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玉氏水性楊花?
雲悅掏出了一個約莫有十兩重的銀子在張氏和尤氏面前晃,果然她們眼中的害怕驚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貪婪。
就在張氏和尤氏要伸手拿銀子時,雲悅就将銀子放到了桌上,緊接着手裡又出現了一把小刀。
那刀很鋒利,時不時閃過滲人的銀光,吓得張氏和尤氏眼裡再次流出驚恐。
“我問你們一些事,你們如果好好回答,讓我滿意了。
那銀子就是你們的。
要不然——”說着,雲悅就将手裡的小刀重重拍在桌上,眉毛一挑,威脅不言而喻,“你們懂的。
”
張氏重重咽了咽口水,“夫——夫人,你想知道什麼,隻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們溫家可是書香世家,我為人最實誠了,絕不會撒謊的。
”
“書香世家?
”雲悅詫異了,就張氏和尤氏的潑婦作态,真看不出她們是書香世家的媳婦,吹的吧。
尤氏不高興了,一時間甚至忘記了害怕,尖聲道,“夫人,要不是溫家落敗了!
我們何至于落到這步田地!
溫家還興盛的時候,那可是當地的望族,良田千畝,家财萬貫!
可惜——”他們的丈夫不争氣,生生把那麼多家産都敗光了。
雲悅對這話還是半信半疑,倒是好奇問道,“聽你們說的,溫家之前不差錢啊。
那為何要将溫淩天的娘趕出家門?
當時她可是身懷六甲啊。
”
張氏冷哼一聲,“她克死了我大伯子,把她趕出家門還是輕的!
沒讓她償命,都是我們溫家厚道!
特地留了她一條命呢!
”
張氏對玉氏頗多怨言,不等雲悅問,噼裡啪啦地就将事情都說了。
玉氏的丈夫打小身體就不好,那時候溫家老夫人還在,就給他娶了個童養媳沖喜,那童養媳就是玉氏。
原來玉氏是童養媳啊。
“可她當時身懷六甲,你們為何要将懷着孩子的她趕出門?
”就當玉氏不重要,可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很重要的吧。
溫家能任由自家血脈外流?
張氏不以為意地撇嘴,脫口道,“她懷的不知是哪個野男人的野種,當然——”
“二嫂!
”尤氏尖叫着打斷張氏的話。
張氏可能也自知失言,忙閉上了嘴巴。
雲悅來了興緻,“你說她懷的不知是哪個野男人的種?
你怎麼知道的?
”
張氏眼珠子轉來轉去偶然你,遲遲不開口。
雲悅笑了笑,眼裡卻沒有一絲的溫度,再次拿起了那把小刀,“看來你們是不想說了。
那我也隻能——”
張氏吓壞了,生怕這刀子下一刻就戳進她的心髒,忙不疊道,“我說我說!
那賤人懷的肯定不是我大伯子的種!
我大伯子身體那麼差,勉強才能行房,怎麼可能讓那賤人懷孕?
”
“你就是憑這一點斷定她懷的不是溫家的骨血?
”
說起玉氏,張氏越發不屑,冷笑一聲,“我是我家老太太的娘家侄女,打小就經常去溫家陪我家老太太。
那賤人從小就會裝可憐,人卻比誰都毒!
我記得我嫁進溫家以後,我可是親眼見過那賤人跟個貨郎眉來眼去的。
那貨郎就是個小白臉!
溫淩天打小我就沒覺得他哪裡跟我大伯子像,真是一點都不像,倒是跟那貨郎像了個十足,都是個小白臉!
"
雲悅無語,溫淩天八成是林智名的兒子,哪是什麼小白臉貨郎跟玉氏的兒子。
尤氏見雲悅不出聲,以為雲悅是不信,忙為張氏作證,“夫人,我二嫂說的都是真的!
”
雲悅涼涼道,“你也見過她跟那貨郎私會?
你們抓到過?
”
張氏面色一變,别扭道,“那倒沒有。
可那賤人跟貨郎眉來眼去的,我可是見過很多次!
他們之間肯定不清白!
”
雲悅對玉氏到底是不是跟小白臉貨郎有私情,持保留意見。
尤氏倒是說道,“溫家敗落了,一家子的生計都成了問題。
那賤人就帶着溫淩天回來了。
也不知那賤人是打哪兒弄的錢财,買了房還置了地。
”
說着尤氏話裡不禁帶出了濃濃的嫉妒,“我跟二嫂去找那賤人要錢,她一開始不給。
後來二嫂說溫淩天是野種,那賤人就急了,忙不疊地把銀子拿出來。
夫人你說說,要不是那賤人心虛了,她會那麼乖乖把銀子拿出來?
”
雲悅心道,玉氏的确心虛,可她心虛的是溫淩天是林智名的兒子。
“你們是不是經常用這一點敲詐錢财啊。
”張氏和尤氏一看就不像個好的,溫家落敗了,有了能白拿錢的地兒,她們會放棄才怪了。
張氏理直氣壯道,“那是賤人欠我們溫家的!
她對我死去的大伯子不忠,我們隻是拿她一點錢财,這怎麼了?
這不是應該的?
可恨溫淩天那小兔崽子長大後,竟然敢反抗,還不給我們銀子!
”
提起溫淩天,張氏就生氣,一個野種,還敢沖他們橫。
尤氏也道,“那賤人都能把銀錢給外人,怎麼就不能給我們了?
”
“把銀錢給外人?
她把銀錢給什麼外人了?
”玉氏有那麼好心,會把錢給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尤氏道,“一個婆子吧,她有個好賭的孫子,動不動就去找那賤人要錢。
那賤人每次都給了。
”
婆子?
雲悅瞬間睜大了眼睛,“那婆子是不是姓錢?
”
尤氏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對啊,那婆子就是姓錢。
”
“那姓錢的婆子如今在哪兒?
”雲悅急切問道,不出意外,那錢婆子就是當初陪着林夫人去觀音庵上香的婆子啊。
張氏回答,“死了啊。
就是前年的事吧。
”
“她死了!
?
”雲悅的聲音陡然拔高。
張氏和尤氏都被吓了一大跳,但兩人還是小心點頭,那錢婆子的确是死了啊,她們那時候還高興沒人能跟她們一起分玉氏的錢了。
怎麼就死了呢!
重要人證沒了一個!
真是氣死了!
“那錢婆子是死了,不過她那孫子還會時不時去找那賤人要錢。
”尤氏抱怨開口。
雲悅忙問道,“她有沒有給錢?
”
“給了啊。
”這是尤氏最不甘心的。
錢婆子死了,可錢婆子的孫子去找玉氏要錢,玉氏每次都給了。
雲悅可不認為玉氏是什麼特别有良心的人,除非是錢婆子的孫子手裡有玉氏的把柄,逼的玉氏不能不給他錢。
錢婆子很有可能将當初玉氏換了孩子的事告訴了她的孫子。
“錢婆子的孫子叫什麼?
他如今在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