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睨氏:娘的好大兒啊!
羅衙内心痛的說道:“巴掌大的一片。
”
“巴掌大的一片就敢賣這麼貴?
我滴個媽,這哪是做生意啊,分明就是搶錢啊!
”
羅衙内磨了磨牙:“我也覺得。
”
“榮哥兒,你娘是為他們家做事的,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如何制作衛生巾的配方給偷出來,讓兄弟們也來做這門生意。
”
若是知道了怎麼做衛生巾,那他就有了源源不斷的發财經。
單單是在王都做這門生意就已經如此的賺錢了,若是将此物賣到全國各地去,豈不是會富可敵國!
“這可夠嗆!
”
“我聽我娘說,她也不知道這玩意是怎麼做的,在宅子的繡娘就隻負責縫制布袋子。
”
“我們就算是溜進去,估計也找不到制作的方法,從我娘這下手沒門。
”
榮哥兒夾了口菜,吃的滿嘴油:“要我說啊,還得從衙内出手。
”
“衙内您人脈寬廣,随便找幾個兄弟,借個由頭去他們家查個賦稅什麼的,他們不就得乖乖帶着你們去作坊了嘛!
”
“隻要知道了作坊的位置,配方還不是手到擒來啊。
”
知道了作坊在哪,自然就有了拿到配方的辦法,可以偷,也可以搶,就算是用銀子收買幹活的夥計也行。
羅衙内一聽當即神色動容,這條路絕對是能走通的,明日他就讓朋友把這件事給辦了,就不信拿不到衛生巾的制作方法。
榮哥兒見羅衙内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呲着大牙搖搖晃晃的回了家,他到家時,他娘還在縫着布袋子。
“兒回來了?
”
“餓不餓,娘給你留了飯。
”
睨氏一邊說着,一邊幫兒子脫下身穿的髒袍子,泡進了水筒裡。
“不餓,跟兄弟們吃過了。
”
“我不是說不用等我了嗎,該睡覺就睡覺去,萬一哪天我帶個小娘子回來,你杵在這尴不尴尬啊。
”
睨氏翻了個白眼:“我是你親娘,給你留個燈還有錯了?
”
她見兒子哼着歌兒,臉上帶着笑容,忍不住問道:“今天遇到什麼好事了,這麼高興?
”
“娘,你還真猜着了!
”
“我兄弟羅衙内你知道吧?
”
“他要好好整治整治甘家呢!
”
“整治甘家,怎麼整治?
”
睨氏做在桌旁,兩條粗濃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
“當然是把甘家做衛生巾的方子拿到,讓甘家在王都混不下去!
”
榮哥兒抿了口茶,醉醺醺的晃着身子。
“今日我不過是進了甘家的内院罷了,就被他們毫無情面的趕了出來,等他們混不下去的那天,我就将那宅子買下來,整日在内院晃氣死他們!
”
“我看你不是要氣死他們,你是要氣死娘了。
”睨氏氣急敗壞的拍着大腿:“兒呀,你糊塗,要是甘家倒了,誰還給娘這麼高的工錢啊?
”
幹這活不用出去抛頭露面,隻需要每天早上取料子,晚上将做好的布袋子交回去就能領到工錢。
工錢日結不拖不欠,隻要做毀的料子不多,廢料都能自己留下,她這些日子用廢料縫制了一些荷包,賣出去補貼家用。
光說荷包就賣了二兩銀子,再加上這些日子的工錢,足足賺了十兩銀子,放在以前她做夢都不敢想,她一個女人也能賺這麼多錢。
甘家工錢給的足,而且活也輕松,這麼好的活就算是提着燈籠都難找。
住的巷子裡,現如今個個都羨慕她的很,若是甘家真的倒下了,那她豈不是就賺不到錢了?
“無知婦人,目光短淺。
”榮哥兒不屑的說道。
“羅衙内可是我最交好的哥們,他定然不會薄待于我,等事成之後我便讓他給娘安排更清閑的工作,保證比現在賺的還多。
”
“有我這樣的好大兒,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
“你呀,就等着兒子帶你過好日子吧。
”
聽了兒子的話,睨氏原本急促的面容上露出笑容。
“是是是,娘就等着你帶娘享福了。
”
“娘老早就看那姓餘的小娼婦不順眼,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整日拽着兄嫂出去,也不知道這生意是怎麼談下來的。
”
“估摸着,她八成是使了什麼狐媚子的手段!
”
“要說這甘老爺也是個儀表堂堂滿腹才華的,真不知道怎麼就娶了她呢。
”
“哎……真是家門不幸!
”
“等甘家倒了,我就将那小娼婦的真面目說給甘老爺聽,看到時候甘老爺還要不要她。
”
若不是現在還需要在慧娘的手裡領錢,她定要跑到甘梵仁面前,好好說道說道。
“等甘家倒了,你想做什麼都依你。
”榮哥擺了擺手:“老子困了,快滾快滾,别耽誤老子睡覺。
”
明明是做兒子的,可他說起話來卻一口一個老子,言語中根本沒有一點尊敬之意。
然而睨氏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甚至覺得兒子很有男子氣概,她急忙收拾了東西,麻溜跑回了自己屋。
回屋後見男人在睡覺,她沒敢點燈,摸着黑輕手輕腳的将東西收好。
月光暗淡視線不清,睨氏不小心踢到了男人洗腳用的水盆,弄了一腿的洗腳水,鞋子也濕透了。
寂靜的夜裡,水盆被踢翻的聲音十分明顯,床上的男人極不厭煩的翻了個身,連眼睛都沒睜開,順着聲就給了她一腳。
“賤人,眼睛是出氣的啊!
”
“瞎了,不知道輕點!
”
“老子要不是累了一天,今個非扒你的皮!
”
這一腳,直接将睨氏踹翻在地,倒下的時候她想拽住床鋪,可瞬間想到床上的男人正在睡覺,又隻能将手縮了回去。
倒下的瞬間,她又撞到了男人洗腳的水盆,為了不讓盆發出聲音,她急忙給抱了住,水盆裡黑臭的泥水,将她的半個身子都打濕了。
家裡窮,她的衣服就那麼兩件,那件昨日剛洗過還沒幹,身上這件也濕了。
她也不敢去翻箱倒櫃的找,隻能将身上的衣服脫掉,光着身子,用髒衣将地上的水漬一點點擦幹。
她擔心身上也髒,也不敢上床,若是将床鋪給弄髒了,明早定會挨打的,她隻能躺在冰冷的地面,湊合着睡了一晚。