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郁的話,使得趙太後的嚣張的氣焰消了一些,她望着蕭郁心情沉重的說道:“陛下,趙氏對你不薄啊,若沒有趙氏的支持,你能攀上這樣的高位,這位置早就成了晉王的了,明明趙氏幫助了你,為什麼到最後你卻不允許趙氏女生下皇子。
”
“為什麼趙氏非要生下皇子,趙氏手握兵權,即便沒有皇子,也能占據大周的功勳之位,這樣還不行嗎?
不要說朕,就是朕将來的兒子孫子,都不會為難趙氏,趙氏還想要什麼,大周江山?
”
一言使得趙太後睚眦欲裂,這是謀逆的罪名,兒子這是想要趙氏的命嗎?
“蕭郁,你這是想要趙氏死嗎?
”
蕭郁神色冷凝的望向趙太後:“母後若不想趙氏死,就不要總惦記着趙氏女生下皇子,皇室是不會有趙氏女生下的皇子的。
”
除非趙氏全都死。
蕭郁眼神陰冷的望向趙太後,一直以來他都不想把話說得太絕,不想讓自己的母後難過,但母後似乎忘了他是大周的皇帝,他所有的出發點,是不讓任何人威脅到大周的根基。
趙太後沒想到皇帝直接一口斷了她的念想,她難堪的望着蕭郁,好半天才開口:“好,好,真不愧是哀家的好兒子,不愧是趙氏支持上位的皇帝,竟然這樣對哀家對趙氏,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
她話落轉身要走,殿外東臨小心的走進來禀報:“陛下,明王讓人送了一個宮妃過來,說她半道,半道攔他的軟轎。
”
蕭郁本來正生氣,聽到東臨的話,眉眼說不出的戾寒,沉聲命令道:“拉下去打死。
”
話落想到這宮妃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去攔明王的轎子幹什麼,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蕭郁立刻沉聲命令道:“把她帶進來。
”
“是,陛下。
”
趙太後聽了蕭郁的話,嘴角忽爾勾出戾氣來,蕭郁不想讓趙氏生下血脈,趙氏也絕不容許他喜歡的人上位成為大周的皇帝,不讓趙氏生下皇子,那趙氏親自挑一個皇子上位,但那個人絕不會是大皇子蕭臻,也絕不會是二皇子明王。
趙太後一路走出去,殿外小宮妃被人往裡拖的時候,正好看到趙太後走出去,立刻哀聲求饒。
“太後娘娘,妾沒有攔二皇子的轎子,妾沒有啊。
”
趙太後望她一眼,就像看一隻将死的螞蟻,半點憐惜之情都沒有。
入宮就要做好死的準備,若是不想死就乖乖的縮在自己的宮殿裡,敢出來作亂就等着受死。
趙太後上了轎子,一路離開。
後面小宮妃被人拖進了蕭郁的大殿。
小宮妃知道自己現在能不能活就看皇帝的了,所以她一進宮殿,就跪在地上,我見猶憐的望着上首的皇帝哀哀切切的說道:“陛下,妾沒有攔明王的軟轎,妾隻是出來摘花摔倒了,無意間沖撞了明王的轎子。
”
小宮妃說完,擡起淚眼,楚楚動人的望着上首的蕭郁。
蕭郁看着這樣的她,就想到了趙太後,從前趙太後總是這樣可憐巴巴的望着先帝,其實這隻不過是女人一種争寵的手段罷了。
蕭郁看到這樣的她就覺得厭惡,沉聲厲喝道:“說吧,誰指使你出來暗算二皇子的。
”
這女人是他的宮妃,若是蕭文瑜憐香惜玉和這女人有點什麼關系,可是會敗壞自個的名聲的,所以說這女人怕是有人指使出來的。
下首小宮妃愣住了,蕭郁不耐煩的說道:“若不說,就拉出去千刀萬剮了。
”
千刀萬剮是一種酷刑,不要說小女人了,就是男人也受不了,小宮妃聽了蕭郁的話,再沒了搔首弄姿的心思,慘白着臉哭道:“陛下,是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讓妾這樣做的,娘娘說,我這樣做,她可以幫助我家中父親,若是不這樣做,她就要妾身死,妾身不得不從。
”
事實上皇後還保證了她不會有事,說陛下最是仁義厚道,不會因為這些怪到她的頭上。
可這和說的不一樣啊。
小宮妃淚如雨下。
上首蕭郁臉色陰沉得可怕,大手緊緊的握起來,李雲珊竟然又做惡劣的事。
身為皇後如此的愚昧,整天擺弄這些小道,難道不能鼓勵激勵謹王,讓他和明王公平競争嗎?
有算計人的小心思,為什麼不把心思用在大道上,激勵謹王成長起來,若謹王足夠優秀,身為皇室的嫡長子,他難道不會考慮讓他成為大周的儲君嗎?
現在呢,母子兩個人不但格局小,而且心胸狹隘,這樣的人怎麼上位成為大周的儲君。
蕭郁一邊想一邊命令東臨:“把她帶下去賜毒酒。
”
“是,陛下。
”
小宮妃受不住昏了過去,東臨一揮手,兩個太監過來拖了她就走。
蕭文瑜很快就接到了消息,父皇賜了毒酒給那個小宮妃,活該。
皇後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一下子白了,陛下不會知道是她指使那女人去勾引的蕭文瑜吧。
皇後擔心蕭郁過來問罪,不過這一次沒等來蕭郁,隻等來一道口谕,皇後再次被禁足了,宮務由淑妃執掌。
謝家,陸嬌和謝雲謹說起今晚宮中蕭文瑜遇到的事,很是無語。
“你說皇後是不是腦了有問題啊,四寶今年才十五歲,說實在的眼下他對男女之事,開沒開竅都不知道,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四寶使美人計。
”
先前陸嬌派了阮竹去保護蕭文瑜,阮竹見蕭文瑜沒有上當,就悄悄的回來禀報了陸嬌這件事。
陸嬌也就知道了蕭文瑜回宮遇到的事。
她聽到禀報後,很是無語,你說蕭文瑜今年才十五歲,過完這個年才十六,男孩子成熟的晚,說實在的,現在他的心思都不在女色上,女人于他來說,恐怕還不如和男人打一架,你說你老是派女人出去勾引他有意思嗎?
謝雲謹神色冷冽的說道:“皇後這樣做,隻會讓陛下惱火,我們就看她怎麼把自己作死,這女人可真夠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