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氣暈了,心胸狹隘
雲悅這會兒要是在,看到夏勉良的樣子,就能确定夏勉良不止是被肖光海打擊了,他都有些自卑了。
祥兒很奇怪地“咦”了一聲,“夏哥哥,你怎麼就給夏伯父和夏伯母丢臉了?
學問有好有差,這多正常啊。
比不上就比不上呗。
肖光海是厲害,他也未必是天下第一。
我爹娘都說了,人外有人天外天啊!
肯定有比肖光海強的。
”
夏勉良臉上的神情沒有多少好轉,隻是有些奇怪地看着祥兒,“祥兒弟弟,你怎麼就那麼看得開?
”瞧着好像根本就沒把肖光海放在心上啊。
要說受影響真大的的确是夏勉良,其他人都還好。
洪常勝性子粗,學問一般般,肖光海在他面前炫,他聽倒是聽出來了,但他不在意,他學問本來就不怎麼樣。
肖光海要是敢在洪常勝跟前說些什麼有的沒有的,洪常勝不耐煩了都敢直接亮拳頭!
他爹說的,他們洪家人可不是軟蛋,容不得别人欺負到頭上!
肖光海也是欺軟怕硬的,生怕洪常勝那個莽夫對他動粗,因此都不怎麼找洪常勝。
祥兒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因為肖光海覺得他年紀是伴讀裡最小的,他不屑打擊。
周榮也就是一開始被肖光海打擊了,有些郁郁的,還是周天齊私底下跟他說,“你是我的兒子,明王的嫡長孫,你以後又不用考狀元,有人學問比你強又如何?
你要學的是如何禦下。
那些學問比你強的,以後不還得在你手底下,讓你用他們嗎?
”
這話瞬間就讓周榮舒服了,是啊,學問再好又有什麼用?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周榮想通是想通了,可對肖光海還是很不喜,在他眼裡,肖光海就是個腦子拎不清的,晾着就是,愛怎麼就怎麼。
算下來也就夏勉良最倒黴,跟肖光海隻差了一歲,偏生學問又差他許多,人又老實。
肖光海不抓着他欺負那才怪了。
祥兒脆生生回答,“不看開,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那多難受啊。
夏哥哥,最近你這樣頹廢,夏伯母可擔心你了。
你趕緊振作起來,别讓夏伯母擔心啊。
”
一下子振作起來,那對夏勉良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有祥兒勸慰,他慢慢也好了起來。
比不過肖廣海,大不了多避着他點就是了。
肖光海暈了!
雲悅和程二郎直直看着雲舟和程小力。
雲明峰,楊氏和林氏也在。
雲明峰看向雲舟,“你做什麼了?
今兒個那肖将軍都特地來問我怎麼教兒子的,他——”
程小力不服氣了,往前一步,“雲叔叔,你怎麼能怪舟兒呢?
還有那什麼肖将軍憑什麼質問您怎麼教兒子的。
您該反問他是怎麼教兒子的,小肚雞腸,有人強過他又怎麼了?
居然能就這麼把自個兒氣暈了,我是一百個一千個看不上他。
”
雲悅看着一臉不服氣的程小力,揉了揉有些酸的太陽穴,“四弟你呢,你又做什麼了?
”
“二嫂,我能做什麼啊。
那文會是肖光海組織的,我們應邀參加而已。
不止是我們去了,佟鎮也去了。
那肖光海主動要跟我們探讨學問,我們總不能拒絕吧。
”
聽到佟鎮也去了,雲悅眸光閃了閃。
就一個秀才和童生的文會,佟鎮過去做什麼?
他平時跟那些秀才童生幾乎沒什麼交集。
程小力想到當時的場景,嘴邊露出幸災樂禍的夏,“肖光海的學問比我是好,這點我承認。
可他比不過舟兒啊!
”
“我跟肖光海的水平半斤八兩。
”雲舟實事求是道,他也的确沒跟肖光海分出勝負。
程小力瞪了眼拆他後台的雲舟。
程二郎有些詫異,雲舟的學問他是清楚的,沒想到肖光海才十歲,就跟雲舟不相上下,的确十分難得。
這麼想着,程二郎也不禁說了出來。
“二哥,你胳膊肘往外拐呢!
那肖光海有什麼好的。
”程小力不滿了。
有些人就是天生氣場不合,程小力跟肖光海就是!
先是欺負他侄子祥兒,又針對想壓他一頭,程小力對肖光海可不滿了。
“人家學問就是好,我實話實說怎麼了?
倒是你,就這麼不能承認對方好?
那心胸未免太狹隘了。
”
程小力被氣笑了,“你可真是我親二哥啊!
肖光海跟舟兒學問是不相上下,沒能分出個勝負,可他輸給佟鎮了。
”輸了就輸了,可肖光海在輸了以後,氣得滿臉漲紅,沒多久就氣暈了。
要論心胸狹隘,我可真是比不上肖光海啊,我甘拜下風。
”
雲悅不在場,有些不相信肖光海真的是因為輸給了佟鎮才被氣暈的。
程小力重重點頭,雲舟也道,“他真的是因為輸給了佟鎮才被氣暈的。
那肖光海的心胸實在是有些——”
正說話間,明王派人來宣雲明峰和程二郎。
明王其實也不想喊他們過來,可肖将軍來他這裡告狀,一副“肖光海快被害死”的樣子,他被吵得頭痛,幹脆把人都喊過來,讓他們面對面說個清楚好了。
程二郎和雲明峰到的時候,佟鎮也在。
當時那麼多人在,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是肖光海主動挑釁佟鎮,原以為能碾壓佟鎮好好出一番風頭,結果他失策了,被碾壓的人不是佟鎮,而成了他。
肖光海受不住這個刺激,竟生生暈了!
明王聽得牙疼,比試輸了就輸了,居然能把自個兒氣暈,一個男人,雖說如今才十歲,但也太擔不住事了,整個一小肚雞腸啊。
肖将軍惡狠狠瞪着佟鎮,“你是故意羞辱我兒的!
你——你——”
被肖将軍指責的佟鎮坦然自若地站在那兒,連眉頭都沒挑一下,端的是雲淡風輕,“既然是比試,那自然是有輸有赢。
我的學問一般般,隻是比令郎略勝一籌。
莫非凡是同令郎比試的人,都必須輸給他才行?
隻要赢了他,那就是羞辱他?
”
程二郎也道,“王爺,佟公子的話很有道理。
既然是比試,那就會有輸赢。
算不上什麼羞辱不羞辱的。
倒是肖将軍之子實在是有些——”心胸過于狹隘,太計較勝負了。
後面的話程二郎就沒說了,但是在場的哪有聽不出來的。
肖将軍怒了,“程知府的意思是說我兒活該了?
我兒體弱,這次暈倒後,大夫都說他身體大受損,以後——王爺,求您為末将主持公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