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就是鄉下無知婦人,根本聽不懂這些,聽了陸嬌的話,伸長了脖子叫道。
“小孩家家的鬧着玩的,什麼偷不偷的,你們家四小子把我們家打成這樣就該賠錢。
”
李寡婦話話,她身側的兒子沈小山跳着叫起來:“賠錢,你們家四小子是男娃子,我們家是女娃子,你們家力氣大,快賠錢。
”
院裡院外,不少人鄙視沈小山。
沈小山是李寡婦的兒子,從小慣到大,遊手好閑,整天在村子裡偷雞摸狗的,個個讨厭他。
陸嬌冷笑着望向李寡婦,慢慢目光落到了沈小山的身上,嘴角笑意就變大了。
“自古子不端父之錯,沈大妞和沈二妞這麼小就會偷東西,你這父親功勞可不小啊,你女兒打了我兒子,臨了還跟我要錢,來,來,我給你錢。
”
陸嬌話落,手一伸拽住了沈小山衣襟。
她一腳踹向沈小山的膝蓋,把沈小山給踹跪下了,然後按住沈小山,上手就打。
院子裡所有人都呆住了,李寡婦先驚醒過來,尖叫着撲過來想拽陸嬌的頭發,陸嬌一巴掌揮出去,直接把李寡婦給揮出去老遠,摔到地上。
她擡手繼續揍沈小山:“你女兒小我不好打,不代表我不打你這個父親,呵呵,打我兒子,竟然還有臉跑來我家訛錢,看把你能的,來,來,要錢是嗎?
先把你打成殘廢再談錢不錢的。
”
陸嬌一邊說一邊打,而且拳頭專往沈小山的痛處打。
她是軍醫,自然知道打人怎麼打疼,還不留傷痕。
沈小山疼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死肥婆,你放開我,你個賤人,啊,疼啊,你快放開我。
”
李寡婦罵起來又要沖過來,可看到兇猛的陸嬌,被吓住了。
她一掉頭看到女兒沈秀,生氣的推了沈秀一把:“你是死人嗎?
不會去拉住她,你想看你哥被打死嗎?
”
沈秀也不敢上前,此時的陸嬌看上去太吓人了,滿臉橫肉,舉手捶人的樣子,就像個夜叉,一掌揮出來,她娘就被摔出去好遠,她要是靠過去,肯定要被打。
沈秀隻能站在邊上叫:“陸嬌,你放開我哥,你打人是犯法的。
”
陸嬌根本沒理會她,繼續打,沈小山痛得死去活來的,慘叫不停,最後痛苦的哀求起來。
“死肥婆,别打了,不要錢了,不要錢了,你快放開我。
”
院門外,村長謝富貴趕了過來,謝富貴生怕出人命,一過來就開口:“雲謹媳婦,快住手。
”
陸嬌還是給村長面子的,她停住了手腳,一把把地上死狗一樣的沈小山拽了起來。
沈小山渾身上下疼痛難忍,蒼白的臉上眼淚鼻涕一大把,别提多狼狽了。
不過一看村長來,他張嘴又想罵,誰知陸嬌手往袖子裡一掏,竟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細刀來,抵住了他的脖子。
“賠錢。
”
訛錢誰不會啊,來啊,一起訛,看誰訛得過誰。
院子裡,所有人傻看着,都不敢動了,不過衆人的心底唯有一個念頭,雲謹媳婦太吓人了。
衆人看看現在的陸嬌,再想想從前,發現原來的陸嬌和現在比起來,其實不算吓人。
陸嬌手裡的沈小山,直接吓哭了,一邊哭一邊哀求:“雲謹媳婦,你快把刀放下,我不要錢了,不要錢了。
”
村長謝富貴問陸嬌:“雲謹媳婦,你是什麼意思?
”
陸嬌擡頭望向謝富貴說道:“今天他們家三個小孩跑到我家做賊,結果把我們家四個小孩打成這樣,臨了他們跑來鬧事訛錢,雲謹因為着急,從房間的床上掙紮着下來,現在傷得更重了,之前所花的錢全都白費了。
”
“眼下他昏迷不醒,究竟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所以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沈家要麼賠錢,要麼和我一起去縣衙?
我倒要看看縣令大人如何判這事?
”
李寡婦一聽去縣衙,吓了一跳,不過想到賠錢,她又不認,所以望着陸嬌大叫:“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還想我們家賠錢,我們不賠。
”
陸嬌晃了晃手裡的手術刀,冷笑道:“不賠錢就去縣衙,你不是說我們家四小隻打了你們家沈大妞和沈二妞嗎?
官府的人一驗就能驗出來,我們家四小隻有沒有打你們家孩子。
”
李寡婦臉白了,望了望兩個孫女又望了望四個雞仔似的小豆丁,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這事不妙。
不過讓她掏錢又不願意,她撲通一聲坐到地上,撒起潑來:“你打了我兒子,竟然還要我們賠錢,我們沒錢賠,不賠,老天啊,這是不給人活口啊,我死了算了。
”
陸嬌根本不理會她,今日她就給謝家村村民來個殺雞敬猴,讓他們知道,欺負到她頭上,沒那麼輕松的過去。
陸嬌冷笑着開口道:“沒錢就去縣衙,你不是說我打了你兒子嗎?
那就讓縣衙驗,看有傷沒有?
”
李寡婦聽了,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沖到沈小山身邊。
沈小山立刻哭起來:“娘,我疼,我渾身上下疼,都被她打腫了。
”
李寡婦上手就扒拉自己兒子的衣服,結果愣是沒看到一點的傷。
她一臉不相信的繼續檢查,結果還是沒找到。
陸嬌冷笑着說道:“我一個女人看到相公被氣吐血孩子被打,打他兩下出出氣,怎麼可能打青了打腫了。
”
李寡婦呆了,圍觀的村民也看呆了眼。
沈小山卻疼得叫喚個不停。
村長謝富貴眯眼望着陸嬌,發現她變了,和原來的她不一樣了,很厲害,而且村長思索一下猜出了陸嬌的意圖。
她不是真的想和沈家鬧到縣衙,而是殺雞敬猴,讓村裡人以後不敢随便動他們家。
謝富貴想着,不由得贊歎一聲,這女人有心計有手段,以後雲謹哪怕是癱了,他們家也不會太差,所以他交個好,何況他也不想這事鬧到縣衙。
謝富貴想着,望向李寡婦沉聲說道:“你們給雲謹家賠錢。
”
李寡婦怎麼會承認這事,尖着嗓子叫:“不賠,我們家沒錢,她把我兒子打了還叫我家賠錢,我們家沒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