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悅等着魏家的下人熬好藥,自己先喝了一碗,“怎麼樣,沒毒吧?
”
床上的男人點了點頭,林喜悅順手将剛剛偷偷碾成粉末的輔助藥物加進去,這樣見效快一點。
裡面有止疼藥,所以很快男人就不疼了。
林喜悅說道,“這個藥吃兩日,每日多喝水,一定要像我說的那樣,多跳一跳,你這是排尿的管道堵了石頭,石頭出來了也就好了。
”
随從立馬問道,“肚子裡怎麼會有石頭?
”
難不成是有人好害主子?
林喜悅歎氣,“自己長出來的呗,還能是人給塞進去的啊?
之後一直要多喝水,不能憋尿,要不然以後還會複發。
”
床上的男人輕點了下頭,随從立馬拿了幾張銀票出來,“這是你的診費,今日辛苦你走一趟。
”
林喜悅高興得跳了兩下,“多謝老爺,老爺當真是大方,小婦人一家可以修新房子了呢。
”
錢自然是要收下,跟這樣的人,多多地收就行了,要不然還覺得你另有所圖。
治了病,收了錢,之前就毫無關系了,這才是對的。
魏楓送林喜悅出去,林喜悅問了他魏芸的病情,最近一直在吃善和堂的藥膳,很久沒有再發作過了。
林喜悅說道,“魏小姐的藥膳中沒有傷身的藥物,可以長期吃着,不會有什麼事的,不發作就是最好的結果。
”
魏楓點頭,“多謝陳娘子。
”
“多謝你。
”林喜悅揚了揚手裡的銀票,“真沒想到啊,跟你走一趟賺了五百兩,這出手可真是夠大方的。
”
林喜悅走了,魏楓松了口氣,好在她沒追問那人到底是誰。
他也不知道是誰,隻是知道很重要,不能聲張。
晚間回到家,陳仲謙将一包銀子放在桌上,“家用。
”
林喜悅眨眨眼,“你在路上打劫了?
”
陳仲謙瞪她,“二月就要縣試,書院好些同窗想和我一同複習,他們說一人二兩銀子,我應了。
”
林喜悅打開錢袋,裡面大約有三十兩銀子,立馬決定隐瞞今日看了個診,賺到三百五十兩的事。
沒錯,五百兩分了三成給仁濟堂,這是她定的規矩,不能因為魏楓是直接找的她就反悔。
“不錯啊,這還沒功名就有能耐賺錢了,小魚小朵,爹爹厲不厲害?
”
兩個小寶貝立馬豎起大拇指,跟着林喜悅學的,“厲害。
”
林喜悅笑着說,“不過你要是沒給他們找出重點來,他們沒考好,會不會找你退錢啊?
”
陳仲謙夾了一筷子土豆絲,“若是我能直接押中考什麼,那就不是二兩銀子能解決的了。
”
陳仲謙收了錢,也沒有糊弄事,那是真的在準備怎麼跟同窗們講解書本上的知識。
他除了看自己的書之外,還要梳理教别人的内容,林喜悅覺得他好辛苦,每日換着花樣地給他做補湯,照顧得好好的。
其實書院的學生們底子都不算太差,能進嶽山書院的人,若是差了,那書院都成了個笑話。
他們裡面很多人隻是無法将課本上的知識聯系起來,知識一點點進入腦海,但卻是分散的,所以稍微問一個深奧一點的問題,他們就會覺得緊張。
陳仲謙要做的就是将他們腦海中已經記住的東西形成脈絡,同時再加上一些預測,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他以第一的成績考進嶽山書院,之前又打過一次擂台,其他書院的學生也知道他,聽說可以和他一起複習,紛紛找路子想要參加。
嶽山書院的先生們自然是有不服氣的,“我教書多年,難不成還比不上他一個毫無建樹的白身?
如今下了課大家就去找他,竟沒幾個人留在教室了。
”
嶽院長笑着說,“陳仲謙是有本事的,要不然也不會次次考第一,朱先生不必動氣。
”
朱先生說道,“我這也是為了書院的學生着想,此次有二十幾人參加縣試,他們一個個的都不聽先生教導,反倒是十分信任陳仲謙。
”
“我倒也知道陳仲謙有本事,可是他自己都沒有功名呢,自己都沒有參加過縣試,如何教别人?
”
嶽院長笑着說,“我倒覺得他可以,他不是鎮定自若嗎?
若是心裡沒數,怎麼也不會如此自信,我們放寬心就是。
”
他心裡想,雖然他不願意承認那個老頭子的好,但是自己心裡是清楚的,他的才學足以将陳仲謙調教好,這一回縣試,陳仲謙不會有問題的。
日子一天天逼近,陳仲謙按照自己的計劃給大家做了訓練,不過大半個月的時間,大家都覺得提升非常的快,二兩銀子花得太值了。
需要參加縣試的,這幾日就可以出發了,陳仲謙和陳仲達說好要一起去,劉兆飛也和他們一起。
回家路上,陳仲達一直在背書,陳仲謙道,“越是臨近考試越不可着急,你冷靜下來,本來存在腦海中的文章就會一字一句浮現出來,越是慌亂越是記不起,寫文章的思路也會被幹擾。
”
陳仲達點頭,“大哥,這一次多虧你了。
”
陳仲謙說道,“我不過是替你們梳理,若是平日裡不用功,臨時抱佛腳是絕對不行的,應該感謝你自己平日裡沒有偷懶。
”
後日就要出發了,下車時陳仲謙又讓陳仲達不要緊張,然後自己回家去了。
陳仲達還沒進院子,楊氏從院子裡出來了,“你怎麼和陳仲謙在一起?
馬上就要去參加縣試了,可不能跟他走得太近。
”
陳仲達歎氣,“娘,我說了多少次了,大哥不是那樣的人,事實上這些日子大哥還一直幫我複習。
”
人家還收二兩銀子,而他都沒有花錢,大哥不收他的。
楊氏撇嘴,“他哪能那麼好心啊?
肯定是怕你考過了和他争搶,你得防着一些。
”
“哎,我的事自己能夠做主,娘安心照顧好家裡就是,哪日我有出息了,不會不孝順您的。
”
楊氏眉開眼笑,“好兒子,娘就知道你是最孝順的。
”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明義自然是問起了縣試的事,得知劉兆飛也要考,他有些不在意地道,“若是能考過,他早就不是白身了。
”
陳仲達不滿,“爺爺,那是妹夫沒有參加,這一次他肯定能考過。
”
陳明義依舊不屑,“最好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