做生意了。
這幾日家裡的下人都在忙着那邊的事,反正離家近,林喜悅就讓他們兩邊跑。
開始肯定生意不好,等後面客人多了再重新請人幫忙。
祥嬸兒這幾日可忙壞了,但是她忙得開心,不然這麼信任她,她一定要把這個活兒幹好的。
林喜悅說了,這個鋪子她出錢開,他們都要好好幹,然後賺到了錢會給他們分紅,現在每個月還給他們發工錢呢。
這樣一來,家裡幹活兒拿一份月錢,在春風小館幹活兒還拿一份工錢,隻要兩邊都幹得好,兩份工錢都不會少的。
所有下人都十分高興,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好機會,真是老天爺開眼,竟然讓他們遇上這麼好的主子。
次日陳仲謙和林喜悅一同去了春風小館,這是個二層小樓,樓上比較小,設置了幾個雅間。
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張,不過爐竈都已經可以用了。
祥嬸兒說道,“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大人和夫人好好歇着,一會兒周家少爺來讓人帶他們上去。
”
林喜悅點點頭,“一會兒他們來了,你便把這幾道菜做好,中午就在這裡吃,一定要好好做。
”
祥嬸兒知道這幾道菜肯定關系重大,趕忙點了點頭,“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做的,不會出岔子。
”
“我相信你。
”林喜悅微微一笑,祥嬸兒的手藝真的是不錯的,要不然她也不會放心讓祥嬸兒來當廚子啊。
這畢竟是投了錢進去的,當然要想着賺錢。
他們去樓上坐定,沒過一會兒周家兄弟就來了,樓下的小厮将他們領了上來。
周恒修說道,“陳大人公務繁忙,今日特意在此會面,可是有什麼要事?
”
陳仲謙點頭,“大少爺是聰明人,我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今日請二位過來,的确是有事,坐下慢慢說吧。
”
周恒宇笑了笑,“子俊在雲安縣受了林大夫不少照顧,我們也正想好好感謝一下,倒是讓陳大人先給安排了。
”
林喜悅說道,“誰安排都是一樣的,二位願意賞臉就行。
”
周恒宇拱了拱手,“今日可不能讓陳大人和夫人破費,這頓飯算我們請的。
”
“那可不行。
”林喜悅笑了笑,“來我的地盤還有讓客人請客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